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屬下不解:“王爺我們為何要退兵?”
雖說他們打了一場敗仗確實很難堪,但打仗就是這樣的,不可能永遠不敗,趁著這會兒將士們沉浸在打了敗仗的懊惱中,一鼓作氣乘勝追擊再打個勝仗回來不就好了。
吳方與他們解釋:“不一樣了。”
“如果我們一開始打了敗仗就乘勝追擊,說不準還能有反敗為勝的機會,可現在陸明月去了趟幽州,大勝幽州而歸,還從幽州帶了許多戰利品回來。”
“這會兒的朝廷軍氣勢已經到了頂峰,我們再去攻打他們,他們有舜城城牆做防護,必敗無疑。”
已經料見是一場敗仗了,再繼續打下去也是浪費兵力,與其趁他們休息好了,反過來殲滅他們,還不如現在就退兵,讓他們的一腔熱血無處釋放,平白被耗空。
而且……
吳方看了眼始終沉著臉的楚王,而且現在他們王爺恐怕也無心在舜城這裡跟陸明月他們耗,心裡焦急林京墨的下落吧。
那可是他們西周的王子殿下。
據探子來報,攻打達縣的時候,王子殿下突然就不見了,後來打掃戰場的時候,也沒看見屍首。
他估計林京墨不是藏了起來,就是被人捋走了,被人擄起來的概率要大一些。
吳方看了眼舜城的方向,會是陸明月將他們的王子殿下給擄走的嗎?
這可得派人回去好好查探一番,隻有知道林京墨在哪兒,他們才有機會營救他。
“可是朝廷現在拿到了幽州的巨型鐵弩,我們退回楚州又有什麼用?”
下屬憂心忡忡,據幽州的密探回報,幽王果然有殺手鐧,就是那威力巨大的鐵弩,這鐵弩比攻城車威力還要大,他們楚州的城牆防得住嗎?
“防不住但可以拖時間。”
吳方道,
“那巨型鐵弩長什麼模樣,
我們都知道了,回了楚州,回到我們自己人的地盤上,隻要時間足夠,還怕我們建造不出來嗎?”
隻不過是一個用鐵建造的弩而已,工藝並不複雜,隻要看過一眼就能仿造出來,這也正是幽王一開始沒有把它拿出來的原因,因為一拿出來,就防不住了。
大家都有了,他的就不稀奇了。
“原來是這樣!王爺高見!”眾人聽吳方這麼一解釋,頓時所有人都欽佩地向楚王看過去,見楚王依舊是那張沉靜的臉,又不禁在心裡讚歎,他們王爺真是滴水不漏,有了這應對之策,都不驕傲半分。
隻有吳方清楚王爺現在正煩著呢。
“吳方。”
正想著,楚王就叫了他一聲,吳方趕緊上前:“王爺。”
“你說京墨會去了哪兒?”楚王剛剛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去幽州的兵敗了就敗了,可是林京墨身份貴重,他若是不見了,這事情就嚴重了。
“屬下猜測多半都在朝廷軍裡。”吳方將方才自己的猜測說給楚王聽,如果林京墨要躲也隻有躲在朝廷軍裡才讓人找不到,同樣被擄也多半是擄到了朝廷軍裡。
“他們想做什麼?!”楚王覺得林京墨要是自己躲去朝廷軍,不會不給他音信,現在音信全無,多半都是被擄了,怕林京墨身份暴露,一時急了。
“王爺莫急。”吳方勸道,“王子殿下的身份我們隱藏得極好,若不是殿下自己說出口,沒有人猜得到,因此王子的身份還沒有暴露。”
說著他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先前王爺殿下不是計謀過要策反盛宴麼,我猜幽州軍和朝廷軍打仗的時候,有人認出了王子殿下,故意將他給擄走了。”
楚王挑眉:“你的意思是,京墨現在在那盛宴的身邊。”
“很有可能。”吳方點頭道,“我們先派人去打探一番,若王子殿下在盛宴身邊就想辦法跟他聯係上,不管是他要策反盛宴,還是給我們傳遞信息,都能有所大用。”
“如此說來,他這一被擄,倒還是好事一件了?”楚王聽吳方如此一說,道了一聲。
“就是殿下可能得遭點罪。”吳方頷首,先前這個計策,他也參與在其中,知道陸明月和殿下不對付。
現在殿下又投靠過他們楚軍,陸明月想必更對殿下不對付了,顧慮到盛宴還要為他所用,陸明月可能不會殺他們殿下,但折磨他們殿下一番,讓他們殿下遭遭罪,肯定是不可避免的了。
但如果殿下聰慧一點,就能夠通過此事,利用自身來離間盛宴和陸明月。
總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隻要沒有性命之憂便無妨。”楚王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一聽林京墨沒有性命之憂便放心了,隻要活著就有無限的可能,“等他日我們將朝廷一舉攻破,表弟遭受的罪,我會千萬倍地幫他還回去。”
一個澡洗了接近兩個時辰,其間水都不知道提了多少桶,陸明月這才神清氣爽地從浴桶裡出來,讓人進來服侍
。
林京墨聽見陸明月要人伺候的聲音,眼睛裡的怨毒都快淬出汁來了。
他們在沐浴的時候,他就跪在門外。
這是陸明月特意吩咐的,說他這人長得又醜又啞,看見什麼也說不出來,一張臉也勾引不了人,讓他伺候這種事最好了。
他們做了兩個時辰,林京墨就在門外跪了兩個時辰,跪著倒沒什麼,難受的是他還要聽裡麵的靡靡之音。
雖然浴桶與門的距離還有那麼遠,他聽不清裡麵在說什麼,但那時不時高亢地悶哼聲和水花濺落在地上發出的水聲,他想也能想出那是一幅有多旖旎的場景。
從前他就知道盛宴生得極好,不然也不會一眼相中盛宴成為他的目標。
現在他相中的男人和他最討厭的人做儘苟且之事。
以前說過要娶他的男人現在在彆人身體裡做著新郎。
承諾過他身心都是他的男人現在卻跟彆人一起發出這樣的聲音來刺痛他。
叫他如何不怨,叫他如何不恨,叫他如何不想將這兩人千刀萬剮。
他不管盛宴是否是被迫的,他隻知道盛宴不乾淨了,就是對不起他。
林京墨捏著衣角的手青筋暴起,在心裡將盛宴和陸明月兩人罵了又罵,這才從地上起身,踩著跪得發軟的腳推開門去伺候陸明月穿衣。
無論如何,他現在都要留在陸明月身邊,隻要留在他身邊,他才有可能離間這兩人,讓翼朝徹底土崩瓦解。
林京墨忍著屈辱進門的時候,陸明月已經將裡衣穿好了,雪白的裡衣一點都遮不住他身上香豔的紅痕。
身為一個醫者,他隻是看了一眼,便知道另外一個人咬的時候有多用力,低下被刺痛到的眼睛取過一旁架子上的衣服替陸明月穿戴起來。
儘管他藏得很快,但他眼睛裡流露出來的那抹刺痛還是讓陸明月給發現了,他越是刺痛,陸明月就越得意,他和盛宴都不喜歡軟綿綿的方式,每次相歡都要使出全身力氣才會罷休,身上的痕跡時常不計其數。
他伸出雙手,將身上的痕跡毫不掩飾地展示給林京墨看,還指責他道:“下次不要進來得太晚,當奴仆就要有個當奴仆的樣子。”
林京墨說不出話來,隻能低垂著眸子加快速度為他穿衣,將他身上的痕跡遮蓋住。
從前的盛宴從未對他如此失態過的。
他的愛是含蓄的,一直以來都隻會小心翼翼地牽著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從未做出過除了牽手以外的任何舉動。
他說過他們的美好要留在新婚夜。
現在他卻在另外一個男人身上毫不掩飾他的欲望,林京墨說不嫉妒是假的,但他現在除了嫉妒什麼也做不了,隻能快點伺候好陸明月,再去伺候盛宴,希望他在接觸盛宴的時候,能夠讓盛宴回憶起一點他來。
但當他的手要觸碰到架子上盛宴的衣物時,陸明月又開口了:“你下去吧,這裡沒你什麼事了。”
林京墨整個人一愣。
早猜到他肯定會想各種辦法接近盛宴的陸明月冷笑道:“就你這張醜陋的臉,還沒有伺候他的資格。”()
?想看梨子甜甜寫的《渣攻偏不火葬場[快穿]》第 49 章 死對頭也瘋狂9嗎?請記住本站域名[(()
他一走,盛宴從浴桶裡走了出來,撩開擋住浴桶的薄紗,看著已經被人伺候著穿戴好的陸明月,問了一聲:“他沒有伺候我的資格,誰來伺候我?”
“孤。”陸明月取過盛宴的衣服,從裡到外為地為他穿戴。
“一直勞煩太子殿下不好。”盛宴嘴上說著,卻向他張開了手。
“無妨,孤樂意。”陸明月笑了一下,替他係腰帶的時候,還摟住他的腰附身親了他一下,他就喜歡看盛宴嘴硬心軟的樣子。
盛宴瞥過陸明月臉上開懷的笑意:“那就辛苦殿下了。”
“好。”陸明月又笑了笑,跟盛宴一起出門的時候,還吩咐了一聲候在門邊的林京墨,“進去將裡麵的浴桶打掃乾淨了。”
林京墨抬頭,一雙眼睛憤怒地瞪著陸明月,剛他進去的時候就嗅到了裡麵濃鬱的味道,想也知道此刻的浴桶裡會有什麼。
但陸明月竟然讓他去清理?
他剛讓自己聽他們歡好的聲音還不夠,現在他還要清理他們歡好過的場地,陸明月簡直比殺人誅心還要誅心。
“看我做什麼,去打掃啊。”可陸明月就像是看不出他的憤怒一樣,說了一聲,就跟著盛宴離開了。
林京墨咬牙低頭,不停地安慰自己,沒關係的林京墨,總有一天你可以讓陸明月千倍萬倍地還回來的。
這才邁著痛心的腳步重新返回了浴室。
“太可憐了,宿主你什麼時候才能結束虐的部分,正式開始追妻。”在係統空間感受到這一切的528不停地跟盛宴說著。
希望盛宴能夠快點開始做任務。
“不著急。”盛宴扯了扯唇,“等我們攻下楚州就可以開始。”
“攻下楚州豈不是朝廷勝了?”528不解道,“那樣宿主還怎麼追妻?”
“攻下楚州,我手裡的兵權就差不多有八十萬人了。”盛宴不鹹不淡地說,“屆時,我直接反了朝廷,或者為林京墨篡位登基,你覺得如何?”
528想了一下,宿主一聲令下,直接殺了陸明月和老皇帝,為林京墨報仇雪恨,自己坐上龍椅的霸氣行為。
不禁佩服道:“很不錯!”
“繼續去玩吧。”盛宴哄了它一句,“我要研究楚州的輿圖了。”
“好吧。”528匿了。
盛宴認真地拿著楚州的地圖看了起來,接下來的仗才是真正的硬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