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再一次摔掉下床去,白默本能的帶動著袁朵朵的身體往床中間擠了擠。
上半夜,袁朵朵本就沒怎麼睡,好不容易眯著了,卻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擠著自己。
不僅僅隻是擠,還有一些壓迫感。尤其是橫在她腰際的手臂和擱放在她傷腿上的大長腿。
這小公寓裡就白默一個男人。這擠過來的身體,除了白默還能有誰。
而且袁朵朵早已經感受到白默的氣味兒!
她挺喜歡嗅聞白默身上乾淨又清爽的微薰衣草氣息。
想避讓,卻無處避讓;
想起身,卻又……有那麼點兒舍不得。
準確的說,那是一種貪戀。
貪戀這樣短暫的溫馨和美好!
記憶中,白默似乎很少有過這樣的溫存。
袁朵朵閉著眼,裝著自己還睡著著。以為白默也馬上會入睡的,可卻沒想到……
沒想到白默的那隻毛躁的手,一點一點的挪動到不屬於他的身體之上。
在夜莊裡,白默也會對那些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上個手或是下個手之類的。
但一般都是‘被逼’的居多。像這種主動的情況,那是少之又少。
當然,並不是說夜莊的太子爺有多麼乾淨或純潔。尤其白默在某些方麵無法威武,他也會有意無意的用一些小動作來證明自己的男子漢氣概。
白默隻是想找個柔暖的東西犒勞一下自己被摔了兩三次的手臂,感覺自己被冷落了,潛意識裡便肆無忌憚了起來。
原本要是白默能規規矩矩的躺在她的身側,袁朵朵還能勉勉強強的接受。
但鑒於白默越來越過分,袁朵朵想裝睡,裝不知情都難。
凶他?吼他?還是義正詞嚴的批評他?!
可女兒豆豆和芽芽還睡在床上呢!要是自己真要吼他,勢必會吵醒兩個正熟睡的女兒。
關鍵袁朵朵自己也會尷尬到不行的。
這個白默也真是……她都是個病號,而且四肢上還有那麼嚴重的燒傷,他竟然還對她上下臭手?!
吼他顯然不太適合。他尷尬,自己也會尷尬。
雖說袁朵朵的右腿骨折還沒能完全康複,但絲毫不影響她用一條左腿,還有後背去頂他下床。
為了避免自己尷尬,袁朵朵在‘睡夢’中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再帶上一個翻身推。
然後便又聽到一聲悶實的響動:白默第四次摔掉在了地麵上。
好在這一回他的身下有他自己剛剛丟下的被子墊著,才不至於被摔得嗷嗷直叫。
“朵朵……我掉地上了!”
聽著白默的慘叫聲中泛著吃疼的哼喃,袁朵朵本是要繼續裝睡不搭理他的。
“朵朵……我的p股……好疼!起……起不來了!這回是真的……真的起不來了!”
不知道是真疼還是假疼,白默那哀嚎聲,聽著還是挺楚楚可憐的。好歹人家也是白家的太子爺,能低聲下氣的跟她們母女三人擠在這麼小的公寓裡,已經夠憋屈、夠誠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