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隻能這樣安撫著叢安安。其實此刻的封行朗,也是心急如焚。
“封行朗,為什麼你回來了?我爹地沒回來?!我爹地究竟去乾什麼了?”
叢安安衝上前來,用頭重重的朝封行朗的腰際狠撞過來;挨撞的封行朗疼得腹部一陣顫搐的疼。
‘嗖’的一聲,一枚極小的飛針朝叢安安的左臂飛擊過來。成功紮進肌肉裡幾秒鐘後,試圖拔掉那枚飛針時,便天旋地轉的癱軟下去。
“安安……安安……你怎麼了?”
封蟲蟲托抱住了癱軟到底的叢安安,替她拔去了紮在手臂裡的飛針。
封行朗順著飛針的方向看了過去,便看到了阿裡婭。
“你為什麼要紮暈安安?我討厭你!”封蟲蟲怒怒的瞪了阿裡婭一眼。
封行朗也跟著低吼一聲:“阿裡婭?你紮暈安安做什麼?”
“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勸服她嗎?”阿裡婭不答反問。
“你知不知道:安安的爸爸,也就是頌泰,他剛剛跑出去乾什麼了?”
封行朗怒不可遏的嚷聲,“他是去救你兒子菲恩的!你兒子菲恩被人襲擊了!就在我們趕回古堡的路上!”
“我知道……”阿裡婭淡淡一聲,“該來的,遲早都會來!這是菲恩的劫數!”
封行朗微微一怔,“阿裡婭,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早就知道你兒子菲恩會出事兒?那你還讓他去冒險?”
這是什麼母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去冒險?!
阿裡婭仰起頭來看向古堡裡的天空,淒意的問向封行朗:
“封行朗,我……我小兒子迪盧卡在車上嗎?”
什麼意思?這個女人隻在關心她的小兒子迪盧卡,卻不關心她的大兒子菲恩嗎?
“他在車上!跟你大兒子菲恩一起!”
封行朗冷生生的描述著,“坐在那輛被撞成碎片且燃燒成灰燼的商務車上!”
“迪盧卡……迪盧卡……我的孩子!”
兩行淚水瞬間從阿裡婭的眼眶裡溢出,順著她的臉頰流下。
‘噗通’一聲,阿裡婭直挺挺的跪在古堡的廣場上,發出了撕心裂肺的痛哭聲。
“啊……啊!為什麼死的不是我……為什麼死的不是我……我願意代替我的孩子去死!頌泰……你好狠的心!”
阿裡婭就這麼跪在古堡的廣場上失聲痛哭著。
封行朗能感受到阿裡婭發自內心深處的痛苦。因為他也是有孩子的人。
“你哭有什麼用?趕緊的派人去給你的兩個兒子收屍去吧!再晚了,怕是連灰都收不到了!”
對眼前這個失聲痛哭到哆嗦的女人,封行朗是憐憫的,但又是憎惡的。
“放心……我絕對不會放過傷害我丈夫和我孩子的人!”
阿裡婭含著淚,咬牙切齒的冷嘶,“我一定會讓他碎屍萬段!”
“如果詛咒有用,這個世界上怕是早沒有活人了!” 封行朗冷哼一聲。
“封行朗,謝謝……如果我們母子能挺過這一關……阿裡婭感激不儘!”
阿裡婭顫顫巍巍的爬起身來,朝著封行朗深深的鞠上一躬。
“……”這女巫婆幾個意思?封行朗似乎有種被人算計了的感覺!
“你不必謝我……也無需謝我!”
封行朗輕扯了下嘴角,“還是趕緊去看看你的兩個兒子去吧!情況不容樂觀!有你哭的時候!”
丟下這番殘酷的話後,封行朗便追上了小兒子封蟲蟲的腳步。
“蟲蟲,把安安給我吧。”
看著小兒子有些吃勁兒的抱著昏厥的叢安安,封行朗連忙上前為替他托了一把。
“不用,小蟲抱得動安安的!”
封蟲蟲把叢安安朝上托了托,“爹地,大蟲蟲究竟去乾什麼了啊?會不會有危險?”
“大蟲子他……”
封行朗噎了一下,“我跟菲恩在回古堡的路上被人襲擊了!大蟲子先把爹地送回古堡……然後又去救菲恩了!”
“襲擊你們的人是誰?他們有多少人?大蟲蟲是一個人應戰的嗎?”
封蟲蟲一連問出了好幾個問題,“爹地,你為什麼不找五頌先生幫大蟲蟲啊?”
兒子的這一連問,到是提醒了封行朗:從菲恩接到毛蟲子的‘回古堡通知’來判斷,死蟲子應該知道自己跟菲恩會在路上被襲擊才對!
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回避呢?!
是夜郎自大?還是將計就計?而且還特彆交待自己:一定要坐那輛奔馳車……顯然是死蟲子故意這麼安排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