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梅默聲滯靜了一會兒,但還是伸過手去從白默手裡接過了那碗燕窩。
然後輕咬了一下紅唇,開始艱難的喝了起來。
無論這碗燕窩乾不乾淨,簡梅都必須硬著頭皮喝下。
因為她知道:如果白老爺子不肯接受她肚子裡的孩子,那即便她有三頭六臂,要想保住肚子裡的孩子,怕是困難重重了。
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不想再失去肚子裡的第二個孩子!前有鬨事逼迫她們母子無法安生的袁朵朵,後有林雪落做袁朵朵的後援,簡梅想平安的生下肚子裡的孩子,怕是隻靠白默還不行!如果能得到白老爺子的默許或是支持,
那就大不一樣了!
所以,簡梅毅然而然的喝下了那碗燕窩。
其實前些天白老爺子送自己那麼珍貴的粉鑽時,通透的簡梅便能猜測出:白老爺子應該是知道了她肚子裡孩子的存在!
如果白老爺子不想讓她留下肚子裡的孩子,方法多的是,完全沒必要如此的試探自己,還親自讓人給她送來這碗燕窩了。
簡梅賭贏了!
尤其是在看到白默喝下剩餘的燕窩時,她便更加確信:白老爺子已經認可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白默傷得不輕:後背和後小腿肚上,幾乎是傷痕累累。
被紫檀木拐杖打出來的一條條淤青的傷痕,看著還是挺讓人心疼的。
簡梅給白默擦拭處理著後背上的傷痕,稍一用力,白默便疼得齜牙咧嘴。
“老爺子下手還真夠重的……自己的親孫子都舍得打成這樣!”簡梅心疼的怨歎一聲。
白默齜著牙,粗重的呼吸著:“老爺子有多護著袁朵朵,你是不知道……”
隨之,又知錯似的歎息一聲:“也是我對不起袁朵朵!跟你上了床,還……還弄出了個孩子!袁朵朵那人又特倔……也是我自己答應她不會跟彆的女人再有孩子的!”
“都離婚了……一切不都結束了嗎?她憑什麼束縛你的自由啊!”
簡梅嬌聲埋怨,“難不成她還要你為她守身如玉一輩子啊?!有她這麼蠻不講理的嗎!”
“彆這麼說她!其實……其實我還喜歡著她……啊!”
白默還沒把話說完,簡梅便重力拍打在她的後背上,疼得白默一聲淒厲的鬼哭狼嚎。
“既然你對她還念念不忘,那睡我乾什麼啊?”簡梅泣聲埋怨。
“我……”白默蔫了下去,閉上嘴巴不再吭聲。
簡梅小憩了一兩個小時後,醒來時發現自己的身體一切正常。
也就是說,那碗燕窩是乾淨的!
豈不是說那碗燕窩的背手,是白老爺子接受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看著趴著沙發上睡覺的白默,簡梅上前來推醒了他。
“簡梅你乾嘛,還讓不讓我活了?袁朵朵鬨騰我,你也跟著鬨騰我?!”被擾醒的白默齜牙咧嘴的嚷嚷起來。
“叫什麼叫啊?都嚇著女兒了!”
簡梅泛媚的護著自己的孕肚,斥聲埋怨。
“乖女兒,嚇著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