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最關鍵的是:封行朗不想暴露妻子的藏身之地。雪落的身體實在是受不起折騰了。
有兒子林諾作陪著她,想必女人也能安然的休息調養了!
如果女人不是犯蠢到不可救藥,她應該知道:這一切都是河屯想離間他們父子所撒下的網!
而諾諾隻是河屯利用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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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來禦龍城的時候,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的淩晨。
嚴邦的矯情已經演變成了升級版的。
他拔去了身上的針頭,拒絕一切的治療。虎背熊腰的身軀橫躺在病庥上,像是要等死似的。
封行朗不理解嚴邦為什麼要這般鬨騰!
沒能鬥得過河屯,也不用以死謝罪吧?
“啪”一個響指,卻叫不醒一個試圖裝睡的人。
瞄了一眼站在病房門外噤若寒蟬的醫護人員,封行朗朝他們做了一個勾點動作,示意他們進來。
嚴邦手背上的經脈凸起,紮針還是很容易的。
護士剛給嚴邦的手背擦拭好酒精,嚴邦一個抬手,嚇得她連針頭都握不住了。
“行了,你一邊去吧!我來!”
簡單的醫護,封行朗還是手到擒來的。封立昕受傷時,他沒少給封行朗做過護理。
“啪啪!”
封行朗故意在嚴邦的手背上重拍了兩下,以提醒嚴邦這回是他封行朗親自動手。要他敢反抗,後果自負。
這一回紮針很成功。透明的抗生素再次被推進了嚴邦的身體之中。
看著護士重新替嚴邦包紮的血肉模糊手臂,封行朗還是感觸良多的。為了防止嚴邦受不了疼痛而掙紮二次受傷,封行朗一直緊護著嚴邦的大半個上身。
要知道嚴邦屬於那種健碩的魁梧體型,想hold他還是不容易的。
等護士替嚴邦清理完畢時,封行朗也被嚴邦那下意識的讓疼扭動而折騰出了一汗的薄汗。
封行朗的話在嚴邦的禦龍城還是好使的。
二十分鐘後,一盤子滋滋作響的黑椒牛柳炒意麵便送了進來。
封行朗好喂口的吃著。一邊吃,還一邊瞄上病庥上依舊再裝睡的嚴邦一眼。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可到了封行朗這裡,卻正好相反。
封行朗把牛柳都吃光了,正勉為其難的吃著意麵;瞄了一眼眼皮微顫的嚴邦,他將自己吃剩下的意麵喂了過去。
嚴邦竟然張了嘴,吃下了封行朗喂過去的意麵。
於是封行朗吃剩下的意麵,都被嚴邦愉快的給吃了。
在一旁的沙發庥上躺了一會兒,封行朗似乎有些燥意難忍。
被他藏起來的老婆和孩子;
嗷嗷直哭著找媽***封小團團;
還有躺在病庥上矯情的嚴邦;
以及被自己送去給邢三糟蹋的藍悠悠……
似乎他封行朗放不下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