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有誘因的!應該是被封一山打狠了!”
叢剛淡淡的掃了封行朗一眼,眸光裡有種說不出的憐惜。似乎還有那麼點兒同病相憐的情愫。
封行朗是小時候被養父封一山虐待;好不容易熬到成年,又被生物學上的親生父親給凶殘對待……所以在叢剛看來,河屯的所作所為是不可以被原諒的!
封行朗還想說些什麼,卻如鯁在喉。
靜默之際,一個人走上了三樓的陽台,手裡還端著一個餐盤。
是巴頌!
竟然是……巴頌?
封行朗眉頭微蹙:這家夥當初不辭而彆,原來是被他狗主子給召喚走了!
看來又是一個喂不熟的白眼狼啊!自己對他再如何的好,他的內心都隻會向著他的主子!
“封總,您喝茶!”
巴頌將沏好的茶水杯端送到了封行朗跟前的小木桌上;又將一盤子彩色的蔬菜丸子端給了封蟲蟲小朋友。
“喲,是巴頌呢?你也太客氣了吧!”封行朗陰哼一聲。
封蟲蟲小朋友剛要伸手去拿盤子裡的蔬菜丸子,卻聽到叢剛輕斥聲:“蟲蟲,先去洗手。”
隨即,小家夥便聽話的縮回了已經伸出去的小手,屁顛屁顛的跟著巴頌一起洗手手去了。
“這個巴頌……你還要嗎?”
叢剛問向封行朗。讓巴頌出來給封行朗斟茶,應該就是這個目的。
“要!當然要!”
封行朗欣然接受,“你的人,我用著放心!”
邢十四是要留給妻子的。而自己的身邊也需要一個像巴頌這樣身手的近身保鏢。
“真放心?”叢剛淺眯著眼眸反問。
這話問得就有那麼點兒挑釁的意味兒了!
封行朗斜了叢剛一眼,哼聲:“老子最放心的人是你!等你的傷好了,就回來伺候我吧!”
“……”叢剛的唇角微勾,“恐怕你沒那麼大的臉!”
封行朗沒有隨即作答,而是凝視了叢剛片刻後,才悠悠的說道:
“毛蟲子,你這麼跟老子我相愛相殺……覺得很有意思嗎?良心就不會痛?”
相……愛?相殺?
叢剛臉上的肌肉都在不淡定的跳動,隨後冷目沉聲:“我隻是要使喚你替我賺錢而已!封行朗,彆太高估了你自己!”
“那好……我會聽你的話,乖乖替你賺錢!賺很多的錢!”封行朗滿口應好。
“吃吃吃!”
封蟲蟲舉著一雙洗乾淨的小手奔了過來,一手抓上一個蔬菜丸子,一個送去了大蟲蟲的嘴邊,一個送進了自己的小嘴巴裡;
唯獨親爹封行朗臉上吹拂過一陣寒風!
雖說自己心裡堵得慌,但嘴巴上卻說出的,卻是堵彆人心的話。“毛蟲子,你丫是不是缺心眼兒啊?竟然傻樂傻樂的替我封行朗養兒子!即便跟你再親,他都是我封行朗的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