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符合女人愛他愛得入骨的深情呢!
封行朗依稀記得昨晚帶著酒意回家時,女人對他可是心疼得不得了呢!
帶著不滿和不甘,封行朗健步朝三樓邁去。
三樓主臥室裡,女人跟孩子相互偎依著睡在一起,格外的溫馨和美。
床那麼大,竟然舍得讓他睡沙發?
男人走了過去,雙手撐在床邊靜看著好夢中的母子倆;似乎覺得她們母子倆的好夢裡沒有帶上他而微顯慍怒之意。
封行朗將大手探了進去,沿著女人玲瓏有致的妙曼身姿愛之撫著。
帶上少許的不滿,男人的大手捏壓在了女人的豐好之下……
如他所願,女人從酣睡中驚醒了過來,染怒的瞪了為非作歹的男人一眼,將身上的被子裹嚴實。
“為何如此大膽,竟然舍得親夫睡沙發?”
男人一邊喃聲斥問,一邊卻緊緊的偎貼過來。
“你那麼大的酒味兒,要讓我們母子倆聞上一整夜,你又於心何忍?”雪落斥回一聲。
“怎麼,還嫌棄上自己的親夫了?”
封行朗從雪落的背後緊擁住她,並使壞的捏上她的嬌好。
“對,嫌棄!相當的嫌棄!”
雪落哼聲,扯出男人的大手將自己的睡衣裹好,“客廳裡的沙發專門給你留著。留著你醉酒開車回來睡的!”
“來真的呢?”
男人在女人精致的耳朵上淺咬了一口,“真生氣了?”
“命是你自己的,你自己不愛惜,彆人再揪心,也隻能是乾著急!”
雪落哼聲,配合上動作,故意將男人往床下麵推搡。
“老婆我錯了……以後一定愛惜自己的身體!時刻不忘自己已經是有老婆和孩子的男人!”
封行朗緊擁住懷中推搡他的女人,細碎的親吻著她的臉頰。
他知道女人是真的心疼他、不舍他,狠心讓他睡了一晚上的沙發,也是愛之深的表現。
“混蛋封行朗,你怎麼才回來?”
林諾小朋友微眯著惺忪的睡眼,從媽咪懷裡探出小腦袋來。
“早回來了……隻是被你狠心的媽咪罰睡了一晚上的客廳沙發!”
封行朗將自己的俊臉湊近過來,“親爹好可憐,趕緊親上親爹一下,給親爹壓壓委屈!”
“你活該了!”
小家夥立刻跟親媽統一上了戰線,“誰讓你老是那麼晚回來的?賺錢什麼的,有老婆和兒子重要嗎?都不回來陪老婆孩子吃晚飯的!實在是太討厭了!”
“親爹知道了……但親兒子這口氣,是不是也得孝言孝行一些呢?”
小家夥抿了抿小嘴巴,藏在媽咪的懷裡不再吭聲。
隨後,又突然探出小腦袋來,在親爹封行朗的臉上響響的親了一口。
算是給親爹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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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書房裡,封行朗周而複始的擺弄著一個長型的盒子。
盒子裡裝有兩枚還未使用的藥劑:淡藍色的藥液澄澈而清爽,看起來挺人畜無害的。
也隻有封行朗知道,這是兩劑血液方麵的致命神精類毒藥。
已經耽擱了一個多月,這有效期半年的藥劑,是時候被用出去了。
而嚴邦的死,卻在某種潛意識中延長了某人的壽命。
當一條條生命要逝去時,便會讓人滋生出一種另類的惻隱之心。
那是一種生命的緬懷和祭奠。
又或者,藍悠悠應該感謝嚴邦;嚴邦用他自己的死,緩衝了她的死。
監獄中的藍悠悠,等了一個多月,也沒等來嚴邦口中所說的第二枚藥劑。
事實再一次的證明:嚴邦是忽悠她的!隻是想讓她對封行朗徹底的失望,甚至於絕望。
然而,藍悠悠並不知道,外麵的世界已經經曆了風雲變幻。
她還活得好好的,可變態的嚴邦卻先於她葬身大海裡喂鯊魚了。
冷不丁的,封行朗將手中的盒子猛的蓋上。
他想到了一個人。
一個他早應該想到的人。
叢剛!
自己怎麼會把叢剛給忘了的呢?
其實當時封行朗也想到過叢剛。隻是覺得叢剛跟河屯的立場相同,都隻會將嚴邦除之而後快。
所以封行朗便將叢剛給跳躍了過去。
這一刻再一次的想起他,也是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
其實通俗一點兒講,應該是封行朗想將嚴邦這隻‘死馬’當活馬醫。
封行朗比誰都清楚嚴邦當時的傷情。即便他有幸逃離了爆炸的遊輪,都活不出那片海域。
換句話說,嚴邦已經死亡的可能xing很大。
如果嚴邦真的已經死了,那想‘死要見屍’,無疑是自欺欺人的借口罷了。
大海分解一個屍體的能力,實在是太強大了。
對鯊魚之類的凶狠生物來說,嚴邦的屍體也就是個隻能墊墊饑的點心而已。
或許明知道嚴邦生還的機率等同於零,但封行朗還是不死心的想找叢剛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