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白默,那是一陣恍惚似的傻眼兒:自己究竟說什麼了?
見剛剛還好好的袁朵朵,都已經答應說留下了,卻突然翻臉說自己欺騙她……白默急於解釋起來:
“朵朵……朵朵……你彆誤會,那些台詞真不是封老二編的……”
“既然不是封痞子編的,那就是你編的囉?!”
這一刻,想袁朵朵不誤會都難。怕是白默即便跳進太平洋裡也洗不清自己了。
“是我編的……不不不,不是我編的!”
白默這才意識到一個‘編’就將自己的話給貶義扭曲了,也就不奇怪袁朵朵會誤解自己。
“朵朵,我說的都是事實……我沒有欺騙你!”
這後麵的解釋,就顯得太過蒼白無力了。袁朵朵儼然已經聽不進去的。
“白默,你什麼都不用解釋了!沒必要的!”
袁朵朵深深的提息,“我不會再丟下我的兩個女兒了!等找到合適的房子,我立刻帶她們走!”
“豆豆芽芽,乖乖的等著媽咪回來接你們。”
抱了抱兩個驚訝又茫然中的女兒,袁朵朵拿過助行拐杖,便轉身離開了女兒們的公主房。
“媽咪不走……媽咪不走。”豆豆光著腳丫子就跑了出來。
“豆豆聽話,快回房間裡去!媽咪過兩天就來接你們!相信媽咪!”
“媽咪不走!芽芽要媽咪!”
迎著冬日的晨曦,袁朵朵就這麼半跪半蹲在寒氣逼人的帶霜草坪上,跟自己的兩個女兒溫情的相擁相抱著。
最後,袁朵朵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現在就把兩個女兒帶回自己的小公寓。或許在年幼的豆豆和芽芽看來,物質上的東西並沒有多麼的重要。隻是她袁朵朵想得太多,顧慮得太多!
袁朵朵讓白家的司機送她們母女三人回小公寓的。一並帶回來的,還有豆豆和芽芽平日裡的衣物。
袁朵朵讓司機將那些大箱的醫療器械帶走了,騰出了大部分的客廳。
……
看著一臉挫敗且垂頭喪氣坐在自己對麵的白默,封行朗那叫一個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朗哥,我是真沒想到:袁朵朵明明都已經說要留下了,可突然就翻臉了!這女人翻臉還真比翻書快呢!真想不通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白默啊白默,老子終於明白什麼叫: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封行朗長長的歎息,“而這一回,你不但自己犯了蠢犯了渾,還把我一起拉下了水?真有你的白默!你每天都不用帶腦子過日子嗎?!”
說真的,這一刻封行朗真覺得用什麼形容詞,都描述不出白默的缺心眼兒。
“朗哥,你訓也訓了,罵也罵了,再幫我出出主意,想想辦法唄!現在朵朵把豆豆和芽芽帶回小公寓了,你說那p大點兒的地方,她們三人能生活好嗎?”
好在這一回白默並沒有阻止袁朵朵帶走了兩個女兒。因為這是他答應袁朵朵的。
“就你這個豬腦子,再好的辦法對你來說,也隻會糟蹋了!”
封行朗捏著自己的眉心,一臉的惆悵。
“彆嘛朗哥!就算你不看在我的麵子上,總要憐憫一下朵朵和豆豆芽芽吧!朵朵身上的燒傷還沒好,她怎麼照顧兩個孩子啊!再說了,那巴掌大的地方,三個人的吃喝拉撒全在裡麵……會憋出病來的!”
白默無法想像袁朵朵母女三人在那隻有三四十個平方空間裡的生活。
“那朗哥就在送你八個字: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其它真沒法子了,你自己看著辦!”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白默喃喃的重複著,“朗哥,你的意思是說:讓我用誠心去感動袁朵朵?可那女人油鹽不進呢!頑固得像快石頭,猴年馬月才能把她給感化啊!”
白默一張白皙妖孽的臉上,滿麵愁容。
“你早一天去感化,就能早一天抱得妻子女兒歸!光在我這裡耍嘴皮子,是抱不回她們母女三人的!”
封行朗這回是認真的。那些小聰明小手段,並不適合白默這種缺心眼。
“那,那我現在就去照顧她們三個了……”白默擰著眉頭起了身。
“記住朗哥的話:先搞清楚自己要什麼,然後奔著這個目標去持之以恒的追求!帶上足夠的誠意!便會心想事成了!”
雖說白默不太滿意封行朗這回空大深的話,但白默也想不出其它更好的辦法,便隻能照做。
目送著白默離開,封行朗又是一聲長長的歎息……可氣還沒有歎順,目光便被另一個焦躁的身影給填充了。
是nina!急切又焦躁的nina!
“封大總裁,您是太閒呢?還是看我不爽呢?”
能讓nina如此焦躁,隻有一件事:就是事關她兒子嚴無恙。
“注意你的用詞!好歹我也是你的老板,堂堂的總裁大人!”
封行朗斜了nina一眼,一副處變不驚的悠閒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