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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當上樓來的封行朗看到品著茶、賞著花、看著景的叢剛時,他是羨慕妒忌恨!
羨慕那是不言而喻:在商場爾虞我詐了這麼多年,封行朗也想過這樣悠哉如神仙的日子!人之常情的想法!
至於妒忌恨……那就罄竹難書了!
總之,封行朗覺得叢剛就不應該過得比他逍遙!
他封行朗每天忙成個陀螺,累得麵目全非,憑什麼他叢剛就能如此清閒自在?
關鍵他還是叢剛的主子!!怎麼有點兒本末倒置的意味兒呢?!
“看風景呢?”
封行朗在叢剛對麵的藤椅上坐了下來,微眯著眼斜睨著品茶的叢剛。
那不滿的情緒是溢於言表。
其實究竟誰是風景,誰又是看風景的人……已經沒有明顯的界限了。
或許從封行朗的勞斯萊斯開進盤山山路的時候,已經成了彆人眼中的風景!
隻配了一個茶杯,見叢剛又沒接自己的話,有些燥意的封行朗便從叢剛手邊拿過他的茶不一飲而儘。
有些淡淡的苦意,不過到也能清口。
“封大總裁今天好清閒呢……竟然有空跑來我這裡喝茶?”
叢剛從黛色的煙雨山林間撤回了自己的目光,淺睨了封行朗一眼。
“毛蟲子,你能不能彆用這種明知故問的口吻來跟我說話?”
封行朗攤開雙手的掌心揉了一把有些困倦的臉龐,“我來乾什麼,你會不知道?”
叢剛淡淡的掃了封行朗一眼,卻沒有接他的話。隻是紳士著動作將封行朗麵前的空茶杯添了些茶水。
見叢剛沒接話,封行朗環看了一下四周,“兩熊孩子呢?還睡著?”
“去了訓練基地!請了繪畫老師,畫雨景!”叢剛有選擇的接話。
“毛蟲子,小蟲也有十三歲了,安安也十一歲了,你老這麼放養他們……會不會跟社會脫節?”
封行朗是信任叢剛的。但信任歸信任,孩子們這麼脫離群體的放養模式,他不是有點兒擔心的。
“小蟲和安安,都不適合學校裡的教育模式。”叢剛應話。
“你都沒有送他們過去,又怎麼知道他們合不了群呢?” 封行朗駁斥。
其實封行朗自己也清楚:學校裡的教育模式,會束縛小兒子的天性,更有可能會激發他自閉的一麵。
“你可以把小蟲送去學校……孩子是你的,我一點兒意見都沒有!”叢剛淡聲。
“……”就這麼把封行朗的話堵在嗓子眼裡,愣是沒發怒出來。
其實封行朗是想由叢剛把兩個孩子送進相對人性化一些的私立學校。
因為隻有叢剛出麵送他們去,兩個孩子才不會太過抵觸。
說不定逼這麼一星期或是半個月,兩孩子就能適應了校園裡的群體生活。
可叢剛這麼一說,封行朗便沒話接了。他知道如果自己把小兒子硬送去學校,百分之百會適得其反。因為小家夥對叢剛父女的依賴實在是太重了。
“毛蟲子,你就不能體諒體諒我?你看我這白頭發……”
為了賣慘,封行朗配合上動作:他把自己的腦門探到叢剛的麵前,撥了撥自己的頭發,“看見了沒有?這白頭發每天多幾根!”
其實不用湊近過來,叢剛也能看到封行朗那一頭健康的黑亮頭發。
說什麼白頭發,隻是個賣慘的噱頭而已!就是想為達到某個目的,來博取同情。
這也是封行朗慣用的招數!
或許是因為屢試不爽,所以他便用上癮了。
“還真多了幾根……”叢剛很配合的附和了一聲。
“可不是麼!毛蟲子,你就行行好,彆跟著折騰我了!我每天這日子過得已經夠雞飛狗跳的了!”
感覺賣慘得差不多了,封行朗立刻言歸正傳,“你就看在我的麵子上,把巴頌給放了吧!我還等著用他呢!”
“封行朗,你應該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活得這麼累……太多不該你管的,你也要管!”
叢剛沒有直接回應封行朗放還是不放人。
“什麼叫不該我管?巴頌伺候了我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封行朗燥意了起來,“做為他的二主子,你讓我對他不聞不問?豈不是陷我於不仁不義?”
“他做為你的近身保鏢,功不可抵過!任何一次疏忽,對你來說都有可能是致命的!那他一個保鏢的價值何在?”
叢剛冷清著聲音,聽起來有些瘮人:“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犯這樣的錯誤,就是對他保鏢生涯終結!”
“行了行了,你不要跟我講這些大道理了!”
封行朗懶得去跟叢剛辯駁什麼,“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放不放人吧!”
“不放!”叢剛肅然淡聲。
“我去……叢剛,你不要這麼囂張好不好?你憑什麼決定彆人的前程?”封行朗坐直上身,“我跟白默鬨著玩的……再說了,我又不是打不過白默!而且白默又不是什麼仇敵,他不會真的傷害我的!我跟白默是兄弟,巴頌也不好插手是不是?即
便不好插手,巴頌後來也插手了,他跟邢十四把白默打得嗷嗷的……已經算是為我這個主子報仇雪恨了是不是?”
論談判辯駁,封行朗的口才足夠的遊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