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打定主意,決定等吃完飯就開始行動。
可惜還沒等他付諸行動,嚴時律就被一通電話叫走。大家都知道他結束了遊戲項目,彆的事情也就陸續找上了門。
白念沒有表現出失落,獨自回到了寢室。兩個室友還在打遊戲,白念莫名有些煩躁,拉開椅子時發出了很大的聲音。
兩位室友立刻停了下來,小心翼翼:“白哥,我吵到你了?那我小聲一點兒?”
白念搖頭,聲音悶悶的:“與你們無關。”
雖然無關,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和他們拖不了乾係。要是寢室裡隻有他和嚴時律就好了……
但是怎麼可能呢?
白念歎了口氣,洗洗睡下了。
昨晚想了太久,白念有些失眠。
次日,上午,他在畫室畫畫時,一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季小澤看了他一眼,納悶道:“你最近怎麼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
白念破天荒沒有反駁,他確實有點兒。
他的沉默更加坐實了這個猜想,季小澤疑惑道:“難道嚴時律真不行?”
“不是這個問題,”白念搖頭,“問題是我們現在,根本沒機會親熱。我兩個室友天天就在寢室打遊戲,我們根本沒有獨處時間。”
“這還不簡單?”季小澤建議,“你和嚴時律一起搬出去不就得了。”
和嚴時律一起搬出去……?
白念反應過來了:“那不就是同居嗎?!”
“對啊,就是同居,”季小澤點頭,“你們都在一起這麼久了,同居很正常吧?”
同居……
和嚴時律住一起,也就意味著,他不用擔心有其他人把房間弄臟,也不會找不到機會親熱……
一旦動了心思,白念就滿腦子都在想同居後的場景。
可是要怎麼告訴嚴時律呢?如果由他提出同居,不就顯得他很迫不及待嗎?
而且現在兩位室友也不像最初那般邋遢,他就算想以此為借口搬出去,也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白念陷入了困境,他吃飯在想,回寢室在想,最後爬樓梯一腳踩空時還在想。
“怎麼心不在焉的,有事?”嚴時律及時扶了他一把,緩聲道。
白念條件反射地搖頭,然而很快又點了點頭,糾結得很。
嚴時律挑眉:“究竟有沒有?”
“有的。”白念點頭,態度突然堅決起來,“但暫時還不能,主要是我還沒想好怎麼開口。”
嚴時律雖然有些好奇,但也沒有多問。
白念不敢開口,倒是不覺得自己會被拒絕,隻是他們才剛在一起,他就急不可耐地提出要同居。怎麼說呢,就仿佛他隻看中了嚴時律的外表。
他不想給嚴時律留下這種感覺。
他很珍重這段感情,想和嚴時律一起走更遠。所以這種事,也不一定非要立刻就做吧?
白念又打消了念頭,覺得這件事可以稍微再往後推一推。
回到寢室門口時,兩位室友正從裡麵出來,說要去食堂吃飯。
白念點點頭,轉身反鎖了寢室房門。
直到“哢噠”的落鎖聲在耳邊響起,白念這才回過神來,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
等等,好端端的,他剛才反鎖門做什麼?
白念正準備擰開鎖扣,突然被人猛地推在門上。再次抬起頭,嚴時律的吻已經落了下來,熾熱滾燙,瞬間席卷了他的理智。
“唔……”白念雙手抓著嚴時律後背,大腦霎時一片空白。
現在正是晚高峰,上課的學生們陸續回來了,走廊裡時不時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他們卻在寢室裡接吻,在一門之隔的房間裡,身體交融,麵紅耳赤。
簡直就像是在偷情。
理智告訴他應該推開嚴時律,但胳膊卻軟綿綿的,反而在把人往身體壓。
不知過了多久,嚴時律終於放開了他。兩人依舊相擁,交換著彼此的體溫。
白念心跳依舊很快,他被困在門板和嚴時律身體間,隱約察覺到自己身體出現了變化……
這種反應讓他有些難堪,他不得不側過身體,躲開嚴時律的凝視。
“抱歉,”嚴時律卻後退半步拉開了距離,有些愧疚地說,“現在還不能幫你。”
幫他?
幫他什麼?!
當他意識到對方指的是什麼,白念臉頰轟的一下燒了起來,火辣辣的燙。
“你……”白念彆過臉,幾乎是不敢抬頭,隻是語氣慌亂地辯解,“你在說什麼,我又不用你幫……”
“彆怕,”嚴時律俯身在他耳邊說,聲音帶著一絲笑意,“因為我也和你一樣。”
嚴時律和他一樣?
白念低頭看了一眼,又仿佛被燙到一般,立刻收回了視線。
嚴時律卻主動靠了過來。
男生腦袋埋在他頸側,冷清的嗓音逐漸染上情//欲。
他說:“念念,我們搬出去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