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少喝點兒酒哦!你腿還受著傷呢!”
雪落溫情著聲音,將尾音拉得長長的,聽起來便有些那麼點兒撒嬌的意味兒。
這樣軟軟的叮囑聲,會讓男人聽著舒服。
“嗯……知道了!先彆睡,一會兒還要陪老公做功課呢!”
男人的聲音帶上了疲憊的緋色。
“討厭!”
雪落嬌喃一聲,“早點兒回來哦!讓巴頌彆喝酒了,他還要開車呢!”
微頓,便聽到手機裡傳來封行朗的微斥聲,“巴頌,太太讓你彆喝酒!聽到沒?”
“聽到了封太太!我會把封先生給您平平安安送回封家的!”
巴頌湊過頭來嚷聲著。
在靜謐的街道裡,足夠傳導得讓整條街道的人都聽清。
手機那頭的雪落當然也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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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嚴邦已經被特警帶離了申城!”
“嗯,知道了!”
“朗哥他……”
“他怎麼了?痛不欲生?找他親爹拚命去了?”
“這到沒有……河屯去警局保出了朗哥!朗哥現在跟老六在大排檔吃夜宵呢,喝了點兒酒!”
叢剛久久的靜默。
“對了boss,白默這家夥怎麼處理?”
“送去夜莊的哪個犄角旮旯裡吧!明天一早,他自己會醒過來的。”
“那白老頭送來的五百萬現金……”
“你很缺錢嗎?”
“不是很缺!但重建啟北山城那幢彆墅,還是要點兒資金的!”
“不著急!還沒清除乾淨呢!”
“那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
“找個機會,如了藍悠悠的心願!”
“好的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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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的來說,白默是被腰下的木板給擱醒的。
要知道白默從小就身嬌肉貴,被丟在木箱上睡了一晚,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酷刑。
一個翻身,白默徑直從木箱上摔了下來,直接砸在水泥地上給砸醒了。
“嗷……啊!該死的!”
辛虧木箱隻有一米高,要不然就不是嗷嗷叫兩聲了。
白默吃勁的爬起身來,卻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很陌生的環境裡。
四處散放著幾個大木箱,牆邊還有排放著十幾個木桶。裡麵裝的應該是紅酒,散發著陣陣的微醺酒氣。
“這它媽什麼鬼地方?”
白默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被人綁架了。
難道這裡是劫匪的老巢?
白默躡手躡腳的朝門口走去。想從門縫裡往外張望一眼動靜,卻一不小心把門給拉開了!
門竟然沒上鎖?
這幫劫匪也太不專業了!
這是要放他一條生路的節奏麼?
白默剛走了兩步,便聽到過道出口處傳來了響動。他立刻隱身在了牆角處。
是兩個電工模樣的人。嘴巴裡罵罵咧咧的。應該是一早被催過來趕修地下室裡的電路。
就在其中一個電工經過白默身邊時,他立刻撲身出來,將那個電工製服。
“彆出聲!不然老子弄死你們倆!快說,這是哪裡?”
白默雖說嬌貴,但簡單的防身術還是有練過的。
這是遇上偷竊的了?
“這裡是……是夜莊的地下室……”
被製服的電工實在納悶兒:這毛賊偷東西偷傻了吧?連自己偷的是什麼地方都沒事先摸清楚?
“什麼?這裡是夜莊?”
白默驚嚷一聲,本能的鬆開了對電工的鉗製。
我x!那個劫匪竟然把他綁架到了他自己的地盤?
就在白默鬆開電工的一瞬間,被逼在角落裡的另一個電工,立刻舉起身上背的工具箱朝白默砸了過去……
“你連……連老子也敢砸?你……你不想混……混了……”
白默還沒把話說完,便癱軟著身體昏厥在了地麵上。
兩個電工裝著膽子把白默給翻了過來。
“師傅,咱要不要報警?”
“我怎麼覺得這毛賊看起來有些眼熟啊?”
“眼熟?是慣偷吧!”
“可能是吧!”
年齡稍小的電工扯了扯白默的衣領,“我x!這毛賊竟然穿的阿瑪尼呢!”
“肯定是假的!地攤貨!來,搭把手,我們先把這小子給捆了,交給淩龜工!”
白默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
隻覺得自己的腦袋疼得都快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