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中介人給。”組屋鞣造臉色扭曲了一下,玉犬和蛇咬他時候可沒有留情。
“地址也是嗎?”
“不然呢?”組屋鞣造給了禪院惠一個挑釁眼神。
禪院惠無視了這一點,“蛇, 吞了他, 我們走。”
式神蛇一口將組屋鞣造吞下,然後一頭紮進影子裡,就像進入海洋魚,但並沒有水花濺起。玉犬也融入了影子。
“鵺。”禪院惠做出手勢, 巨鳥類式神用爪子抓住禪院惠,將他帶到了高空。黑發青年接力爬上了鵺背部,與此同時,“帳”也如同曬了太陽冰塊一樣融化。
“副團長,”禪院惠打了電話給歐尼醬,風聲呼呼作響, “有點事發生了,我想跟你說一下。”
【長話短說……算了,我聽見風聲了,你在空中是吧,我在博多,你過來。】
黑發青年掛斷了電話, 讓自己式神帶他過去。如果禪院惠沒有記錯話,博多是有殺手有黑客, 所以他選擇了一個看起來監控攝像頭不是很多地方降落,然後讓鵺回到空中。禪院惠需要式神來幫他找一下歐尼醬。
不過禪院惠沒有等多久,歐尼醬就過來了。
隻是他不是一個人過來。
禪院惠感受到了歐尼醬氣息,但是他對開到他麵前車有些疑惑。
副團長駕照科目一都沒過,誰給他勇氣開車?
除非車不是他開。
“老遠就看見你寵物在飛了, ”車窗搖下,副駕駛上露出來了歐尼醬臉,“上車,這不是說話地方。”
既然副團長這麼說了,那禪院惠也就照做,他收回鵺,打開車門上了後座。
不過他就說嘛,開車肯定不是副團長。
通過後視鏡,禪院惠能看見開車是一個他不認識陌生男人——這點真得原諒他,二次元紙片人和三維立體真人差距真很。
“這位是馬場善治,我在博多認識偵探,可以信任。”歐尼醬介紹言簡意賅,但該懂禪院惠也聽明白了。
“歐尼醬,有詛咒師在米花町襲擊了我,是組屋鞣造,人抓到了,但不一定能吐出多少情報來。他說是通過中介接任務,出場時候叫我十種影法術師,我不確定他是針對我還是針對伏黑。”
“米花町……”歐尼醬沉默了一會,“要麼是搜集情報人把你和伏黑弄混了,要麼就是直接衝著你來。”
“是,我現在拿不準,究竟是那位,還是爛橘子,還是覬覦術式第三方。”
詛咒師聲名狼藉,說話不一定能相信。漫畫裡雇傭過組屋鞣造就是假油那邊人,但是禪院惠不確定有沒有爛橘子為了隱藏身份特地雇傭了詛咒師……還有禪院家,可懷疑對象一個都排除不掉。
“到底是針對伏黑,還是針對我,這點也很難判定。”
“要不我投個骰子吧,看骰子女神願不願意給我指引。”禪院惠揉了揉太陽穴,喃喃自語。
“你要想話也行,”歐尼醬不玩跑團,不理解禪院惠對骰子執著,“馬場,你那邊有骰子嗎,能不能借給我弟弟用一下?”
“可以啊,小事。”
到了馬場偵探事務所,馬場善治把兩個骰子遞給禪院惠。黑發青年道謝後接過,然後麵色凝重地看著旋轉骰子。
他對戰組屋鞣造時候臉色都沒有這麼沉重過。
“馬場,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歐尼醬開口道。
“可以,我們去那邊聊,”馬場善治指了指客廳,眼神掃過禪院惠,“要不要叫上你弟弟,應該和他也有關吧?”既然歐尼醬特地來接禪院惠,馬場善治不覺得那青年與【脹相】即將開口事情全無乾係。
“不用管他,”歐尼醬搖搖頭,“他和骰子愛情故事一時半會結束不了,我們先說我們。”
禪院惠對跑團熱愛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了,他也有在cos團裡安利,可惜沒有人陪他一起玩——厚厚規則書不知道勸退了多少人,裡梅梅就是其中之一。
“行。”
“對了,歐尼醬,馬場先生,組屋還在我式神裡半死不活著,你們還要審問嗎?”禪院惠在骰子女神指引下得出來了結果,聽見馬場善治和歐尼醬準備談事情,便在他們去客廳之前問道。
“試一試好了,把他放出來吧。”歐尼醬沒問禪院惠得出來結果。他實在不想知道這種不靠譜答案,【脹相】寧願自己慢慢分析,他不想把所有都寄托於幸運女神垂憐。
“沒問題。”禪院惠召喚出蛇,蛇從嘴裡吐出粘著黏液組屋鞣造。
禪院惠那句“半死不活”是真沒有用錯形容詞,此時出現在他們麵前組屋鞣造確奄奄一息,四肢皆斷,腹部還有一個血流不止洞。
馬場善治對突然出現一個人並沒有表現出多少驚訝,他隻是眨眨眼睛,問道:“到時候我地板能幫忙打掃乾淨嗎?”
打掃衛生什麼實在是饒了他吧。
“沒問題,我弟弟會處理。”歐尼醬毫不猶豫地把事情推到禪院惠身上。
“?”禪院惠聽到突然被額外布置任務,茫然抬頭,跟歐尼醬對視,【脹相】則是淡定地回看回去。
“……好吧,我會打掃衛生。”最終還是禪院惠敗了。他起身抬手,玉犬隨即受召喚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