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木蓮在旁邊憋笑,差點兒沒憋出內傷。心說我這新師嫂怎麼想的?真夠絕的。
段六一改方才財大氣粗不差錢的樣子,開始心虛了。
這神農穀比我搶錢可有一套,這麼多,我說這穀裡的小子們怎麼那麼勤快呢?一會兒一趟茶,一會兒一趟水的,感情一趟一算錢啊。照這麼個算法,這神農穀裡原來都是一個個隱形富豪啊。
夏粼接著道:“這些呢還隻是藥童們的勞務費,我等您走之前,咱們還得算一算,這些茶水點心,一日三餐,補品藥材的錢。”
“補品藥材是應該另算的,可是這茶水……?”
“您可彆小瞧了我們穀裡的茶水。茶葉多好咱先不論,但說這沏茶的水,可是咱們這山上的清泉水,甘甜沒有半點雜質,且富含礦物質。”
“嗯?礦物質?”段六已經被說蒙了。
“總之就是對您和您兒子
好的東西。”
說話時,藥童進來送茶。段六一看茶碗兒,手裡都哆嗦。結果,接過那茶,還沒喝,摔了。
一兩銀子沒了。
藥童忙道:“我再給您倒一杯。”
“不用不用不用……”段六嚇得不輕,連連擺手。
夏粼忍笑,對旁邊的華木蓮道:“還得給段六另外記上,茶碗兒一套。”
段六:……
已經生無可戀了。
夏粼見他已經有點坐不住了,說道:“這些都是小錢,段六爺哪裡會放在眼裡。在我們穀裡養傷,其實最大的開銷是住宿。”
段六目光呆滯,吞了口唾沫,“住宿需要多少啊?”
“一個床位一天二百兩。”
噗!
段六爺差點兒吐血。
我的天呐,這還病的起嗎?一場病,就叫我傾家蕩產啊?
段六不敢住了,找了個借口,雇了輛寬敞的馬車,準備連夜運兒子回家養著去。
午飯後,段家的家丁們抬起段少爺的身體,往車上塞。
段少爺全程嗷嗷喊叫。
看著這一幕,夏粼勾勾嘴,我要真有本事,就叫這小子中一種毒,以後都不舉,終身不能作惡。
段家的車馬終於走了,華木蓮看著夏粼,“沒想到神農穀裡,和我一樣嫉惡如仇的人,竟然是你?”
夏粼一笑,伸手搭在她肩上,“那我們這算不打不相識,以後不會再給我下毒了吧?”
“當然不會了。”華木蓮翻了個白眼,“雖然說你配不上我四師兄,可木已成舟,誰叫你們是指腹為婚呢?”
夏粼歎了口氣,口中嘟囔,“你以為我想嫁給他呀?”
華木蓮:?
“你不想嫁給我四師兄?”
“啊?也不是啦。畢竟我們以前都沒見過嘛。”
華木蓮挽著她的胳膊,“我跟你說啊,我四師兄這個人可好了,回頭我給你慢慢說他小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