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手機看到郭航前幾天邀請他去片場玩的消息。
有些猶豫。
他在國內本來就沒什麼朋友,之前的同學都各奔東西了,現在幾乎沒有聯係了。
郭航雖然是盛宴的朋友,但對他比較熱絡,經常跟他聊天,雖然都是一些芝麻大小的雜事,但在工作之餘看到還是免不了會心一笑。
但壞就壞在他是盛宴的朋友。
他去片場,不消說有八成概率會撞上盛宴。
要是沒有之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陸明月不用說,直接就去了。
但是自從盛宴在酒吧裡說了那樣的一番話後,一想到他,他就會有點不自在。
有種感覺盛宴不戀愛腦了,反過來他在戀愛腦的感覺。
陸明月揚了揚頭,不明白他什麼都沒有做,他心虛個什麼勁。
不去是心虛。
去了也有點心虛。
既然都是心虛,陸明月揉了揉頭發,不管那麼多地還是出了門,都說了有八成的幾率會見到盛宴,不還剩下兩成嘛。
萬一他運氣爆棚呢。
再說見到了好像也沒什麼大事,見招拆招嘛。
抱著這樣的念頭,陸明月大邁步地進了郭航的酒吧,一進去就看到帶著666在一旁監工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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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月頭皮一麻,運氣這種東西果然不會眷顧他,但還是過去打了聲招呼:“老板好,老板娘好。”
一人一貓同時轉頭看向他。
兩雙琥珀色的眼眸一樣漂亮。
盛宴見到是陸明月來了,朝他點了點頭。
666見到陸明月搖搖尾巴,又把頭轉向了片場。
“坐。”盛宴指著一旁的座椅讓陸明月坐下。
陸明月掃了眼郭航那邊,見他正忙著也沒有打擾,順勢坐了下去。
於是畫麵從一人一貓監工,變成了兩人一貓監工。
郭航拍攝完這個片場的內容,抬頭往盛宴這邊瞧了一眼,怎麼看怎麼像一家三口的樣子。
他將拍攝的視頻保存好,笑著走了過來:“陸哥放假了?”
陸明月點點頭,問了他一句,“你忙完了?”
“這個場景的戲忙完了,得等他們把下一場的場景搭出來才能繼續拍攝。”郭航拿牙簽叉了點桌上的水果吃,興奮地向陸明月問道,“陸哥,剛才的戲你都看見了吧,我導得好不好。”
在片場看戲,還隔得比較遠,能看到的也就是圍著演員繞的攝影師們的背影,偶爾能瞥到一兩眼演員的動作神情。
陸明月是看不出什麼的,但他聽郭航這麼一問,立馬就笑了:“很好,堅持下去,假以時日你肯定能完成你的夢想。”
郭航點頭:“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陸明月又問他:“詹姆斯有說什麼嗎?”
郭航一頓誇:“偶像特彆好,他說我的題材選得很新穎,不僅幫我做了大部分的分鏡頭運用,還教了我一堆的國際大片的拍攝手法。”
“我有預感我這幾分鐘的微電影一出來,質感肯定秒殺一眾現在的網劇。”
陸明月笑:“你有這個自信就很好。”
很多人就是做事之前不夠自信,畏手畏腳的自己先怯了場,最後什麼也沒做好。
當然也有太自信,最後失敗得太徹底,從此一蹶不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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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信對他來說是好事。
他們在聊天的時候,盛宴給666喂了些水,見陸明月一直直著背,跟郭航說了一聲:“去拿個抱枕過來。”
“哦,對對對!”郭航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才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趕緊從凳子上起身,去找了個抱枕過來放在陸明月的後腰處,“陸哥,墊一下會稍微舒服一點。”
陸明月愣了一下:“這是?”
郭航了然道:“陸哥,偶像都跟我們說了。”
當年陸明月出國不久,因為不熟悉國外的環境,外出置辦生活用品的時候,被國外的劫匪給搶劫了,一刀插在腰上,還被踩了幾腳,他等劫匪走後,自己捂著傷口去電話亭叫了救援。
但國外的醫院很不人性化,隻要沒到最後一口氣,都得排隊,除非你有錢。
陸明月加錢了。
但排在他後麵的詹姆斯更慘,拍戲的時候被高空墜物給砸中腰背需要儘快手術。
陸明月看了看自己在救援車上簡單處理過沒有再流血的傷口,以為不是很嚴重,便把手術的機會率先讓給了詹姆斯。
但在等待詹姆斯手術期間,他卻痛得發起了高燒,彆的醫生又不怎麼理會他一個外國人,等詹姆斯做完手術出來,他已經痛昏了過去。
再醒來就是在醫院的病床上,但腰上的傷卻因為高燒和沒有得到及時治療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
他的學習和工作方向都是需要久坐的,長年累月下來,腰痛幾乎是他每天都在忍受的折磨。
但陸明月生性要強,這些話他從不對外人說,隻有詹姆斯這個長期病友兼對救命恩人的關注,這才知道一些。
詹姆斯跟盛宴他們說陸明月是如何救他的眼眶都紅了:“當時如果不是他把手術的機會讓給我,今天你們就看不到我了,所以你們不用對我客氣。”
陸明月聽郭航這麼一說,沒說什麼地將腰靠上了身後的抱枕,整個人放鬆地看了眼盛宴:“盛哥心疼我啊。”
他就是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
但沒想到盛宴還真回了一句:“嗯,心疼你。”
這下陸明月尷尬了。
好在他沒
尷尬多久,薑懷素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