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過分了,你能把我怎麼著?”
封行朗微眯開雙眸,厲聲:“叢剛,你可是過分到連我至親至愛的人你都敢下手啊!”
叢剛默了幾秒,“以後你會感激我的!”
“我感激全家!”
封行朗冷嗤一聲,“叢剛,你跟河屯怎麼開殺,老子不管!但你要是再敢動我老婆和孩子一根手指頭,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堪!”
“你說得我好害怕!”
叢剛睨了封行朗一眼,便側過頭不去看他。
封行朗最討厭看到叢剛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微勾了一下唇角,傾身上前壓低聲音說了一句什麼。
“無賴!”叢剛的麵容又開始不淡定的青一陣兒紅一陣兒了。
*
日夜兼程的趕到佩特堡時,因為倒時差的原因,才剛剛夜幕低垂。
遠遠的看去,佩特堡的大門是敞開著的。像是在等著迎接貴客。
皇太子封行朗要來佩特堡,河屯要是不知道,那真就奇怪了。
打不通佩特堡電話的雪落,便直接去淺水灣找邢八了。她知道邢八一定會有特定的渠道聯係上河屯。也好讓河屯事先有個心理準備。
“停車!我下車!”叢剛叫停開車中的巴頌。
“下車?現在?你不跟我們一起進去嗎?”巴頌疑惑不解的問。
“你們倆進去就足夠了!如果你不是太蠢,就應該知道用封行朗去要挾河屯是最管用的!”
叢剛用另類的方式提醒著巴頌。
“叢剛,你該不會是想當縮頭烏龜吧?”封行朗不滿的冷厲。
“我已經說過了:你們倆進去撈人,足夠了!”
“老子才是你的金主。足夠不足夠,由我說了算!”
叢剛這個時候尥蹶子退縮,實在不太像他的風格。
“放心!你一有危險,我就會隨時出現!”
叢剛側過頭來,朝後排的封行朗深深的看了一眼。
這話……封行朗還是相信的!
曾經的叢剛,可是他封行朗的底牌,也是王牌。似乎有叢剛在,封行朗便更能自信自負了。
“信你了!”
封行朗再一次的選擇相信叢剛,“巴頌,讓他下車!我們倆進去。”
黑色的連帽衛衣,將叢剛與漸漸暗沉下來的天色融合在了一起;他隱身在叢林裡,目送著那輛越野車朝佩特堡的方向駛去。
佩特堡裡,一片燈火通明。
“義父,封行朗來了。越野車上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封行朗,還有一個是巴頌。在中途停了一回,下了一個人,距離太遠天色又暗,沒看清那人的具體長相。”
“那小子還在提防我這個親爹呢?又想搞什麼暗渡陳倉的事兒呢!”
今晚的河屯,格外的精神亢奮,“雪落沒來,真是可惜了。”
“義父,封行朗這回來得暴衝衝的……小心他又氣著您。”
邢十二旁敲側擊的提醒著河屯。不要隻顧著眼前的歡喜,也要預料到潛在的危險。
“阿朗能來,我真的很高興。”
河屯有些亢奮的扯了一下脖子裡的領結,看上去是經過了精心的準備。
邢十二很想說:封行朗之所以肯來,完全是為了撈兒子;好像跟您老人家也沒太多的關係。
但邢十二又怎麼忍心掃了義父河屯的興致呢。
越野車在偌大的石砌城堡裡停了下來;邢老五帶著一個穿唐裝模樣的人等在那裡。
“邢少爺,邢先生在大廳裡等著您呢。”
穿唐裝的人,看起來並不像是中國人,卻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
“巴頌,我們進去!”
封行朗壓根兒就沒想搭理這個人的意思。
可巴頌卻被體型龐大的邢老五攔住了,“太子可以進去!你必須呆在這裡!”
邢老五的中文並不好,不過最近剛從邢十二那裡學會了個‘太子’。
在他的認知裡,‘太子’應該是對親生兒子封行朗的專用稱呼;有彆於他們這群義子。
“巴頌,誰敢攔你,就砍誰!”
封行朗冷聲下令。
‘嗖’的一聲,巴頌立刻從腰際抽之出一把匕首,朝毫無防備的邢老五砍了過去。
邢老五一驚,本能的退後避讓;巴頌也不戀戰,緊跟在封行朗的身後進去了燈火通明的客廳。
“諾諾……諾諾!”
對於迎上前來的河屯,封行朗視而不見;他環看著整個客廳,隻為尋找兒子封林諾。
“封林諾!親爹來接你回家了!”
“阿朗,十四帶著十五去洗澡了,一會兒就過來。坐了這麼久的飛機也累了吧,先坐下喝口茶。”
這顯然是河屯故意安排的。
他預料到封行朗在看到小東西之後,會直接抱上走人。
知子莫若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