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緊聲追問,不給夏正陽磨磨唧唧的機會。
“那好……我選擇相信你!”
夏正陽歎氣一聲,“雪落現在人在西城派出所呢!她把人給打傷了……民警剛剛給我打了電話。”
‘吱嘎……’
一聲急刹之後,雷克薩斯調頭朝西城派出所方向呼嘯而去。
……
從被民警帶進派出所之後,雪落一直沉默是金。
任由民警怎麼盤問,她都不肯說出自己的身份信息。
直到醫院那邊傳來消息:說被雪落用啤酒瓶砸傷的艾某,有可能要做右眼球摘除手術!
換句話說,那個艾某的右眼有可能會永遠失明。
雪落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這才將舅舅夏正陽告訴了民警。
讓民警通知舅舅夏正陽,而不是丈夫封行朗……當時雪落隻有一個想法:就是不想讓丈夫知道自己去過醫院,去過酒吧;還有自己再也無法生育的事!
可雪落怎麼也沒想到,第一個出現在派出所的,竟然是丈夫封行朗!
後麵還一路小跑的跟著兒子林諾。
“行……行朗……你,你怎麼來了?”
看著風風火火趕來的丈夫,雪落的淚水瞬間便滾落下來。
看到蓬頭垢麵,身上還染著濺血的妻子,封行朗衝上前來便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
“老婆……你嚇死老公和兒子了!”
被男人緊擁在懷裡的雪落,失聲的哽咽,喃喃泣語:“對不起……對不起。”
“媽咪,你怎麼搞成這樣了?”
小家夥擠了過來,緊緊的抱住媽咪的腰,“親兒子都快急死掉了!”
“諾諾對不起……”雪落蹲身抱住自己的孩子,失聲痛哭。
“身上怎麼會有血的?快讓老公看看,哪裡受傷了沒有?”
封行朗將女人推離懷抱,細致的檢查著雪落有可能的受傷情況。
雪落急切的搖著頭,泣喃:“我,我沒有受傷……我……我把彆人給打傷了。”
“那就好!”
見女人沒有受傷,封行朗再次將雪落緊擁在了自己的懷中。
雪落的確是沒有受到什麼皮外傷;但挨了她一啤酒瓶的艾某,現在還在醫院裡做右眼球摘除手術。
可鑒於封行朗的身份,西城派出所還是讓他將林雪落給領了回去。
趕來的夏正陽,看到被封行朗半擁在懷裡準備上車的雪落,懸著的心也算是落下了。
“雪落,你可把舅舅給嚇壞了!怎麼搞的啊?這大半夜不待在家裡陪著諾諾,還跑出去打人?”
對於雪落的行為,夏正陽實在是匪夷所思。
看到身穿睡衣,可腳上卻穿皮鞋的舅舅,雪落再次的紅了眼眸。
“大舅,對不起……讓你半夜三更的趕過來……”
夏正陽揮了揮手,“彆說我,說說你自己吧:受傷了沒有啊?”
雪落搖頭。
“夏總,太晚了,我先帶雪落回去!勞煩你趕來一趟了,後謝!”
封行朗不想讓妻子被夏正陽逼問,便先行將雪落塞進了車裡。
“雪落可是我親外甥女,何來勞煩呢!”
夏正陽走近過來,朝著半啟的車窗喊道:“雪落啊,有什麼不順心不順意的事,記得回來找舅舅!舅舅永遠都是你可以依靠的親人!”
說不出話的雪落,隻是啞聲的哽咽,連連的點頭。
“媽咪,你究竟怎麼了啊?是不是生病了?”
小家夥將哭泣中的媽咪勾了過來,讓雪落靠在他的小肩膀上。
“諾諾,彆問了!先讓媽咪休息一會兒!”
封行朗溫聲叫停了兒子喋喋不停的詢問。
回到封家之後,封行朗徑直將女人抱上了樓,避開了封立昕和安嬸他們的詢問。
“諾諾,親爹上樓給媽咪洗澡,你是留在樓下跟安奶奶睡呢,還是一個人睡?”
“親兒子也要幫媽咪洗澡。”
“不可以!”
“為什麼啊?”
“因為媽咪是女生,你是男生!”
“那你也是男生啊!”
“我是她丈夫!”
“可我還是她兒子呢!”
“……總之就是不行!沒的商量!”
封行朗將嗷嗷嚷嚷的小東西關在了浴室的門外。
男人沒有盤問哭泣中的女人,隻是溫情的清洗著她身上的汙跡。
可事情要比想像中嚴重很多:雪落被起訴故意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