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敢的!”
雖說邢十二嘴巴上一副本公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但心間還是小小的咯噔了一下。
一物降一物,就是這麼來的。
“不過我為什麼要聽你的?”邢十二悠哼一聲,“你還是趕緊回家抱孩子去吧!”
“老十二,怎麼這麼沒規沒矩啊?阿朗是你們的兄長,你們尊重他,要像尊重我一個樣!”
身後,傳來河屯裝模作樣的訓斥聲。
兒子封行朗急匆匆的趕來這裡興師問罪,八成應該是邢十二失手被他發現了。
“還不快進屋麵壁思過去!”
自從邢二過世之後,加上親兒子又跟自己不親,河屯便更為偏寵時不時犯點兒小任性的邢十二。
“是,義父!我這就麵壁思過去!”
朝封行朗做了個瞪眼扭鼻子的鬼眼之後,邢十二才趾高氣揚的秒閃進了屋內。
“阿朗,老十二不懂事,你彆跟他一般見識!快進來坐……怎麼沒把諾諾和蟲蟲帶來啊?給他們兄弟倆定製的小型跑車送到了,有空讓他們來試試車。”
河屯對兩個孫子的寵愛,不僅是精神上的,更是物質上的。臨近的一幢彆墅裡,放置的全是兩個小家夥的玩具。
封行朗喝了一口茶水,抬頭睨了一眼晶瑩剔透的水晶大吊燈。
“河屯,你是不是讓邢十二去拔嚴邦的氧氣管了?”
因為氧氣是嚴邦現在賴以生存的最重要條件。斷了他的氧氣,也就相當於斷了嚴邦的最後一口氣。
“有這事兒嗎?”
河屯打了個哈哈,“這老十二是越來越不服管教了!回頭我會好好訓斥他的!”
“河屯,猜猜我這些天……都想了些什麼?”
封行朗沒有繼續跟河屯辯駁什麼。沒那個必要,也沒那麼意義。
“該不會是去找安藤替嚴邦報仇吧?”
這也是河屯所擔心的。所以他一直在催促安藤離開申城,以避免自己的親兒子跟安藤對戰起來。
不過安藤的行程卻被新官上任的任淩遠給羈絆住了。封行朗的軟刺激還是起了一定的作用。
“no……no……no!”
封行朗故意用上了邪氣的腔調,“我不但不會去找安藤報仇……而且,我還會投其所好……去給他當乾兒子!正巧,他也看中了我!”
封行朗就這麼盯視著河屯,看著他的臉從剛剛傲意悠然,一點點的冷凝,最後鐵青的憤怒。
“你……你……你竟然想給安藤當乾兒子?”
河屯臉上的橫肉都氣得顫抖了起來,“你……你對得起你死去的母親嗎?”
“錯!對不起我母親的人,自始至終都是你河屯!”
封行朗湊近自己生冷的臉龐,“河屯,我提醒你:如果今後嚴邦的氧氣管再出現了什麼異常……我可以肯定,你一定會很後悔很後悔的!”
河屯的那張老臉,在不淡定的搐動著,他咬緊牙關盯看向麵前這張酷似那個女人的俊臉,屏著的一口氣,良久才緩緩的鬆了下來。
“好……我跟你保證:從今以後,嚴邦的氧氣管不會再出現任何的異樣!”
不自然的狠蠕著唇角,河屯最終還是妥協了。
“這還不夠!” 封行朗跟言一句。“那你還想怎麼樣?”河屯暴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