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天降就是天降(上)2(2 / 2)

他受家庭影響太深了,現在連鼓點和節奏都找不到了。

他們這個樂隊肯定要解散了。

不是吉他手和貝斯手悲觀,本來玩搖滾的就沒幾l個人,要是盛宴的狀態一直找不回來,他們這個小隊就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但是——

正當兩人悲觀地想著的時候,手握鼓槌的盛宴手一轉。

剛還音不成音,調不成調的架子鼓在他手上,突然就變了聲。

“叮叮當當……”

一道道好聽的鼓聲從架子鼓裡傳了出來,而坐在架子鼓後麵的盛宴也越打越流暢,越打越瀟灑,越打越享受。

“蕪湖!”

吉他手鐘奈吹了口口哨:“帥啊,盛哥!”

貝斯手也在前麵揮了揮手臂:“盛哥,牛逼!”

盛宴一邊打鼓,一邊朝他們笑了笑:“一起來!”

他剛也怕他很生疏,但沒有想到一上手竟然意外的確很熟悉,而且架子鼓這個東西,主要就是以敲擊為主。

打的時候。

會有種越打越爽的感覺。

很容易讓人上癮和沉醉。

吉他手和貝斯手一聽盛宴的吆喝,想也不想地舉起自己身上的樂器,加入到了跟盛宴一起的狂歡當中。

頓時空曠的地下室裡就響起了一聲聲激昂而搖滾的聲音。

有種穿過厚厚的森林去放肆、放縱,酣暢淋漓的爽感。

三個人練了一個小時,總算是把身上的激情給發泄乾淨。

鄭柯丟了瓶礦泉水給盛宴:“盛哥,就你今天這狀態保持下去,我們的樂隊說不準能火!”

鐘奈也坐在地上喘息:“對啊,盛宴狀態

() 這麼好,長得又好,肯定會大火的!”

盛宴少有的像今天這樣運動得渾身濕透的時候,也很少有像今天這樣放縱的時候。

接過鄭柯丟給他的礦泉水,擰開了喝了大半瓶,甩了甩發尖上的汗珠,全身心放鬆地笑了笑:“大家一起火!”

他想他有點喜歡上架子鼓了。

從地下室排練出去,天邊的太陽已經西沉,夕陽已經把天空染得一片通紅。

盛宴脫掉手上濕透的皮套,正準備取身上的手絹擦汗,摸了一會兒才發現他今天沒有穿西服,而是穿的運動服。

沒有手絹。

正準備收回手,左右看看周圍有沒有賣紙巾的便利店,麵前就遞過來一方淡藍色的手絹。

“用我的吧。”

盛宴抬頭對上一張儒雅帥氣的臉,他問道:“你怎麼來了?”

“來接你。”陸明月也坦然,“去你家細化婚禮流程。”

最近這些天,陸明月已經把婚禮能辦的事都辦妥了,但婚禮的流程還是需要兩家人一起商討一下的。

“走吧。”盛宴接過他遞過來的手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沒說什麼的,就跟著陸明月上了車。

剛從地下室收拾出來的鄭柯和鐘奈兩人,看著盛宴和陸明月一前一後上車,奇怪地問了一聲:“盛宴什麼時候跟陸總這麼親密了。”

“還有陸總什麼時候來的,我們怎麼不知道?!”

因為陸明月平日裡也挺喜歡搖滾的,尤其喜歡架子鼓,兩人跟陸明月也有所接觸。

但盛宴從未和陸明月單獨相處過,就算有,也會跟他們打聲招呼,很少有像現在這樣,兩人走之前連個招呼都不跟他們打的。

兩人想不通也阻止不了盛宴他們已經走遠的車輛。

在車上,陸明月拿著策劃書已經跟盛宴說了一遍他策劃的婚禮是怎樣的了。

問了問盛宴的意見。

盛宴聽完覺得很好,難得陸明月連婚禮的花束用什麼顏色的花,怎麼搭配好看都想到了。

可是一回家,把這份策劃書往陳麗君麵前一擺,立馬遭到了陳麗君的反對。

“花還是用紅玫瑰的好。”

“紅玫瑰瞧著多喜慶啊。”

剛說了兩句,一抬頭,驚覺自己竟然在跟陸明月討價還價,頓時剛才那種反對的氣焰又消了消。

他們家的家業現在可是全靠著陸明月,她可不敢惹這位活閻王。

隻好把目光轉向盛宴。

“盛宴你覺得呢?”

盛宴覺得好有意思,明明隻是一場充場麵的婚禮,偏偏交易雙方都認真得不行。

他覺得他的意見不重要,指著花花綠綠的花束圖道:“要不全部都用上吧。”

這樣就不用討論來討論去的了。

陳麗君立馬不滿意了:“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這花花綠綠的全堆一起能好看嗎,這是你的婚禮,你好歹也認真一點。”

“好吧

。”

盛宴坐直了身體,正想說陸明月選得就挺好的。

盛家的管家來報:“夫人,謝小少爺來了。”

陳麗君驚詫:“他來做什麼?”

兩家婚事告吹,盛宴現在又跟陸明月要結婚了,陳麗君自私地以為,他們兩家已經絕交了。

沒想到謝青遙居然還會這個時候來登門。

一直坐在沙發邊沒有說話的陸明月聽到這話,端著茶杯正準備喝茶地手頓了頓,輕輕笑了一下:“可能是來給我們送結婚賀禮的。”

一開始,盛宴也沒把這話放在心上,直到謝青遙抱著一堆東西進了門。

盛宴朝陸明月看了眼。

陸明月朝他笑了笑,這個節骨眼上門,除了送結婚賀禮,還能是乾什麼的?

謝青遙抱著東西進了門,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裡,姿態閒適的陸明月,想到他今天上門來乾的事,頓時就覺得有些尷尬。

“盛宴哥。”但再尷尬,謝青遙也不得不麵對盛宴。

“嗯,有事?”盛宴漫不經心地看向謝青遙。

謝青遙也知道他撕婚服的事有點傷到盛宴了,盛宴現在有脾氣,對他冷淡也在所難免,不氣餒地道:“我來給你送東西。”

盛宴早看到他抱著一個大箱子上門了,也不顧及人,直接問道:“送的什麼?”

謝青遙打開箱子,頓時裡麵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全跑了出來:“都是一些我們之前購置的東西。”

他不打開箱子還好,他一打開箱子,盛宴腦子裡頓時冒出來一堆他跟謝青遙購置那些東西時美好而甜蜜的畫麵。

回憶著那些畫麵。

頓時他的心尖像是被針紮了一下。

有種勁勁的抽疼。

盛宴強忍住想要跟謝青遙發火、質問的脾氣,語氣平靜道:“嗯,然後呢?”

“然後……”謝青遙看了眼坐在沙發裡一直好整以暇,微笑地看著他的陸明月,鼓起勇氣說道,“然後我聽說你要結婚了。”

“盛宴哥,結婚這種事,我覺得你還是要想清楚的好。”謝青遙就像個很體貼人的弟弟,正在孜孜不倦地勸解著他哥哥,“畢竟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我怕你太草率就下了決定,將來後悔。”

盛宴回給他六個字:“不草率,不後悔。”

“嗯?”謝青遙完全沒有想到盛宴居然就這麼輕描淡寫地回複了他,沒有發火,也沒有臭脾氣地說,關你屁事。

就這樣平平淡淡,平淡得這好像不是一件大事一樣。

“因為我已經結婚了。”就在謝青遙愣神的時候,盛宴直接從茶幾l的抽屜裡掏出那本紅豔豔的結婚證來放在桌上。

“什麼?!”謝青遙頓時就跟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不敢置信地看著茶幾l上那本看上去就很新的結婚證。

這麼快就結婚了?!

“謝謝謝少爺送我們的新婚賀禮。”這時,坐在沙發裡的陸明月也朝他笑了笑,“回頭我讓人也給你拿一份請帖,歡迎謝少爺去喝我們的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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