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樹則有不同的意見,說:“爹,我覺得不多,五十頭豬,平均下來,咱們每家也就十頭而已,而且帆小子和英子肯定有辦法能賣掉。”
“不錯,要乾就乾大一點,要是一家養個兩三頭,咱們也不用費這麼多心思了。”劉一帆說,“外爺,您彆擔心。”
“我們家都聽帆小子和英子的,你們說咋樣就咋樣!”李爺爺笑著說。
去年跟著他們賺了不老少錢,尤其是展銷會,雖說他們隻占一成分子,但是所掙的錢已經是一般人望塵莫及的收入了。
劉一帆繼續說:“一頭豬仔的錢大約在一百七十文左右,五十頭那就是八兩半銀子,另外還要蓋豬舍,做豬食槽等等,估摸著不算豬的吃食部分和人力投入,前期投入也要準備十二兩銀子,那麼就是一家二兩半銀子,至於豬場的活兒,就一家出一個人,不出人的就出一兩銀子一個月請人。”
劉一帆話落,眾人陷入沉思,各自計算著。
村長想了想,道:“就按帆小子說的,我們家不出人,出一兩銀子。”
劉一帆對肖家人說:“外爺,您們也彆想了,天氣回暖了後鹵味要開始了,家裡還有地要種,我們還想著雞鴨養殖擴大,您們騰不出手來。”
李家人聞言,便說:“那……那我們也出錢吧!”
這時候李大鳳勸道:“肖叔,您們彆老想著啥活兒都自己乾。”
肖老太略有所思,說:“不乾不行啊,家裡孩子都大了,我們還想著蓋房子呢!這要是請人乾,這房子……”
劉一帆考慮到他們想蓋房子,所以拜年的時候,給肖家四個長輩一人一個紅包都是二兩銀子,加起來就是八兩,他們自己隻要添一點就可以蓋青磚瓦房了。
“這有啥?雞鴨養殖您們不也還有工錢嗎?用這個工錢去填補一下,半年就可以回本了,還有鹵味再過個把月就可以賣了,你家大年在餅乾廠也有工錢拿,大棚菜馬上可以賣了,這到處都是錢呢!”李大鳳越說越羨慕,同時也後悔,想當初自己老娘傳話過來,讓自己跟著搞大棚蔬菜,他們都覺得那是天方夜譚,結果現在到大棚裡一看,自殺的心都有了。
肖家人終於被說動了,於是最後商議決定,每家每月出一兩銀子交給劉順發,豬場喂豬和打掃的事情就交給劉順發負責。
剛好趁著黎多福也在,蓋豬圈的事情也交給他了。
李大鳳笑著說:“哎呀!去年托英子的福,賺了錢過了個肥年,今年看樣子又有個好開頭了!”
今年李家要蓋房子,肖家要蓋房子,這又要蓋豬圈,黎家的男人們小半年都有活兒乾了。
又閒聊了會兒,就散了。
尹震說:“看起來,做生意其實也不見得是壞事啊!”
羅穎說:“做生意本來就不是件壞事,朝廷重農抑商本來就不對。”
“大膽!”阿三站出來斥責道。
說完這話,羅穎就後悔了,這特麼可不是現代有言論自由,羅穎這話在他們聽來,有質疑皇權的意思。
尹震聞言,眉頭微蹙,不過並沒有發怒,而是較為平靜的說:“你說說看,怎麼不對了?要是大家都去經商了,地誰種?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沒有糧食,外敵入侵或是遇上天災,你知道會是什麼樣兒嗎?”
劉一帆聞言,笑道:“尹大人,您想太多了,您以為人人都會做生意,都有本錢做生意嗎?”
尹震一愣,就連小煜也被他們夫妻倆的言辭驚住了。
士農工商,無論哪個朝代,商永遠是末尾的。
尹震急忙問:“你們什麼意思?”
劉一帆說:“我認為一切都是相輔相成的,比如說,我家的餅乾要用麵粉,那麼麵粉勢必要有人種,我們餅乾賣的越多,要的原料就越多,市場有需求,就會有人種,而且也生產餅乾也需要很多人來做,意味著我們要請人,請人就要付工錢,工人有了收入,即便家裡田地少人口多,他們也能填飽肚子,甚至改善生活,人們生活水平提高了,才能像大人說的,衣食足而知榮辱。”
尹震聞言,心中震撼不已。
這時候羅穎又把商業在國民經濟中的作用跟尹震講了一遍,聽的尹震和小煜目瞪口呆。
“反正就是都重要,要做好平衡,一味的重農抑商是不對的,不說了,我去做飯。”羅穎說完起身轉身YU走。
“娘子我去幫你。”
這時候的尹震還沒有回過神來,許久,他才問:“小煜,你可曾見過她口裡師父?”
“並未見過。”
尹震深表遺憾,現在他對羅穎的師父越來越好奇了,什麼樣的人才能教出這樣的徒弟?還有劉一帆,這小子是個可造之材,可就是……老圍在女人身邊算個什麼事兒?
尹震回到房間,修書一封,傳回京城,至於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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