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婦人們重見天日,又回想起這幾日擔驚受怕的日子,這會子見到自己男人,一個個都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哭完後,拳頭雨點似的砸那些已經動彈不得的獄卒身上。
“你們都彆把他們打死了!一會兒送去給知府大人處置!”羅穎說完後,村民們才住手。
這時候一切已經塵埃落定,危險解除,劉一帆黑著臉,衝羅穎道:“不是叫你彆來嗎?你乾啥還以身犯險?他們都有刀,你看不到嗎?”
被劉一帆一嚷嚷,羅穎委屈極了,眼淚在眼眶打轉。
何大武看不下去了,說:“你怎麼說話呢?英子為了你和他們,四處奔波,你咋能這麼凶她?”
徐春花站出來打圓場說:“一帆也是擔心英子,說起來,你們倆是誰都不放心誰,一帆讓英子回家湊錢,實際上是不想她來,給她機會逃走,這裡太危險,英子又不放心一帆,想著自己有功夫就又來了,英子我說的對吧!”
劉一帆吼完自己也後悔了,自己娘子擔心自己,他高興,可是她以身犯險,他擔心!
徐春花繼續說:“你們倆那天晚上在牢裡的悄悄話,我都聽見了,你大娘我彆的不行,就是耳朵賊好使。”
劉一帆這時候也顧不上周圍都是人,一把抱著羅穎,柔聲道:“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傻呢?彆人有機會拿著錢早就跑路了,就你傻乎乎的往虎口裡跑。”
這時候,眾婦女都紛紛跟自己男人訴起了苦,那些男人沒來的女人看著彆的女人和自己相公坐在一起,眼裡都是羨慕羨慕嫉妒恨了。
羅穎和劉一帆緊緊靠在一起,把家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包括村長、王掌櫃和祝掌櫃仗義相助,二叔劉大有、柱子一家傾囊相助,當然那些趁機落井下石,逼迫自己結算工錢,索要賠償金的事情也一並說了,最後就是小煜亮出玉佩,請尹震出兵相助了。
“看樣子,小煜的身份不一般。”
能請得動知府,身份肯定很牛逼!
“不隻是小煜,我看少傑必是出身不凡,不過少傑還跟小煜不一樣,少傑連姓都改了,直接隨了你的姓,怕是家中遇上了大變故。”羅穎感概道。
“好了好了,都皆大歡喜了。”何大武說,“你們都膩歪夠了吧!咱們都該回去了!”
“那這幾個龜*孫怎麼辦?”惠蘭指了指地上的獄卒說道。
“也不知道城裡是個什麼情況?”劉曉勇說,“現在回去到了興隆縣城門都關了,咱還是進不去,我看這樣,你們先在這裡等著,我去城裡看看,要是局勢被尹大人控製住了,咱就進城住一晚,要是那幫狗*日的還沒有被抓住,說不定我去了還能幫上忙。”
“這也是為民除害,曉勇,我們陪你一起去,順發兄弟,你帶他們在這裡等著。”
“行,你們小心點。”劉順發說。
可是現在他們已經進不去了!
原來為了防止他們外逃,尹大人派人控製了守城門的首領,關上了東西兩個城門,來個甕中捉鱉!
是以,他們隻能在城門外靜候消息。
辰時末,城門開了。
城中老百姓,一片歡呼!
羅穎等人進城了,隻見城牆上掛著血淋林的十幾具屍體,老百姓們手裡的爛菜葉玩命的似的他們身上丟。
“殺千刀的許飛豹,搶走我家十幾畝地,還打死我爹娘,老天有眼呐!”
“我們家的酒樓就是被銀鵬這個畜生霸占了,現在他們終於遭報應了!”
“我閨女被銀鵬逼的跳了河,這個狗東西,今天終於有報應了啊!可惜我閨女再也回不來了啊!嗚嗚嗚……”
……
緊接著,城門上站著一個年約三十的男子,隻聽他道:“鄉親們,我是咱們鬆山縣的縣令龔祥華,朝廷沒有忘記你們,皇上早就知道鬆山縣被奸人掌控,百姓們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所以才讓我和知府尹大人一直暗中部署,將他們繩之以法!”
這時候,苦儘甘來的老百姓們一個個淚流滿麵的跪在地上叩拜,並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聲音經久不息……
傍晚,劉曉勇和何大武合力把獄卒送到了縣衙,羅穎包了客棧給大家休息,這些日子一來,擔驚受怕,挨餓受凍,大家精氣神都不好,吃過晚飯,就都歇著了。
這一晚,劉一帆破天荒的沒有碰羅穎,兩個人相互擁著,感受彼此的心跳,久久沒有放開……
第二天,經過一晚的修養生息,大家的精氣神都好了不少。
鬆山縣還處在一片喜氣洋洋的氛圍裡。
縣衙的人沿街敲鑼打鼓,通知百姓們,被銀鵬、許飛豹等人掠奪走的家產,現在都可以去縣衙找龔大人,一經核實,悉數賠償。
“相公,咱們的損失也可以去要回來。”
“嗯,咱們一起去。”
然後跟其他人說了聲,劉羅二人就一起去了衙門。
在縣衙門口,就碰見劉曉勇和阿三在交談。
“曉勇叔。”劉一帆喊了聲。
劉曉勇做起了介紹人:“這就是我那侄子侄媳婦,一帆,英子,這是尹大人身邊的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