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死對頭也瘋狂14(2 / 2)

就連最近聽說陸明月執意要以帝王之軀下嫁盛家準備好好大展手腳,參奏一番的言官們都偃旗息鼓了。

還是算了吧,這樣的帝王是不會聽他們講什麼大道理的。

左右新帝雖然胡鬨了些,但大是大非還是分得清的,就隨他去吧。

陸明月很滿意自己這一手殺猴儆雞,見朝臣對他的婚事不再抗拒後,他這才找到盛宴:“朕送你的這份聘禮,你可還喜歡?”

“聘禮?”盛宴一直以為陸明月打西周隻是因為看不慣這個國家還有林京墨罷了,沒想到這竟然是他送給自己的聘禮。

“是啊。”陸明月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瘋狂,“他西周如此算計你,朕怎麼可能任由他們如此猖獗下去。”

“一百二十八鞭,”陸明月隔著盛宴的衣服,心疼地摸了摸藏在下麵快要結痂的傷痕,“他們害你整整被打了一百二十八鞭,朕要他們整個皇族,每個人用兩百五十六鞭來償還。”

盛宴沉冤昭雪,無罪釋放,所有人都覺得這事就該翻篇不提了,沒有人會去想盛宴曾經在牢獄中所遭受過的折磨,也沒有人在乎那些傷痕落在盛宴身上疼不疼。

旁人不想不在乎,陸明月會想會在乎。

既然此事因西周而起,他就要西周所有人來償還,他的人,他自己疼。

彆說是鞭盛宴一百二

() 十八鞭了,就算盛宴掉根頭發絲,他都不會讓人平白地這樣欺負。

盛宴被陸明月的舉動和話語驚住。

做過無數次世界任務的他,在詔獄裡遭受折磨的時候,他並沒有什麼感覺,甚至還覺得他們打得不夠狠,如果換成他來的話,他能比他們打得還要狠。

但現在被陸明月這樣一說,他突然覺得自己身上的傷有些疼了,那些打在自己身上的鞭子,不管是在水牢裡,還是很久很久之前的那些傷痕,如今想起來,都覺得格外的疼。

心裡這樣想著,盛宴說出的話卻是:“陛下這份聘禮太過於厚重,恕微臣消瘦不起。”

陸明月眼眸微眯地看他。

“兩百五十六鞭下去,想必西周就沒幾個活人了。”

在他的眸光中,盛宴不疾不徐道,“陛下何必將聘禮這般美好的事物弄得這般血腥。”

“我就喜歡血腥。”陸明月毫不避諱自己的喜好,他有今天全靠從血腥中殺出一條路來,婚禮是紅的,聘禮也是紅的,他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但他說完後,瞧著盛宴那張不鹹不淡的臉,倏地嗤笑:“你不是不喜歡血腥,是怕西周被打的人當中,有你心尖上的那位吧。”

盛宴的麵色微變,但又很快地隱藏了。

陸明月的眸子一直盯著他,當然沒有錯過他那抹轉瞬即逝的神情。

“盛宴,你很不乖。”陸明月當即就捏住了盛宴的下巴,整張臉寫滿了危險,“朕很不喜歡不乖的人。”

陸明月允許盛宴曾經和彆人在一起過,甚至他都不介意盛宴的心中還有旁人的存在,但他絕對不可能不在意,那個曾經傷害過盛宴的人還能占據他的心扉。

既然被陸明月察覺了,盛宴也不否認:“他畢竟有恩於我,現在西周已滅,整個西周都淪為陛下的階下囚了,陛下饒他一命又何妨。”

“你不要仗著朕對你的寵愛肆無忌憚。”陸明月眸中發怒,“朕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那林京墨從頭到尾都在利用你,你到現在都還不明白嗎?”

盛宴垂眸,眸中有追憶有掙紮。

看得陸明月憤怒不已:“難不成你還想讓朕放過他?”

盛宴的視線頓住。

陸明月冷笑:“你趁早死了這份心吧,他西周已經被我滅了,除非你連朕也一塊滅了,否則,朕這輩子都不可能放過他。”

528在盛宴腦子裡使勁蹦躂:“連他一塊滅就一塊滅!宿主上!”

盛宴沒有搭理它,而是瞧著陸明月:“陛下要怎樣才能饒過他?”

“饒過?”放過不能就該饒過,鐵了心要為林京墨求情是吧。

陸明月瞧著盛宴,心中升騰起萬千怒氣,但他一對上盛宴那張臉,卻突然又舍不得了,所有的怒氣都化為了一句,“你吻我吧。”

跟盛宴在一起這麼久,從來都是他主動,盛宴從未主動吻過他一次,他想看看盛宴能為林京墨做到哪一步。

“好。”盛宴一點都沒有猶豫。

他上前摟住陸明月,

修長的手指扣住陸明月的腦袋,

低眉吻上了他的唇,從輕到重,纏綿而又繾綣,舌尖一點點地撬開他的貝齒,抵進去,鉤住他的唇舌,與他呼吸交織。

陸明月一直很配合盛宴的舉動,任由他扣住自己的腦袋,抵開自己的唇瓣,在唇齒間攪動翻滾。

他沒有閉眼,他得以看見盛宴褪去冰冷,變得柔和綢繆的眉眼,那動了情的眼睛微微上挑,猶如藏著萬千情意,說不出的勾人好看。

原來盛宴主動是這般模樣。

與他平時強迫他與自己相歡的模樣大相徑庭。

他好喜歡這樣的盛宴,但這樣的盛宴卻不是為他而動容的。

從未見過盛宴這般的陸明月心尖狂跳的同時又覺得有把刀子在淩遲他。

一個不足半刻鐘的吻後,盛宴溫柔地放開陸明月:“陛下覺得這般可以嗎?”

陸明月當時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眯了眯眼,似在回味又似在考慮。

從皇宮出來,528不禁問盛宴:“宿主,這樣有用嗎?”

盛宴勾了勾唇:“誰知道呢,試試看吧。”

陸明月當時是沒給盛宴準話,但他的肺都快氣炸了。

如果盛宴在麵對他時和麵對林京墨時一樣也就罷了,可盛宴在他和林京墨麵前完全就是兩副模樣。

他把所有的溫柔與耐心都給了林京墨,隻給他留下了冷漠。

陸明月憋了一肚子的不甘和憤怒無處發泄,他不能拿盛宴怎麼辦,他隻能將在牢獄裡的林京墨提了出來。

這麼久過去,當初被陸明月毀了容的林京墨臉蛋還沒有恢複,但比先前來好看了不少。

他蹲在跪在他麵前被五花大綁著的林京墨身旁,指甲刮著他那張麵目全非的臉:“你究竟是有什麼魅力啊。”

都這樣了還能叫盛宴念念不忘。

林京墨躲著陸明月這個瘋子的指尖,原本天不怕地不怕,就算跳崖的時候都能從容麵對的他,這次是真的害怕了。

他原本逃回西周都謀劃好了,盛宴這麼快地解決了所有叛軍,必定功高震主,惹來翼朝朝臣猜忌,他隻要給翼朝人一個群起而攻之盛宴的借口,盛宴就必死無疑。

所以他讓西周給翼朝皇帝上了一封要人的折子。

至於陸明月……

隻要盛宴一死,陸明月再厲害的戰功都能被粉飾太平,加之他又性情暴虐,翼朝懼怕他的官員不在少數,等他回了朝,一點點磨平他的爪牙,再在老皇帝麵前挑撥一番,收回他的兵權,廢除他的太子之位,他這個風光的太子也不過是明日黃花。

但他沒想到陸明月直接瘋到弑父登基。

要知道老皇帝已經七老八十沒幾年可活了,他隻要熬到他駕崩就可順利登基,但陸明月一點都不介意史書如何記載他,說乾就乾了,乾淨利落得讓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更意外的是,他在弑父奪權的時候,還能分出精力來對付西周。

他的八十萬剛

在戰場上浴血奮戰過的大軍直抵西周,西周一個小國如何抵得過他們如此猛烈的攻擊,最後落得個國破家亡的結局。

林京墨這時才意識到,他根本就不是又狠又毒辣的陸明月對手,跟他作對,是自己這一生最大的錯誤。

他躲,陸明月就非要把他的頭顱掰過來麵對自己。

他瞧著林京墨那張毀了容還好看萬分的眼睛,指甲刮了過去。

“這麼好看的眼睛,曾經看過盛宴吧,挖了吧。”

說著他的指甲又往下落,落在他的鼻子上。

“這麼好看的瓊鼻,曾經嗅過盛宴吧,割了吧。”

再往下,指甲刮在林京墨的唇上,

“這麼好看的唇,曾經吻過盛宴吧,削了吧。”

“對了還有舌頭。”

陸明月想到盛宴方才吻他時,那纏綿繾綣的模樣,曾經的林京墨不知道享受過多少,心中怒意翻騰,唇中猶豫著,“是剁了好,還是煮了好呢?”

聽著陸明月呢喃的聲音,林京墨驚懼不已,知道陸明月瘋,不知道他瘋成這個樣子,也顧不著自己被毒啞過的嗓子朝陸明月喊出聲:“你瘋了吧!”

發出聲音的那一刻,林京墨自己都感覺到不可思議,他是醫者,陸明月喂給他的啞毒,他一直在嘗試解毒,一直都沒效果,現在卻能發出聲音了。

“我的確是瘋了。”陸明月對林京墨能說話的事,一點都不驚訝,捏著他那張醜陋不堪的臉,直言道,“我現在隻要一想到你曾經和他是如何纏綿歡好的樣子,我就恨不得將你做成人彘。”

一個主動的吻都那般非比尋常,那盛宴曾經跟林京墨歡好時的模樣又該多風情萬種?陸明月想一想,心尖都是酸的。

既然林京墨毀了容,毒啞了嗓子,淪為了階下囚都還能讓盛宴念念不忘,那把他做成人彘放在甕中,盛宴還會對他感興趣嗎?

“我什麼時候跟他歡好過?”林京墨瞬間瞳孔放大,顧不得自己突然能說話的驚喜,沙啞著聲音道,“陸明月,你不要以為每個人都如你那般不要臉,隨時隨地都能發情,我跟盛宴,我們是清白的。”

陸明月明顯不信:“還想框我?”

盛宴無數次與他說過他與林京墨之間的事,陸明月不用去想都知道他們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有多瘋狂多刺激,他得很努力地學,才能趕得上林京墨,不讓盛宴想起林京墨來。

現在林京墨說他們是清白的,誰信啊。

“是真的!”林京墨顧不得羞恥,他是真怕陸明月這個瘋子說乾就乾當場就把他變成人彘,說話的語速快得不行,“你不信可以讓人來驗,我還是處子之身。”

林京墨就在這兒,扒了他的衣服就能查驗,他沒必要這個時候跟陸明月說假話。

陸明月疑惑地皺起了眉:“真的?”

“當然是真的。”陸明月就是洪水猛獸,說要毀壞一個人就能毀壞一個人,林京墨怕極了,將他和盛宴那點事一股腦地全倒了出來,“我跟他最親密的舉動也不過就是牽手抱一抱,連一個吻都沒有。他是個很守規矩的人,說要把最美好的場景都留到新婚之夜,就一定要留到新婚之夜,從不對我做越界的事。你都擁有過他的所有了,你總不能為了這點小事,還要砍我的手吧。”

聽著林京墨倒豆子般的話,陸明月神情倏地一怔。

那盛宴曾經和他說的那些他不如林京墨的話。

——都是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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