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沒事嗎?”他反常的狀態讓古琪琪很是擔心。
“沒什麼,我隻是在……想問題。”托尼推著凳子與桌子拉開了一點距離,以此來防止被粘膩的可樂沾了身,“他還跟你說了什麼?”他裝似不經意地問道。
“彆的沒什麼了,其實我覺得他自己也不太清楚找的是什麼。”古琪琪撇著嘴看了眼索爾,期望能從他那兒得到答案。
卻得到一個同樣表示不了解的回答。
總感覺這哥哥當得有點缺心眼!照他這性格,把她家給砸了這事八成也不會記得。古琪琪無奈地歎了口氣,算是徹底把這事、連同今天被綁架過的經曆一起拋在了腦後,要是下次再見到這對阿斯加德的兄弟倆,她肯定能有多遠躲多遠!
一頓飯過後,本就沒什麼精神了的眾英雄自然是各回各家,休息的休息、複命的複命。
而古琪琪也得到了一個能撫慰她“受傷”心靈的好消息——她的家終於開始重建,不出幾個星期她應該就能裝修裝修,重新搬回到那裡去。
說實話,以她父母給她留下的財產,古琪琪大可以不用這麼麻煩,直接再重新買一套心儀的公寓就好。關於這點,托尼也已經奇怪了很久,但古琪琪都表示了拒絕——那些房子都很好,但不是她的“家”。
古琪琪對自己的家有著某種奇異的執念,她不清楚這種心理是為什麼會出現的,但自從她父母去世,家裡的老宅又莫名其妙被毀了之後,她就對“家”這個概念變得執著起來。
也可能是受她那四分之三的中國血統的影響,古琪琪替自己找了唯一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也許是受到這個好消息的影響,對於即將到來的慈善晚宴,古琪琪也不再像以往那樣抗拒,順從地任由克勞迪婭搗騰。
這場慈善晚宴原先被定在紐約市,但因為入侵的影響,導致城市受到了嚴重的破壞,晚宴也不得不被推遲了一段時間,順便連帶著場地也被改到了紐約市邊上的大都會舉行。
儘管克勞迪婭的公司總部就設立在大都會,古琪琪也為此去過幾次,但對大都會的了解,她卻是少之又少。
“等晚宴結束了,帶你好好在這兒玩幾天。”編輯大人如是說。
“那我是真的感動,要知道這可是我第一次從你口中說出玩這個字。我還以為我這次能集齊一百種花式催稿法呢!”
“你要是能按時交稿,我犯得著隔三差五去你家蹲點嗎?!我都快以為自己是紐約人了!要知道我當初選這工作就是因為離家近!”
“話不能這麼說,我不是剛按時交完這個月的份嗎?!”
“編輯是永遠不會滿足的!讀者更是!對於我們來說,你能像母豬那樣就再好不過了。”
“我怕不是要難產死哦!”古琪琪心塞地懟回去,順便表示了對今晚上安排的悔恨,“你說我一開始為什麼要想不開和你一起來,明明這種晚會沒有強製要求一定要攜伴出席。”
“大概是你覺得我能幫你擋開一些不想接觸的人?”
克勞迪婭說的沒錯,古琪琪一開始的確是那麼想的。但駝鳥精神卻讓她選擇性地遺忘了克勞迪婭“社交性小達人”的名號,使得在實際操作過程中這個方案遭到了滑鐵盧。
還是極其慘烈的那種!
古琪琪不明白,她明明都已經站到了屬於視覺盲點的窗台邊了,為什麼還會有人過來搭話!
讓她做個安靜的美女子就那麼難嗎?
在又一次婉拒了來人後,古琪琪終於快到達忍耐的極限——如果沒有像簽售會時那樣強烈的自我暗示,這樣高頻率地和彆人肢體接觸已經讓她全身汗毛直豎、甚至有些呼吸不順了。
托尼似乎還沒到,這就意味著她現在能尋求幫助的隻剩下克勞迪婭!
她努力在人群裡搜尋著對方的身影,卻一直無果。古琪琪明白克勞迪婭的社交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手底下出版的那些作品,她也並不想麻煩對方。但她現在的狀況就像個即將溺水的人,急需一塊浮木來拯救,不管是誰隻要能幫她暫時性脫離這種狀態就行!
古琪琪又朝陰影處站了站,雙眼也沒停止過尋找。
直到她在人群裡看到一個眼熟的身影。
在那一霎那,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心裡的不安和無助就這樣全部消失了。
一如17歲的那個晚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