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說河屯這種男人,說專情也專情,說絕情也絕情。
當初他跟蘇禾愛得是轟轟烈烈,可當他知道蘇禾背叛自己,還給彆的男人生下了兒子之後,心裡的那種恨,也是絕情絕義的。當初有多愛,那時的河屯就有多恨!
失去蘇禾的河屯,再也看不上其它的女人!
在他心目中,其它女人都是俗物!壓根就不能跟他的蘇禾相提並論!
包括兒媳婦林雪落!
想得好像林雪落能看上他似的!頑固得像茅坑裡的石頭!
“義父,十五來了。”進屋提醒河屯的是邢十七。
薑酒逃跑的那天晚上,邢十七看清把薑酒救走的人是頌泰。他知道頌泰是邢二的養子。也知道自己跟他之間的差距。
邢十七把救走薑酒的人如實告訴了義父河屯;而義父河屯也沒有責怪於他。
或許河屯自己也清楚:單憑一個邢十七根本就攔不住頌泰!
這些年來,唯一的親生兒子更倚重於頌泰,河屯當然看得到。所以,一般情況下,河屯都會由著頌泰做些出格的事兒!
“十五來了?”
一聽說自己的大孫子來了,河屯樂得直接從太師椅上躍了起身。邢十二連忙上前來托扶住他。
問話之際,封林諾已經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義父,想我了沒?”
封林諾言語一如往常的隨心所欲。
“當然想了!你都三天沒來義父這兒……可把義父想狠了!”
看著儀表堂堂的大孫子,河屯的眉眼都是彎的。
“還是義父您慧眼識珠啊……薑酒那丫頭果然有問題!”
封林諾開始了他釣魚式的問話。
河屯眼眸沉垂了一下,不動聲色的問:“薑酒那丫頭又怎麼你了?”
“我這手掌心被她紮得到現在還隱隱作痛呢!”
封林諾將手掌心攤開給河屯看。
河屯握住孫子的掌心摸了又摸,泛著紅,還發著燙。
“還不舒服呢?”
“嗯……感覺腦袋都跟著昏沉沉的!”
封林諾的手掌心之所以會發紅發燙,那是他在十分鐘前捂了冰塊的效果。
“老十二,快去叫醫生。”對大孫子河屯那是相當的寶貝。
邢十二應聲出了彆墅,卻沒有離遠。他看得出封林諾那是裝病給河屯看的。就不知道這小子又在打什麼餿主意。總之,肯定跟薑酒有關。
“對了義父,你上回說薑酒是什麼默爾頓家族的人?” 封林諾開始了他的正題。
河屯瞬間就會意:大孫子這是拐彎抹角的想從他這裡打聽有關薑酒的身份呢!這是要去找她的節奏麼?
那丫頭好容易被趕出了申城,河屯怎麼可能給大孫子去找她的機會呢!“是我胡扯的!就是想讓你對她有個忌憚而已!那丫頭啊,八成是藥販子家的女兒!聽著印緬那邊的藥販子特彆多,他們經常抓亞洲人去當試驗品!測試那些新型毒一品的
性能!”
河屯開啟了他的胡編亂造,“那女藥販子想必是看上你這個試驗品了……再用你去訛你親爹和義父一把!雙贏!”
薑酒是不是默爾頓家族的人,封林諾不能肯定。但她絕對不會是義父河屯口中的藥販子。
但薑酒確實說過給他注射過一種疫苗。究竟是什麼類型的疫苗,封林諾直到現在都不清楚。
封林諾根本不想在河屯麵前給薑酒辯解什麼。
第一次,封林諾感覺到了跟義父河屯之間的代溝!看得出來,義父河屯並不喜歡薑酒!又或者他對任何傷害自己愛孫的人,都是深惡痛絕的!
河屯護愛自己的心,封林諾是能理解的。但封林諾卻受不了義父河屯對薑酒的詆毀。
當然,一個一而再紮暈自己的女人,很難讓人把她歸類於好人!
“義父,等哪一天薑酒成了你孫媳婦……您應該就不會這麼去想她了!”
丟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封林諾便轉身朝彆墅門口走去。
“十五……你這就走了?不陪義父喝一杯?義父讓廚子做了你愛吃的牛蹄膀!”
“改天吧!這幾天我得回家當乖寶寶!”
封林諾朝河屯揮了揮手,便帥氣的離開了。他知道從河屯這裡是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來。
從車庫裡換了一輛高底盤的奔馳,封林諾決定去找一下大毛蟲。
義父河屯能調查出來的消息,想必大毛蟲也能調查到。去問大毛蟲詢問薑酒的下落,想必更靠譜一些。
但就是不知道大毛蟲會不會見自己!
封林諾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就算這回又被破胎器紮了車胎,即便是徒步,他也要爬去找叢剛!
拐上盤山山路後,封林諾深呼吸一口,一腳油門便衝過了破胎器區域。
“哈……哈哈!我竟然開過來了?難道大毛蟲允許我來見他了?”
封林諾止不住的小竊喜了一回。看來大毛蟲並不像他平時表現出來的那般無情!
彆墅裡,叢剛帶著兩個孩子吃著晚餐:清蒸石斑、白灼基圍蝦、蔬菜沙拉、鬆茸羹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