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覺得禪院有點怪欸?”
“你說的是哪個禪院?”
閒聊和八卦總是兩個人關係拉近的最快方法, 就算是在咒術界也不例外。突然出現的十種影法術師和又一個六眼最近是最好的談資。畢竟這裡的風俗文化是這樣的,隻要不給其他人添麻煩,做什麼都好。
“欸呀, 兩個都是啊, 禪院直哉老是插手最近的任務安排,就像上次那個,明明看描述挺好的,他硬是攔住沒給那個新冒出來的禪院。”
“我在場啊, 簡直要貼牆角了,看著他跟我上司吵架,那態度,真的是夠氣人。”
“但是那個任務後來聽說凶險得要死吧,明明說的是一隻二級咒靈,結果卻是兩隻一級咒靈, 跟著去的輔助監督到現在還在醫院裡呢,還好撿回來了一條命!”
“啊……居然是這樣。”
“是啊是啊,誰說不是呢。”
“禪院家那位是真的知道還是……”有些話點到為止就好,反正大家都懂。
禪院直哉作為現任禪院家主的嫡子,要是提前知道一些內情的話,輔助監督們覺得這也可以理解。但是他出手不讓禪院惠接任務這一點就不可以理解了, 除非他對那位十種影法術師真的很上心,並且不介意告訴其他人這一點。
“誰知道, 但是他關注那位十種影法術師是肯定的。”說話的人挑挑眉。
隻是到底是哪種關注也說不好。畢竟大家族成年早,禪院家又是流傳已久的、公認的古板、有術式者在家中被推崇備至的這樣一個家族,裡麵的人腦回路到底是怎麼構成的,輔助監督們不知道,也不怎麼想知道。
況且如果是關注十種影法術師, 的話,也沒見禪院直哉這麼不加掩飾地關注過伏黑惠啊。
“噓……小聲一點啦……”
“怕什麼,那位禪院家的也不會關注我們這些咒力稀少的家夥吧。”輔助監督切了一聲。她對那種眼睛長在頭上的咒術師也沒什麼好印象,但是要是說壞話的話也就隻有私底下說說,見了麵該恭敬有加還是得恭敬有加。
“說是這麼說,但是禪院老師人很好的,雖然話很少,但是人很細心,要不是我有老公了,再早十年我肯定追他。”她想起那次一起出去做任務的經曆,語氣也變得歡快了幾分。禪院惠居然注意到了她喜歡吃甜食,還推薦了幾家物美價廉的店麵,她去嘗了,味道真的不錯。
“禪院老師人的確很好,之前我遲到了他什麼話都沒說,當時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他會投訴我……”
不過她們之所以稱呼禪院惠為禪院老師,是因為對方目前在東京高專任職。隻是習慣性地敬稱。
“咳……你們在說什麼啊。”伊地知潔高湊近。
“啊、是伊地知啊,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其他什麼人呢,”打扮成熟的女性抿嘴笑了一下,“說起來伊地知是五條家那位的輔助監督吧,有沒有遇見過禪院老師,我們都挺好奇的。”
“禪院老師?是遇到過,不過沒什麼?”伊地知潔高也不知道自己的同事們想問什麼。
“欸呀,伊地知不要那麼無趣嘛,禪院老師也很帥啊,有沒有小姑娘看上他啊?”
這就純粹是打趣了,也就是開口的女性跟伊地知潔高關係不錯才這麼說的。
我不太清楚。”伊地知潔高被卷入八卦話題有些尷尬。
“算了算了,放過你吧,伊地知肯定不知道啦。”
戴著眼鏡的輔助監督鬆了口氣,告彆了同僚,不過想到她們的話,倒是也在心裡想到了那位相處不久的十種影法術師。
對方足夠冷淡,但是態度也足夠溫和……甚至可以說那種有問必答的溫和跟他本身的冷淡產生了明顯的反差和衝突。如果他的同僚們都遇見的是這種態度的禪院惠的話,他好像也可以理解為什麼他們會這麼八卦。
不過禪院惠對於這些私底下的話題顯然是不得而知的。
他就像之前說好的那樣,以兼職的名義來當了東京咒術高專的老師,禪院惠大概算是目前整個cos團裡唯一的一個有正經工作的人吧——當然,乾殺手的歐尼醬排除在外。
隻不過當了老師以後,不可避免的,黑發青年每天的行程路線開始變得有規律了起來,不像是以前那樣的行蹤捉摸不定。而且作為老師,不論是臨時還是長期,行蹤在某些高層眼中都是透明可見的。至少就這短短的兩個星期,禪院惠接到的任務就有一起特級咒靈隱瞞未報。
不過雖說是特級咒靈,但是還沒有達到花禦那種等級……畢竟咒術界劃分咒靈的標準很粗糙,這一點禪院惠也可以理解。
“禪院真的很厲害!”虎杖悠仁和同學們說起來當時的場景依舊興致勃勃,“他從影子裡抽出來長棍,然後式神也幫他一起打。”最後還從影子裡又抽出來了另一個武器給了特級咒靈最後乾脆利落的一擊。
虎杖悠仁的描述樸實無華,但是隨著他的動作和嘿咻的擬聲詞,以及對於同學的了解,釘崎野薔薇和伏黑惠也能明白。
“那看來他已經可以稱得上是特級的級彆了。”雖然等級需要考核,但是就論實力來說,在他們眼裡,禪院惠絕對夠格。
“不過特級和特級之間也有差距,”伏黑惠點點頭。
“那家夥雖然跟伏黑長得一樣,不過感覺比伏黑要成熟。”釘崎野薔薇日常比較了一下自己的同學。
也許是因為那個人在禪院家長大。伏黑惠在一旁沒出聲,不過心裡倒是有這樣想。禪院家他雖沒有真正待過,但是從禪院真希和五條悟的三言兩語中還是可以窺得些許真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