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的穿梭在不同的世界,接近世界之柱,雖然一切都以世界之柱為主,但說到底那也不過是為了自己能繼續活下去,並沒有說錯。
東極真人說那些話也不過是一時的感慨,但偃笑自己都那麼說了,他也沒和他糾結。對他來說,他欣賞這個年輕人,而他不管曾經多麼的風光過,現在也不過是一抹殘魂,還能再留在世界多久都不強求了,一切隨緣,大概就是他現在的心態了。
但殷文言再次醒來,已經是三天以後。似他這般的情況,入定三天就能醒來其實算是很快的,而實際上他恢複的也很快。
與前幾次一樣,這次醒來偃笑依舊在旁邊為他護法,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這次他還看到了,或者說終於注意到了他身邊還有個人影在飄著。
太過突然以至於他驚了一瞬,東極真人掀開眼皮子瞟了他一眼,撚著胡子往偃笑身邊飄去。
“那,那是誰?”
偃笑上前來一把握住了殷文言的手,修長的手指按壓在他的手腕,不一會兒便又放開了。
“恢複的挺好的,你感覺如何?”
殷文言將手握拳感覺到了體內非一般的變化,充沛的靈力和與曾經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修為——這是元嬰?!殷文言大驚,看向偃笑張了張嘴卻又欲言又止。
時隔多年,現在再見他總覺得現在的偃笑與自己記憶裡的印象實在是相差太多了,隻說那氣勢便太過強大了,不用言說,隻是就這麼麵對著便極有壓迫力,這讓他不知道要怎麼和他相處,也就顯得有些局促。
但是他那樣子那麼明顯,偃笑顯然一眼就看出來了,他眉頭一挑有些奇怪:“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殷文言苦笑:“沒有,隻是沒想到時隔多年再見到笑笑是在那樣的情況下,更沒想到本以為將淪為廢人的我竟然會被你救,我隻是不明白為何我現在會有元嬰修為?”
萬事都沒有一步登天的可能,如果有那必然是要付出巨大的帶價。他雖然有很多疑惑和問題想問偃笑,但他還記得偃笑當年曾對他說過的那句話,所以他現在隻是擔心,為了他偃笑是不是付出了什麼巨大的帶價。
殷文言既然這麼問了,偃笑便剛好將東極真人介紹給他,順便粗略的和殷文言說了說當年他在秘境掉落深淵後的事,至於過程他是如何成為如今的渡劫境則是打著馬虎眼跳過了。
果不其然,比起過程是什麼殷文言更驚訝的還是得知偃笑如今已是渡劫境的事,他爹殷清歌作為九州第一人也不過是元嬰大圓滿,可短短幾年不見偃笑卻直接就是渡劫境了!
殷文言被驚的目瞪口呆,滿是難以置信,“這事如果讓世人知道了,大概都會瘋了吧……?”
東極真人在一旁撫著長須哼哼:“比起你這一夜從金丹晉升的元嬰,我想他們更願意將你抓去研究研究。”
這偌大荒界會分為“四海”、“九州”、“十二山”便是因為它們都有著天壤之彆,每一個地方都有著各自的法則限製,和有限的資源。
就說這九州,這裡的法則最多隻能允許渡劫境之下修士在這,之上的修士留在這裡便會影響這裡的法則,而對於修為也沒有任何增加,多數晉升到了元嬰的九州修士都會準備前往四海。
當年的東極真人也是在四海的,隻是他的洞府也不知是遭遇了什麼才會被送到九州來。
而偃笑如今已是渡劫境,繼續留在這裡這裡的資源或者靈氣都不夠他再晉升更高的境界,如果他還想往更高的境界去就必須前往四海,東極真人也一直都在催促他,隻是偃笑一直都以殷文言為理由,一直留在九州。
可現在殷文言醒了,傷勢也都恢複了,東極真人想,這下偃笑總該去往四海了罷?心情一好,頓時也有了和這叫殷文言的小輩開玩笑的樂趣。
東極真人雖然說的是玩笑話,但殷文言卻深以為然。
他曾是青瀾的天之驕子,無數人都知道他的底細和修為。如今從禁地逃走後再出世時,修為竟然便是元嬰了,不用說也能猜到到時候會有□□煩。
但是那樣又如何?他說過隻要他有重見天日的時候,青瀾的那班人就要承受他的報複,他不可能躲藏一世,而他也擔心父親和墨有舒的安危。
“有些事總是要自己親手了結才行,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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