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跟妻子解釋清楚,封行朗擔心妻子這一天都過不安穩。
“啊?諾諾去學校找人複仇啊?那……那你還不多派點人跟著?實在不行就報警吧!”林雪落再次緊張起來。
“那我讓老十七也跟過去吧!”一並緊張起來的,還有河屯。
其實他也感覺到大孫子如此著急著想去學校,肯定不隻是想學習那麼簡單。
“讓老十七在暗處跟著就行!彆打草驚蛇了!”
封行朗眯眸籲氣,“既然諾諾不想讓我們知道……那這個凶手應該不能對付的!”
“嗯,我同意阿朗的想法!我也覺得對十五下毒的那個人,應該是十五能掌控的!至少十五自己是這麼想的!”
雖然年紀大了,但河屯的腦子依舊銳利。
“那你讓十二和十七多加小心呢!”
林雪落有擔不完的心,“諾諾身材還虛著,我真擔心他再次暈倒!”
……
封林諾趕到階梯教室時,剛好課間休息。投影儀上播放著投資成功案例。
“諾哥?你來了?”
見封林諾進來,顧成連忙朝裡挪了個位置。
可封林諾並沒有朝顧成走去,而是徑直走向了坐在第三排的薑酒。
薑酒一身休閒打扮:老沉的黑框眼鏡被換成了無框鏡;高紮的馬尾,在那張精致且高級感十足的麵容襯托下,更顯高冷了!
一副我天生帶刺的冷豔範兒!看上去就不太好惹!
封林諾朝薑酒走了過去,挨緊著她坐了下來。
薑酒托著腮,靜靜的看著投影儀上播放的投資類成功案例。似乎沒感覺到有人過來;又或者她感覺到了,卻無視之!
“薑小姑娘,逗我玩……很有意思吧?”
封林諾將手搭放在了薑酒座位後的椅背處,有一下沒一下的用手指輕彈著椅背。
薑酒這才側過頭來,斜睨了封林諾一眼,“我都提醒過你……說我自己帶刺的……可你非不聽……非要摸的……隻能自作自受囉!”
“接近我……究竟想乾什麼?!”
封林諾怒意的攬過薑酒的肩膀,沉聲在她耳際低嘶。
“不是說過了嗎……想報答你啊!”
薑酒伸手過來想將封林諾搭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推開;可那隻手不但夠大,而且還像鐵鉗似的輕扣著她的肩膀。
掄力氣,薑酒顯然是鬥不過封林諾的。即便現在的封林諾隻恢複了百分之六七十的體力。
“你就這麼報答我的?用針紮我……讓我在醫院裡昏迷了二十個小時?”
封林諾用食指的指腹抵上了薑酒的後腦勺,輕輕的往下輕蹭,“說吧,今天身上還藏了哪些想紮我的東西?是你自己拿出來呢……還是我幫你找?”
“怎麼,你還想被紮一次呢?”
薑酒清冷的微微一笑,“上癮了?”
“要不這次換我紮你……”
封林諾故意靠得很近,近到他口中的氣息如數的傾吐在了薑酒的側臉上,“我會很溫柔的……不會讓你疼!”
“封林諾,躺在醫院裡的滋味如何?”
薑酒平靜的麵容下,一顆心已經開始有小鹿在裡麵亂撞了。少不經事的她,實在抵禦不了封林諾這流裡流氣的言語攻擊。
“還不錯!”
封林諾沉喃,“不過……你要再敢用那玩意紮暈我……你會死得很慘!”
封林諾的威脅,讓薑酒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他的義父。
對於被這麼多人過度保護的封林諾,她還真不太好下手!
“那下次我換個彆的吧……隻紮倒,不紮暈!”
薑酒溫溫一笑,“能讓你在病床上躺個二三十年的,卻還死不了!四肢慢慢退化,腦仁慢慢萎縮……你喜歡嗎?”
雖然薑酒麵帶微笑,但她說出口的話,卻聽起來著實瘮人。
封林諾領教過那個金屬球的威力,也知道薑酒有恐嚇他的實力。
四肢慢慢退化;腦仁慢慢萎縮……
這不是生不如死麼?
這樣殘忍之極的話竟然從一個小姑娘口中說出,那得多歹毒呢!
不過這也成功的吸引起了封林諾的興趣:一看這丫頭就這不是什麼庸脂俗粉!靜盯了薑酒幾秒,封林諾眯起了眼,冷問:“薑酒,你莫不是個妖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