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不說,光是他那個標記火狼的本事,你猜能為軍部做出多大的貢獻?如果你和他的關係被彆人知道,你又猜你會判多重的刑?”
“我勸你不要多此一舉。”邵君衍抬眸看他,不冷不熱說道:“否則我不確定會做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最多不過是殺人滅口罷了。”說完這話時,許愷樂被濃煙嗆得咳了兩聲:“你和遠飛彆的地方不像,在這種事上卻同樣頑固,同樣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彆告訴我,你真的覺得兩個人還有哪怕一點點希望。”
“你還想說什麼?”
“我們兩個挪腳,才能騰出地方讓維爾莉特跟他說說話。”
許愷樂口中的“他”指的是陸遠飛。
紮克帶陸遠飛回紅島基地時他的情況並不好,許愷樂也是離開紅島後才聽說到其中艱險。現在陸遠飛的生命體征雖然已經穩定下來,卻仍處在昏迷中,不知何時能蘇醒,也不知醒來後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許愷樂抽著煙,也不再和邵君衍搭話。雖然陸遠飛與邵君衍走得近,但他始終學不來與邵君衍相處,必要時做個陪襯,不必要時就躲得遠遠的,他向來是這麼應付與邵君衍相關的事。就算這次同生共死過,他們之間的交情,也不過從表麵朋友變成能說兩句的普通朋友而已。
“我走了。”
煙霧在周圍彌散開來,邵君衍站直身,對許愷樂如此說道。許愷樂掐滅手中的煙,最後問他:
“邵君衍,我知道我不適合問你這個,但我一直在想你是否仍然效忠軍部?”
邵君衍停下來,扭頭看身後的許愷樂。從虛掩的門邊透進的光線散落在他臉上,卻不足以照明他的情緒。
“我們宣誓時從未對著軍部的徽章。”他說:“我們所作所為,全是為了身後的民眾。”
邵君衍的話令許愷樂愣神許久。
直到反應過來時,黑暗的庫房裡已經隻剩他一人。
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縈繞在他心頭,他想著邵君衍的話,那話裡仿佛在預示著什麼,可他不是先知,哪能看見未來。待到過了好一會兒,許愷樂歎了口氣,將手上被汗水浸濕的煙頭小心揣到兜裡。
“瘋了。”他自言自語,也不知是在說邵君衍,還是在說反複琢磨著的自己:“真是瘋了。”
他後來又在庫房裡待了片刻,等到嗆鼻的煙味散去,才整理著裝走出房門。冰冷的燈光從天花板灑下,拉長了門外人的影子,許愷樂停下腳步,盯著那靠站在牆邊的人。
“我以為香煙在你們軍部算是禁品。”
“紅島買的,否則我哪能拿到這東西。”許愷樂看著他:“你在這兒多久了?”
“也不久,大概就你們開始聊天那會兒吧。”
“邵君衍沒發現你?”
莫奈聞言彎起唇角,許愷樂的目光一瞬不瞬,他也不等莫奈開口說話,便自顧自道:“我不會將你的身份說出去。”
“你想清楚了?”莫奈說道:“這或許是你們能抓到我的唯一一次機會。”
“你不必激我,否則我到時候沒忍住說出來,對你可沒什麼好處。”許愷樂認真道:“你救了我一命,我替你隱瞞一次身份,這樣我也不欠你什麼。但下次再遇見,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你違規的事我會當做沒看見。”說罷,莫奈站直了身:“有機會再見,許愷樂同學。”
許愷樂眼睜睜看著這蜘蛛大搖大擺地在自己麵前露了個臉,便要又混跡回人群去。他不知自己的選擇是對還是不對,但事到如今,他隻能祈禱邵君衍沒看錯人。
“喂。”想到邵君衍,許愷樂又道:“邵君衍他是怎麼想的,你該都知道吧?”
莫奈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許愷樂。
“給你個忠告。”他說:“彆摻和我們倆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當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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