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之親,這在兩個同床共枕了好幾日的男女之間似乎再正常不過,唐冰清也是早有心理準備的,不過乍一聽華紅升親口說出來,還是很難受。
華天龍就怕唐冰清不高興,趕緊給華紅升使眼色,叫他不要當著她的麵亂講。
但華紅升此時似乎已經做了決定,他不自覺的直了直腰,“所以,紅升已有妻室,不能再娶。我有負唐院判和唐小姐,待將娘子尋回,定然親自去京城,向唐院判請罪。”
說罷,他轉身去取箱籠,背起來就走。
華天龍急忙攔下,“紅升,哎喲,你這是……,就算你要找回那女子,可人海茫茫,你上哪兒去找?況且,人家走的那麼堅決,認不認你是她相公還不一定呢。”
“所以,我要找她問個清楚。”華紅升說的斬釘截鐵,隨即向華天龍拱手,“請師兄回去,代紅升向師父賠罪,讓他老人家為我操心了。”
說完,華紅升不顧阻攔,頭也不回的走了。
華天龍歎了口氣,他知道,他這個師弟,一旦要做一件事,就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
回頭再麵對唐冰清的時候,他艱難的擠出一絲苦笑,“唐小姐,……”
“罷了。”唐冰清輕輕拭去眼淚,“既然他如此決絕,我也沒什麼理由再留在這裡。紅花,打點一下,我們回京城。”
“是,小姐。”
她們也走了,華天龍站在鄉村小屋前看了看左右帶來的倆徒弟,“唉,大好的喜事,竟然成了這副樣子。唉!”
***
昏迷了整整一日一夜的沈訣終於在次日陽光再次投入房間的時候蘇醒了。
“呃。”
頭疼欲裂。
他眼睛睜開一道縫隙,當看到周圍的環境,那昏迷前夏粼狡黠猙獰得意的笑臉再次浮現腦海。
她就是毒女!
沈訣猛的要坐起,卻被身上的綁繩勒的生疼,他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被五花大綁的捆在了床上。
低頭看,他身上蓋著被子,但明顯感覺到身體與被子的貼合。
沒穿衣服?!
不僅被綁,還被扒了衣服,連褲頭都沒給他留一條。
沈訣氣的直哼哼。
自打他有記憶以來,就沒有這麼
被人侮辱過,更彆說他如今是堂堂四品錦衣衛僉事,可殺不可辱就是他的座右銘。可是現在他卻被自己追捕的嫌犯,還是個看著不大的小丫頭輕而易舉的……侮辱了。
他使勁掙紮,想要掙開綁繩,可這繩子也不知是怎麼綁的,結實的完全掙不開。
這時候,客房門前傳來小二和店掌櫃的聲音。
“掌櫃的,那位姑娘說,他兄長吃了藥,要靜養,不讓人進去打擾。可是,她昨兒晚上沒回來,他兄長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不會有事吧?”
“不吃東西也還好,連茅房也不用去嗎?”掌櫃的聲音頗為焦慮。
“那現在要不要進去看看呀?”小二問。
掌櫃的猶豫了一會兒,“我看還是進去看看的好,萬一出點兒事兒,咱們這小小的客棧可擔待不起呀。”
“誒,那我進去。”
“小點兒聲。”
伴著話音落下,客房門被悄悄推開一道縫。
沈訣生怕他們看不清自己醒了,立刻掙紮扭動,“唔!唔……”
一見此景,小二知道出事了,推門跑了進去。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
他連忙將沈訣口中的布取出,然後掀開被子要替他鬆綁。
當被子掀開的瞬間,小二愣住了。
光噠?
沈訣這個臉紅,紅的發紫,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還是掌櫃的見過大世麵,即便如此辣眼也神情淡定,“愣著乾什麼,趕緊給人解綁啊!”
“呃,誒。”小二這才緩過神,趕緊給沈訣把綁繩鬆開。
掌櫃的看這情形,也知道了大概,問道:“客官,是否要報官啊?”
沈訣拿被子將自己遮擋,“不必了。能否勞煩掌櫃替我準備一身衣裳?”
小二與掌櫃的對視一眼,掌櫃的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了笑,“可以倒是可以,不過能不能麻煩客官先把這兩日的賬結一下。”
沈訣一愣,更加無地自容了,就他現在身上乾淨的,哪兒有銀子付賬?想想他到哪兒花錢還猶豫過?沒想到自己也有沒錢付賬的一天。
沈訣恨的咬牙切齒。
這該死的毒女,看我逮著你的時候,怎麼收拾你?
“掌櫃的,您看他現在這樣子,能像有錢付賬的主嗎?”小二嫌棄道。
沈訣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