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為嚴時律會說是,卻不料對方沉默半響,突然問:“你想看我穿?”
白念:“?”
本來他沒往這方麵想,但嚴時律既然都主動提了,白念點點頭:“還行吧。”
嚴時律:“那我也穿。”
白念認真地算了一下,反正他肯定也逃不掉這一雙襪子,既然嚴時律也穿,那他不就白賺了嗎?
而且貓耳嚴時律誒,這誰能拒絕?
白念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絲襪半透明,很滑,穿上去冰冰涼涼的,收口部分有點兒緊,白念大腿被勒出了一圈軟肉。
穿完左腳,嚴時律鬆手抬起了他右腳。白念隻有左邊腳尖點地,重心不穩,往旁邊滑了一下。
“小心。”嚴時律扶了他一把。
透過眼前的鏡子,白念能清晰地看見男人大掌握住他的腿,手指因為用力陷在大腿的軟肉裡。白念心跳有些快,有些尷尬地移開視線。
“好了。”不知過了多久,嚴時律鬆手,把他放在了地上。
為了緩解尷尬,白念連忙拿起黑色貓耳,很大聲地喊:“快,我給你戴上耳朵!”
嚴時律攬著白念的腰,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嗯,你來。”
白念踮起腳尖給嚴時律戴上貓耳,鈴鐺,還有尾巴。尾巴是嚴時律自己穿的,固定的帶子和尾巴都是黑色,恰好和他黑色的運動褲融為一體。
“好了。”嚴時律抬起頭,站在了白念麵前。
“還有絲襪呢。”白念拿著黑色絲襪過來。
嚴時律挑眉:“你還想讓我穿絲襪?”
“穿啊!”白念點頭,“我們都說好的。”
嚴時律看了他兩秒,收回視線:“那行。”
話音剛落,他就後退一步,把身上的T恤脫了。
白念:???
“嚴時律,你乾嘛?”
“不是要穿絲襪?”嚴時律把T恤扔在櫃子上,不疾不徐,“那我不可能穿著褲子穿吧?”
白念簡直被他的邏輯打敗了,他正想說不用了,然而下一刻,嚴時律的手已經放在了運動褲褲繩上。
“哎彆彆彆!”白念丟下了手裡的襪子,連忙道,“不穿了,不穿行了吧?”
嚴時律:“又不穿了?”
“不穿了,”白念真沒想到他會脫衣服,臉紅又無語道,“這大白天的……”
嚴時律攬住他的腰,幾乎是在他耳邊說:“我以為你喜歡……”
“誰喜歡……”白念下意識嘴硬,然而當他抬頭看到鏡子裡這一幕時,那一句不喜歡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嚴時律這個腰臀比,放在網黃屆都是Top1的那種。
白念被他攬在懷中,後背有明顯的壓感,這讓有些臉熱:“你胸圍是不是又漲了?”
“沒測過,”嚴時律神色不變,拉著他的手放上去,“你摸起來感覺怎麼樣?”
白念動了動手指,臉有些紅:“好像是長了一點。”
“可能我最近力量訓練做得多。”
“哦。”
白念摸了一下,好喜歡,忍不住又摸一下。
如果嚴時律真不行,就這張臉和這個身材,他也要愛死了他。
白念轉過身,雙手攬著嚴時律後頸,仰起頭與他接吻。不知道是中午吃的那頓大補餐發揮了作用,還是這一雙貓耳刺激了他,白念很快就沉浸在這一吻中。
迷迷糊糊中,白念微微鬆開,小聲道:“嚴時律,你的尾巴……”
“尾巴?”男人輕笑一聲,故意往前壓了過來,白念隱約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歪頭一看,嚴時律的尾巴還好好兒地掛在後麵,那前麵這個東西是什麼?
白念低頭看了一眼,驚呼出聲:“你、你怎麼又行了?”
“又行了?”麵前的男人俯身逼近,危險地眯起了眼睛,“展開說說,我什麼時候不行了?”
“不是,”察覺到那玩意兒,白念也知道自己誤解了,可是……
“可你如果行,怎麼還買鹿肉生蠔?”
嚴時律沉默片刻,幽幽道:“你太虛,買給你吃的。”
白念:???
“誰虛了?你不要看不起我!”
“現在看來倒是效果不錯,”嚴時律往下掃了一眼,意有所指,“你都這麼迫不及待了……”
“誰迫不及待了?”白念不服氣,還要辯解,不料剛開口就被嚴時律堵住嘴巴,舌頭也跟著放進了進來。
白念霎時失了防備,被嚴時律抱進了臥室。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順理成章,隻是後來,白念被搞得神誌不清時,似乎看到了兩團毛茸茸的東西站在床頭。
毛茸茸?貓?!
白念瞬間就精神了起來,連忙道:“等等,嚴時律,快停下了,貓進來了!”
嚴時律按著他的腰,動作不停:“正好讓它們看看,你究竟和誰最親。”
白念:“……”
怎麼還和貓吃起了醋?
“不行,你快放開我!”白念開始掙紮起來,“那麼可愛的貓,怎麼能讓它們看這種畫麵?”
嚴時律根本不動,反而全方位地給兩隻貓咪展示著他們的動作。
白念咬著枕頭,簡直欲哭無淚:嗚嗚嗚他有罪,他玷汙了純潔的小貓咪!
他一直被嚴時律搞到晚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到最後,是真的一滴也沒有了。
“你好恐怖,不愧是外星人。”白念抱著衣服下床,差點兒直接跪了下去。
嚴時律靠在床頭露出結實的上半身,聲音饜足:“什麼外星人?”
白念不想理他,撿起床上掉落的貓耳、尾巴走到客廳,給張黎陽發消息。
-沒有白念:遊戲周邊裡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
白念把開箱時拍的照片發了過去。
-張黎陽:沒有啊,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們隻有耳朵。
隻有耳朵?白念突然反應過來,他抱著那堆裝備回到房間,難以置信:“你尾巴襪子都是自己買?”
嚴時律愣了一下,但沒有否認:“這麼快就發現了?”
白念:“!!”
他簡直被這堆裝備害慘了。
他衝過去撲在嚴時律身上,惡狠狠道:“嚴時律,你給我做好準備,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嚴時律似乎有些意外:“還來?”
白念:“我是要和你拚命!”
嚴時律順勢翻身把他壓在身下:“那就來吧。”
“……??等等,不是這種拚命啊喂!”
兩腳獸新一輪大戰展開,小黑和小白揚著脖子,眼睛圓圓的,看得專注又認真。
這晚結束,白念緩了足足三天才回過神來。
而且他發現,嚴時律有一點尤為可惡,做那種事情時,從來都不知道避開小黑小白,甚至還相當得意,似乎有意在宣示主權似的。
白念說了他好幾次,次次無果,隻得自己把貓趕出去。
他還以為自己儘到了身為大人的責任,直到有一天早上,白念起床時突然發現小黑正壓著小白,在重複他和嚴時律的動作。
???
白念的瞌睡蟲瞬間就嚇跑了。
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走近一看更了不得,小黑竟然咬著小白的後頸,一邊動,一邊在喉嚨裡發出低吼。
白念:“……”
聽到白念的聲音,嚴時律也跟著出來了,還頗為得意:“這貓還聰明的。”
白念:“…………”
“都怪你教壞小朋友!”
貓咪生崽很危險,白念不敢讓它們再這麼搞下去。等事情結束,就把兩隻貓帶去了寵物醫院。
一個小時後,醫生笑意盈盈地走了出來:“恭喜,媽媽已經懷孕了三個月,身體很健康。”
白念:“…………”
他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回去的路上,他碎碎念把小黑罵了一路。依舊不解氣,又開始罵自己。
“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
“我早知道貓貓要做絕育,可是兩隻貓都受傷了,我就想著等養好身體再做……”
“結果,結果小黑竟然偷偷摸摸,搞大了小白的肚子!”
“好了,彆罵了,不是你的錯。”嚴時律揉了揉他的頭,安撫道,“既然都懷上了,那就好好照顧吧。”
是啊,也隻能這樣了。
白念摸著小白軟軟的肚子,心軟得一塌糊塗。
母貓懷孕不能繼續和公貓一起飼養,怕小黑又亂發.情,白念直接把小黑嘎掉了。但他依舊不放心,在家裡裝了護欄,分開兩隻貓的活動空間。
兩個月後,小白生產了。
一胎五崽,母子平安。小黑小白顏值高,配出來的後代也很漂亮,很快就被人領走。
不久後,小白身體也恢複健康,去醫院做了絕育。
兵荒馬亂的生活終於回到了正軌,白念卻覺得有些惆悵。
小白懷孕是他一手照顧的,生產時他和嚴時律守了兩天,小貓是他們親自接的生,喂的奶,他看著它們蹣跚學步,一天天長大。麻煩也逐漸被養育的喜悅取代……
但是現在,它們全都不在了。
雖然知道貓咪在領養家庭也過得很幸福,但白念還是難免覺得有些不是滋味。白念想打給嚴時律,但又想起他在國外參加比賽,有12小時的差,又放下了手機。
下課後,白念背著書包離開教室,踩著金色的銀杏葉穿過校園。
家裡依舊靜悄悄的,門一打開,兩隻貓就朝他跑了過來。白念蹲下身和貓完,但這一次,客廳裡裡卻多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嚴時律?”白念猛地抬起頭,眼睛亮了起來,“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明天才到嗎?”
嚴時律朝他走來:“我把航班提前了,剛到不久。”
他還穿著室外的風衣外套,一臉風塵仆仆的樣子,但看起來似乎更帥了。
白念立刻撲進了他懷裡,幾乎是貪婪地嗅著他身上的氣味。過了好久,他這才依依不舍地鬆開人。他躺在沙發上,一邊擼貓,一邊和嚴時律聊起他在國外的事情。
嚴時律一一回答,和他在微信裡說的都差不多。
“對了,我這次給你戴了個禮物。”嚴時律從行李箱裡拿了個盒子出來。
白念起初沒在意,打開一看,卻發現裡麵是一對兒素圈戒指。
“這……”白念抬起頭,心臟莫名跳漏了一拍。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送戒指?
“念念,”下一刻,嚴時律抓住了他右手,目光專注又認真,“和我結婚吧。”
白念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隻是看著嚴時律,眼中漸漸蓄起淚花。在眼淚即將落下的前一刻,他連忙伸手抱住嚴時律。
“願意!”他幾乎是顫著聲音說,“我願意!”
那天的風很輕,吹得銀杏葉像蝴蝶般飄落。
那天的陽光很亮,照得白念心臟隱隱發燙。
這個秋日黃昏,他們互相許下承諾,期限為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