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馬下車!”
孟昭君高抬著頭,鳳眉間流露出來的是神秘又帶著邪魅的笑,其實她心中在偷笑,一會兒唐順延這個小少爺聽到她說要進花樓……,她很想知道唐順延會是怎樣的表情。
是跟著進去呢?還是拒絕她的建議,不過...今天出行她說了算,哼哼!
孟昭君執意要下車,良辰也沒有法子,隻能拿出一張凳子先下來,來扶小姐下車。
孟家的馬車停了下來,看著孟家小妲要下車的架勢,唐順延不得不讓車夫停車。
唐順延出生在這個縣城,他們書院也可以經過這個地方,他們會繞路而過,就是不想經過這條街上。
今天孟昭君做向導任性的要出行,他認為這個女子就算是任性,也隻不過是想出來逛逛買一點禮物。
想著她就要遠行了,這些要求他還是把私房錢拿出來都願意做,隻為了這女孩子陪伴他好幾年了多少的有點友情。
眼前好像有點不對勁,孟昭君到底想要乾什麼?
為什麼要在花樓前停下來?
白天的花樓並沒有姑娘在門口迎客,花樓裡麵也有音樂傳出來,也有女子的笑聲和男客們歡悅的聲音。
或許此時是白天,花樓裡的熱鬨並沒有晚上吵鬨。
無論如何,唐順延不會想象得到,孟昭君會想著進花樓裡玩玩。
孟昭君下了馬車又返回,她好像又意識到了一點,如果她就這麼的進去,不改裝一下,回去一定會給母親和父親收拾。
想到此處她又收回了下車的腿,正想著扶小姐下車的良辰,一點沒弄明白小姐的意思。
平常她最懂小姐的意思了,今天到現在還沒能弄到,小姐葫蘆裡到底賣是什麼藥。
良辰看著空了的手呆了一下,見到小姐把馬車的窗戶都關上了,有點伶俐的她想到小姐有可能是喬裝打扮。
孟昭君也不是第一次喬裝打扮和丫鬟出行了,因為她做的模仿工作,就像是見不得人那樣,不能讓人看清楚她的模樣。
更不能讓彆人看清楚她的模樣後,給父親有不良的影響。
男子的裝束,始終比女子的裝束出行方便一些,孟昭君經常如此乾,丫鬟也經常給小姐預備男裝。
孟昭君和丫鬟經常那麼做,當然是背著孟夫人的,至於她是如何的什麼鬼不覺做那麼多事情,除了她的身份有所保護性,更是父母親知道了也在暗中保護。
孟昭君年年紀小的原因,身體也不胖,還沒有彆的發育,在冬天裡穿男裝,隻需要把衣服的外套,白色的狐狸皮革馬甲脫下來。
然後換上男子錦衣外套,又把鞋子換了,更是把頭上的裝飾改裝一下,一下子從一個俏麗萌萌的小姑娘,變成了一個俊公子。
孟昭君看著鏡子裡的模樣很滿意,如此一來,她可以怎樣玩就怎樣玩。
更是想改名換姓一下,在裡麵玩樂更不需要有心理負擔。
當孟昭君完全改裝了揭開馬車的簾子,等在外麵的良辰,心想果然是如此,默默的要扶小姐下車。
孟昭君還沒有把手交給良辰,她首先對上了一雙墨色的眼睛,就如一汪水源進入了海洋,沉迷在其中。
唐順延已經從馬車上下來,走就打量過這條街,白天這條街算不上繁華,偶爾也有行人走過。
走過的人群都不由自主的看向馬子車,都是認為這兩輛馬車裡麵的一定是花花公子,來這裡尋歡作樂,已經不分白天黑夜了!
唐順延一個小公子站在路上,被彆人打量臉色有些難堪,他已經猜到了孟昭君想要做出格的事情。
正等待此處,想要勸說一下孟昭君,他們都是小孩,並且眼前這個是小女孩,就算進去是喝茶的,傳出去也不好聽。
前麵到處地方都有茶樓,為什麼一定要來花樓這麼昂貴的地方喝茶,喝進去的茶像金子一樣的收費。
唐順延知道自己家的產業,也有花樓,眼前這座花樓,正是他們唐家的產業,不知道這個孟昭君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一條街這麼多的地方都不去,偏偏又來他唐家的產業,難道是想進去踢場子的?
對他不滿,也不用這麼乾吧?
他雖然為唐家的小少爺,花樓裡的人未必會認識他,打著他的名頭來踩場子,真是胡鬨!
唐順延雖然為男子,長這麼大懵懵懂懂的也知道這是男人歡樂的地方,女人賣笑的地方。
他們家為了賺錢開的場子,儘管如此他還是一個小少年,覺得有些羞恥!
“唐順延,我這身打扮比你英俊吧!”
孟昭君無視唐順延帶著責備的眼神,依然很自我的轉一圈,她站在馬車上轉圈,良辰還挺怕小姐會摔下來,在下麵護著。
那些騎馬的護衛,見到主子已經有所想法,他們從馬上下來,牽著馬看著情況。
發展到後來,他們隻能默默的看著,有點無語這麼一點大的娃娃怎麼這麼多的想法。
他們有錢也不往這地方走,再多的錢也不能賺到錢來這裡玩,有可能把他們一個月或者幾個月的工錢都花掉。
更可能為了女子家破人亡,這裡麵的利弊,優良的男子都知道。
用秤砣稱一下幾斤幾兩,這裡麵的漂亮姑娘是他們能想的嗎?
今天發生怪事了,花樓也能吸引孩子來玩了,也沒看這花樓和往常有不一樣的地方。
“孟昭君,乾嘛要停下來?你想要乾什麼?”
唐順延少年公子的聲音帶著清冷,這裡麵隱藏的怒氣,是他在冬天裡憋紅了臉,忍著不爆發出來。
隻因優良的禮儀,又因對方是一個小女孩,對方的身份,快要走了的這個原因,不斷的在自己的內心呐喊著,“我忍,忍忍!忍你還不行嗎?忍到你走了。”
孟昭君在唐順延臉紅紅的臉上,並沒改變她的主意,覺得小正太臉紅的很可愛。
這個小男孩越是這樣,她越覺得好玩,覺得這樣好玩的日子越來越少。
孟昭君今早上從家裡出來前,已經發現父母親開始讓人收拾東西,主要並不是收拾東西那麼簡單,好像想著不想再回來這裡,要把一些產業變賣。
又比如之前她賭氣要買的莊園,經過半年還沒有回本,母親不願投資進去,又在這個節骨眼上選擇變賣。
孟昭君賭氣買來的莊園,對她來說也沒有多大的感情,也隻不過去過一兩次,看著成果不大好,沒心思去看。
母親那麼做她也曉得,他們一家回到京城以後花費更高,如果身上沒有一點存款,以後在京城彆說家裡,她也爽不起來。
如今母親把兩間店鋪租賣,並且把買的莊園轉讓,這是給他們身上留更多的錢。
自從那一次把一些錢財給了母親,後來又賭氣的買了首飾,孟昭君身上其實也沒有多少的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