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予小臉一紅,下意識出聲:“你為什麼突然脫衣服?”
好像問了一句廢話。
沈淮視線微偏,落在她泛著紅暈的臉上,輕笑了一聲:“怎麼,你不想洗澡?”
“……”
楚念予臉上頓時熱了起來,她黃色的小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磕磕巴巴地說:“我,我去洗澡了。”
說完便小碎步進了衣帽間。
沈淮看到她落荒而逃的小背影,莫名輕哂,明明無知到連渾身濕透都敢往他家裡跑的人,現在還真是膽小,脫個衣服而已,她到底在緊張什麼。
稍微動一動,就像個炸毛的小貓咪。
靠在牆上慢條斯理道:“好。”
楚念予在浴室起碼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才把自己身上的妝容洗乾淨,洗好澡探著身體往臥室看,發現臥室裡空蕩蕩的,已經沒有了沈淮的身影。
楚念予不知為何,還鬆了一口氣。
想了想,楚念予打開臥室的門,去到沈淮放紅酒的酒櫃,選了一瓶味道沒有那麼濃烈的紅酒打開。
沈淮去客臥的浴室洗完澡後臨時接了一合作商的電話,交談良久,等電話打完後回到臥室已經沒有某個女人的身影。
轉身從臥室出來,一路走到客廳,沈淮一眼就在沙發邊的茶幾上看到一瓶紅酒,和一個喝完了酒剩下的玻璃杯。
至於人……沈淮視線轉了轉,在沙發旁看到了她的身影,穿著一襲粉嫩帶著蕾絲邊的幼稚睡裙,直接坐在乾淨的地板上,因為動作睡裙往上縮,露出一大片白嫩的肌膚,修長細嫩的雙腿大喇喇地暴露在視線中,大約是地上有些涼,圓潤粉嫩的腳趾微微蜷縮在一起,上半身趴在沙發上,纖軟的手臂圈在一起墊在腦袋下麵,雙眼緊閉,呼吸平緩,看上去已經睡著。
身體縮在一起,像個無家可歸的小可憐,不知道還以為他怎麼虐待她了。
晚上還偷偷跑出來喝酒,不用多想也知道是為什麼。
輕嗤一聲,他還沒有強迫的愛好。
沈淮眉頭微皺,長腿跨步而來,走到沙發前彎腰,一手穿過腿窩,一手攬著她的背,把人從地上抱了起來,轉身回了臥室。
剛把這個女人放到床上,她就睜開迷霧一樣霧蒙蒙的眼睛,長睫微顫,眨了眨有些迷茫。
沈淮掀開被子直接在另一邊坐下,渾身散發著酒氣的女人突然雙手雙腳掙紮著從被子裡爬起來,跪坐在床上,身上穿著幼稚的粉色睡裙,乾淨的杏眼濕漉漉的,清純至極,直勾勾地盯著沈淮看。
明豔的女人哪裡都是軟的。
連聲音也是,又嬌又軟的聲音喊著沈淮:“沈先生。”
連他們結婚了也忘記,懵裡懵懂地喊他沈先生。
嘴裡說著生疏的稱呼,卻親密到一起躺在了一張床上,令人無端生出一種隱秘的征服欲。
沈淮偏過頭,看著她這副清純無辜的模樣,懵裡懵懂,像個天真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這才發現她已經喝醉了。
喝醉了的楚念予說話實在大膽,見沈淮沉著眼沒有應她,紅透的小臉湊過來,扒著他的衣角小聲央求:“你今天能不能不要睡我?”
“我有一點害怕。”
清純無辜,說出口的話卻如此的……大膽。
沈淮無法控製地掐住她軟嫩的下巴,聲音暗啞到極點,“楚念予,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楚念予抬手‘啪’地一下打在他手背上,見示弱沒有用,開始氣呼呼地說:“我說的是中國話,你聽不懂嗎?”
沈淮簡直被她理直氣壯的模樣氣笑了,一手捉住她的手腕不讓她亂動,語氣淡淡:“若我非要睡呢?”
“我們可是已經結婚了。”
已經沒有理智顛三倒四的小醉鬼頓時懵了。
他們……結婚了?
被沈淮提醒後了解了某個事實的小醉鬼愣了愣,忽然紅唇扁了扁委屈極了,毫無預兆地就開始流眼淚:“你為什麼要騙我結婚呢,我們小仙女是不能結婚的你不知道嗎?”
“嗚嗚嗚嗚嗚我再也不能回天庭了,都怪你。”
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流,深陷在自己已經結婚的悲傷裡,看上去傷心的要命。
沈淮聽到她的話臉都黑了,頭痛不已的揉了揉酸痛的眉。
他真是瘋了大晚上和一個小醉鬼計較。
“我看你現在應該洗臉清醒清醒。”
楚念予抽噎著哭的更厲害了。
沈淮不知道彆人的新婚之夜在做什麼,他隻知道,這一整晚,他都在安慰因為不能回天庭而傷心至極的老婆。
真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