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張記,張掌櫃倒是熱情,儘管二虎有些拘束放不開,他也絲毫沒有看不起。
“當時你們兩個進來我的鋪子,我就感覺你們兩個不一般,果然……哈哈哈……你們怎麼這麼聰明?”張掌櫃毫不掩飾自己對他們的欣賞。
“掌櫃的過獎了。”
“哎,你們謙虛了,你們年紀與我家小倩年紀差不多,就管我叫張叔好了,喊掌櫃的顯得生分。”
“張叔。”羅穎喊了聲,然後又笑著說,“以後我們來買布匹,張叔可得更加優惠才行。”
張守信聞言哈哈大笑:“你這女娃,果然伶俐!咋的?張叔給你這價格,你還不滿意?”
“滿意,滿意,不過呀,要是往後我們要買更多的布匹,張叔這個長輩還得給個友情價才對!”
“哈哈哈,你這孩子……嘴巴可真是會說,咋的,聽你這意思你們還要買布匹?”張守信頓了頓,又說:“你們買的都是最差的布匹,客戶群都是一些條件不好的,可是縣城就這麼大,條件不好,不會經常來買衣裳,而且我估計很快就會有人效仿你們出來擺攤,以我看你們這生意不能常做,過上幾個月做一回還差不多。”
張守信不愧是是生意人,中間的利弊,他一眼就能看透,更難能可貴的是,他會把這些說出來告訴羅穎和劉一帆,換成彆的老板,管你賣不賣得掉,先讓自己的布匹賣出去這錢賺到手再說,所以衝張守信這一點,羅穎和劉一帆願意與他結交。
“張叔說的不錯,所以賣完今天這些貨,我們就要去五豐鎮賣,再往後若是擺攤的多了,我們就另辟他法。”劉一帆說。
“五豐鎮人也不少,估計百來件也不成問題。”張守信說,“以後若是你們還要購買布匹,儘管來張記,張叔一定給你們一個……嗯……友情價。”
“那就多謝張叔了。”劉一帆起身朝張守信道謝。
“張叔,你從事這行多久了?”羅穎問。
“我最開始的時候,也是在一個鋪子學習裁剪,二十三歲才有了自己的鋪子。”
不知道為什麼羅穎覺得張守信說到這個的時候,臉上有些難言的悲傷。
“張叔那麼年輕就有鋪子,真是了不起。”劉一帆讚道,他是真的覺得很了不起。
“張叔彆的本事沒有,但是自認看人的眼光不會差,你們以後絕非池中物!”張守信對自己看人的眼光很有信心,從他們第一次進鋪子羅穎說的那番話,足以證明,這女娃就是世家大族的千金也沒有她那樣的氣度和見識!
後來劉一帆來鋪子買布匹,張守信也跟他聊過天,雖然賣衣裳的主意出自羅穎,但是劉一帆有執行力,凡是也能舉一反三,不過十五歲的年紀,說話做事就十分沉穩,所以這兩人將來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張叔,這般看得起我們,是我們的榮幸。”羅穎笑道,“既然張叔如此相信我們,不知道願與不願賭一把!”
“賭?賭什麼?”張守信好奇道。
不僅僅是張守信好奇,劉一帆也好奇,不知道羅穎又有了什麼想法。
“我想在春節前辦展銷會,所以想得到張叔的支持。”
“展銷會?何為展銷會?”不止張守信好奇,屋子裡的其他人也好奇,劉一帆曾聽羅穎提過展銷會,所以他大概還是知道點。
“剛才張叔說,有人會效仿我們擺攤賣衣裳,那麼我們如何從中脫穎而出,就是我們要考慮的,如果人無我有,人有我優,人優我新,張叔,您說我們能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