林澤已經定位到翟言了,卻突然被人從總控台前拉開,他試圖阻攔,一小隊士兵直接包圍了整個係統,黑洞洞的槍口將他對準。
王哥趕緊分開他們:“冷靜,冷靜,長官,這是我們實驗室的林澤教授,腦神經領域……”
麵無表情的軍官打斷了他的發言:“我知道他是誰。”
“因為要等他出來才能銷毀係統,你們一直拖延到了今天,既然現在他已經醒了,就請你們讓開,我要執行我的任務。”
遊戲係統讓數千名軍人精神力受損,軍官本想將其立刻銷毀,林家卻通過自己扶持的議員,將銷毀時間延後到了現在。
他揮揮手,其他人立馬強製拉開林澤,在人類的精銳麵前,成天呆在實驗室的研究員毫無抵抗的餘力。
林澤卻是沒有抵抗的能力,士兵剛一碰他,他就暈了過去。
年輕的軍人手還伸在半空,瞪大的眼睛裡明晃晃寫著“碰瓷”兩個字。
“你們居然打人!”王哥看到林澤倒下,立馬衝了過去。
動手的士兵百口莫辯,求救地看向隊長。
軍官眉頭緊皺,他再怎麼討厭以權謀私的人,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公民在他眼前受傷,他單膝跪下,摸向林澤的脈搏。
“不是受傷,是精神力使用過度,虛脫了。”
王哥才不管是什麼,他撒潑打滾:“我不管是怎麼樣,人剛才還好好的,你們一動他就暈了,就是你們乾的,你們要負責!”
他對其他人做了個眼神,研究員們心領神會,立馬都撲過來開始哭號,圍著士兵們不讓他們走,一定要他們給出個說法來。
軍方第一次看到這些高冷的研究員這麼無理取鬨,一時間都有些招架不住。
王哥眼睛一轉,他指著時鐘道:“銷毀令上不是說二十六號嗎,現在還有兩個小時,你們不僅打人,還瑕疵執法,我要去軍部告你們。”
“對,我們可不是好欺負的。”
“就是,明明還有兩個小時。”
為首的軍官臉都黑了,銷毀令的時間確實是二十六號,但那是給林澤的最後期限,他都醒了,遊戲係統中沒人,直接銷毀不就行?
軍令如山,他咬牙:“二十六號就二十六號,兩個小時後,我準時過來接手這個實驗室。”
士兵們列隊而出,王哥鬆了一口氣,和其他研究員一起,七手八腳地將林澤抬回營養倉裡。
“王哥,我們現在做什麼?”
雖然拖延了兩個小時,但是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哇,王哥拚命撓頭,感覺發際線又往後挪了幾分。
餘光中,他看到總控台的屏幕上,有個對話框正在閃動。
其他研究員也注意到了,將屏幕團團圍住,他們驚訝地看著林澤剛才建立起的對話通道。
“我的天,不愧是bug,牛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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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林澤徹底清醒時,時間距離遊戲係統被銷毀已經過了三天。
他的精神力被嚴重透支,稍微一思考就腦子疼。
這三天時間裡,他隻有偶爾才會醒來,聽說父親曾經來看過他,但是當時他睡了過去。
至於母親,異族入侵這事太大,國家征召了相關領域所有頂尖的學者一同構建防禦工程,她自然沒有時間來醫院。
不過林澤也在征召的範圍,或許等他出院後他們就是同事了。
研究室裡的幾個研究員一起來探望過,帶來了一些內部人員才知道的異族消息,臨走時,他們還遮遮掩掩地朝他擠眉弄眼,林澤沒懂,也沒有興趣去懂。
他在想自己終究還是食言了。
眼睛一閉,一天過去,他覺得自己可能短時間內沒有參與研究的能力。
每天按時起床、按時吃飯、按時吃藥、鍛煉……一個月後,連最嚴苛的醫生都說不出他身體有什麼問題。
在醫生欲言又止的眼神中,林澤十分善解人意地卷鋪蓋回家了。
說是回家也不對,他並沒有回到林家,他一直住在實驗室,家就是實驗室。
看著熟悉的裝飾,還有桌子上自己曾經畫的肖像畫,林澤的心臟驟然被攥緊,細細密密地疼。
他想醫生可能搞錯了,他並沒有好完全。
坐在書桌前,他拿起畫筆……
保姆機器人貼心地準備好了熱牛奶,放在他手邊。
林澤皺眉:“換成咖啡。”
他需要一點苦澀和清醒。
小機器人愣了愣,拿起杯子,看起來似乎是要將其拿走,卻徑直走到桌子旁邊,將林澤手中的畫筆奪走,把杯子塞在他手裡麵。
它把臥室裡的燈光調暗,又放了一首舒緩的音樂。
聽著熟悉的音樂,林澤倏得落下淚來。
他抱著手中溫暖的杯子,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啦,完結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終於完結啦!
之後會修改一些錯彆字,或許還會有一個番外,但是不會大修劇情了,我把自己大修過後的劇情看了一遍,雖然好了一些,但是和最開始的不是一個東西了,還是保持最開始的樣子吧,得到的建議和教訓留給下一本,也算是留一個鼓勵自己繼續寫作的旗子。
每條評論都看了,也收到了很多讀者的建議,感謝大家,比心,比心。
有緣以後再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