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帶我去見裡梅梅?”夏油傑眉眼含笑,嘴邊帶著溫和的笑意。
明明穿著高專校服,留著曾被天內理子說很奇怪的劉海,黑發青年的神情卻好似寺廟中的佛像,帶著一種捉摸不透的悲天憫人。
可是當他說起裡梅梅的時候,那種悲憫的感覺才被破除,多了幾分青年的活潑和靈動。
“我一直想說了,你對小梅姐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稱呼。”
“當然是愛稱。”夏油傑說得理所當然。
“呸。”五條學弟實力表示不屑。
這個靈魂有著和假油相似的外表……不,不如說是假油利用了他的身體,而靈魂本魂則自稱是夏油傑,童叟無欺,假一賠十。
五條學弟還吐槽過他怎麼賠的起,結果人家笑著回答說所以他是真的啊。
“你先說清楚,不然你又不可信,”五條學弟重新把墨鏡戴上,滿意地向上推了一下,“我確定過了,前輩一直都看不見你,也聽不見你的聲音。換句話說,隻有我能看見你。”
“隻要是六眼就能看見我好嗎?彆想太多了。”
他現在也就仗著五條學弟不了解這個世界的構成,然後在氣勢上取勝——要是給裡梅梅的話早就懟回來了。
整個咒術界就一雙六眼,五條學弟是意外情況,夏油傑自己又綁在假油身邊三米以內,而在假油計劃達成之前,夏油傑是絕對見不到五條悟的,所以要不是五條學弟,夏油傑是真的出不來。
“不過我本來就準備跟你說,是你一直在打岔好嗎。”夏油傑攤了攤手,一副無奈的模樣。
“為了引起你的興趣,先從你們說起好了,你們現在是coser角色占一小部分,主體還是你們自己,沒錯吧?”
這話五條學弟認同,他有五條悟的能力,有五條悟的外貌,但是他不承認自己是五條悟,隻是現在用不了自己的名字,所以勉勉強強湊湊合合用一下而已。
“我不太一樣,我是死之前靈魂跳到你們世界的,無知無覺過了二十年之後又回來了。”夏油傑解釋道:“我的主體還是夏油傑。”
用流行一些的話來說,夏油傑就是那種的主角——死前不好好看走馬燈,偏偏穿越到另外一個世界,然後從嬰兒開始長大,長到二十又穿回來了。
不過夏油傑運氣不太好,回來以後發現自己屍體被人挖墳,自己還苦逼地受著靈魂和身體之間的束縛,沒有辦法和身體保持遠距離。
看著不知名的某人用著自己的身體,用著自己的名字忽悠人,使喚著自己的手下,用著自己的小錢錢,給自己的名聲抹黑……怎麼一個苦逼了得。
真真是死了都不安生。
但是他的運氣又能說還不錯,沒有第一時間被真人發現,變成玩偶串燒。
也許是因為在另一個世界跑了一圈,所以靈魂也發生了些許變化,不是六眼絕對看不見他,所以真人也發現不了他。
至於夏油傑說的話,如果用芝麻湯圓來比喻,五條學弟他們自己就是裡麵的芝麻餡,外麵的糯米皮就是【五條悟】這個殼,他們自己占了大部分。
而夏油傑則是相反,他堅持自己是夏油傑,也理解自己作為夏油傑時的行為,哪怕他現在已經知曉了自己的結局。
“你能回去?”五條學弟首先關注重點,“還是你能穿越世界?”
“不,”夏油傑搖搖頭,“我不能,隻是因為某些緣故而已,我自己一開始其實也不知道,是後來才想通的。”
“什麼意思?”
“跟你這個不看動漫的說了沒用,我得和裡梅梅、宿儺,或者是團長說。”潛意思是說了也是白說,還不如不說。
“好吧,那你說點我能聽懂的。”五條學弟也不強求。
“你想聽什麼?”
“你是怎麼認出我們的?”
“這多簡單,整個展子上就裡梅梅一隻裡梅,你們團長也是,就那一個夜蛾正道,”冷門咒回coser就他們一個團,站在coser的角度上,有時候夏油傑也挺佩服夜蛾團長和裡梅梅的,太有勇氣了,“宿儺我以前又和她一起cos搭檔過,你懂的,所以就認出來了。”
不過他真沒想到那位同學會cos宿儺,本身性格就不搭……但想想喜歡冰霜法師造型的裡梅梅,夏油傑也能理解,她們兩個人是好閨蜜嘛。
“現在隻有我和國外那位能看見你,”他記得誰好像說過五條悟出國出差了,“你得說點更有價值的東西。”
“那當然,我自然知道對你們有用的事情。”
“但現在不告訴我?”五條學弟墨鏡下的藍色眼眸瞥了他一眼。
“都說了,告訴你,你也聽不懂。”
雖然他明白麵前的五條學弟是什麼樣的存在,但夏油傑真心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了高專時期的五條悟,那個什麼都不在乎、神采飛揚,驕傲又純粹的少年。
那個世界二十年的記憶並沒有模糊他自己身為夏油傑的記憶,反而更清晰了。
他能回想起惡作劇後五條悟燦爛的笑臉;在陽台上抽煙時家入硝子安靜的陪伴;任務結束發現沒有設下“帳”時夜蛾正道正義的製裁……就連庵歌姬憤怒的表情他現在都回憶得清清楚楚。
他不後悔殺了村子裡的人,也不後悔叛逃成為詛咒師。但是當夏油傑聯係到漫畫內容的時候卻遺憾自己沒能再多做一些事情,沒能保護住自己一直想要保護的菜菜子和美美子。
所以他需要幫助,他想做點什麼,他必須要做點什麼。
“和你去我們世界的原因有關啊,”五條學弟立刻就聯想到了這一點,“也是,既然你能過去,那我們也應該有辦法回去。”
“所以現在可以帶我去見大家了嗎?”夏油傑詢問。
“可以呀,走吧,反正到時候你也需要我翻譯。”棒棒糖被吃完了,五條學弟把紙棒扔進分類垃圾桶。
“是啊,不然我費這麼大勁說服你乾嘛。”
“切,彆以為我看不出來,你跟我聊天聊得可開心了,你就是想吃代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