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氏呸的一聲,道:“就你們就窮酸樣,還縣太爺的座上賓,要臉不?”
“你給我閉嘴!”馬村長衝岑氏吼道。
岑氏愣在原地,一臉懵逼的看著馬村長,這是他們成親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當著這麼多外人的麵兒吼自己!
馬村長吼完岑氏,轉而笑著劉大有說:“親家,老娘們兒不會辦事兒,說話也不好聽,你們彆往心裡去,兩個孩子能成親,說明他們有緣分,不要因為這點事情就鬨和離。”
“這點事情?”王桂花炸毛了,“我好好的閨女被你們馬家作踐成這樣,你跟我說這點事情?”
“不不不,親家母我不是這個意思……”
馬村長話沒講完,岑氏又跳出來了,隻聽她吼道:“我們就是這個意思,劉二丫這樣的賤貨我們馬家不要了!趕緊滾出我們家!”
“賤貨”兩個字刺激到了王桂花,王桂花從過去巴掌往岑氏臉上招呼,岑氏也不甘示弱,手揪住王桂花的頭發,王桂花這時候用漆黑的爪子摳岑氏的臉,兩個人打的凶,麵目猙獰,劉梅捂著肚子趕緊躲開了。
這時候看熱鬨的村民趕緊上前來拉架。
“住手,都住手!”馬村長在一旁喊道,這個時候,他心裡真是恨死了岑氏,都是這個老娘們壞事啊!
稠樹灣的村民現在生活水平好了,幾乎家家戶戶有能掙點錢,他和劉鬆元(稠樹灣的村長的名字)在萬家村村長家遇上,兩個人就聊了會兒,得知他們村居然還有人能中出反季蔬菜,關鍵這人還是劉二丫的堂哥堂嫂,稠樹灣現在所有掙錢的產業都是他們家的,也因為他們稠樹灣的村民家裡才多了進項,日子才越過越有盼頭,而且他們跟縣城的官老爺關係都不錯,更重要的是劉鬆元說,劉二丫一家子和她堂哥一家和好了!
馬村長就聯想到劉二丫在自己家,岑氏這老娘們兒老是折騰劉二丫,這劉二丫要是回去告狀,他們還不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本想回來敲打敲打岑氏,讓她以後彆可著勁兒欺負劉二丫,可誰知道……哎,還是晚了一步啊!
本想讓劉二丫做個他們之間的橋梁,拉攏拉攏關係,讓自己家的日子過得更好些,現在看來彆說幫襯了,估計要成仇人了,都怪岑氏這個臭娘們兒!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岑氏和王桂花終於被群眾拉開了。
“你才是賤貨,老爛貨!”王桂花依舊罵罵咧咧,瞪著岑氏,
“折騰彆人的閨女,搶奪前兒媳的嫁妝不還,獨寵一個浪蕩小妾,這就是村長家的家風啊!真是大開眼界!”羅穎譏笑道,”要不然這樣好了,東西我們也不要了,就當作是給你兒子看傷的醫藥費好了。”
“你……你什麼意思?什麼醫藥費呀?”岑氏驚恐的看著眼前笑意盈盈的女子,“你要對我兒子做什麼?”
“做什麼?我妹子傷成這樣,馬光耀作為丈夫難道不該負點責嗎?你們搶去的銀鐲子和珠釵值二十六兩銀子,你放心,我會按照二十六兩銀子的醫藥費的標準去揍馬光耀的,一分錢都不會多!”
羅穎話落,劉大寶就急匆匆的要上車去找馬光耀了。
岑氏急眼了:“你們憑什麼打我兒子?你……你要是敢打我兒子,我就去衙門告你們!”
“去吧!我們不擔心,隻要人不死,最多也就是賠點錢。”劉一帆說,“ 我說錯了,就算打死了,說不定賠點錢也能了事。”
“你……你們……”
這是馬村長又說:“大侄子,彆這麼衝動,咱們有什麼話好好說!”
“跟你們有什麼好說的?”劉大有吼道,“我閨女被糟踐成這樣,我非要你兒子也嘗嘗那滋味兒!”
“還不趕緊把東西還給二丫!”馬村長轉頭對岑氏吼道。
憑著人家跟縣成官老爺的關係,就算真把自己兒子打死打殘了,那也肯定能脫罪!
“快點!”馬村長催促道。
岑氏這才依依不舍的摘下手裡的鐲子和頭上的珠釵給了王桂花。
這時候羅穎說:“二叔,二嬸,咱們走吧!村長爺爺,要不要一起回去?”
“那我跟你們一道吧!”劉鬆元說完,也上了牛車。
馬村長動了動嘴,還想說點什麼,不過劉家人沒一個搭理他們,上了牛車就走了。
回到屋子裡,馬村長一直唉聲歎氣,岑氏拳頭錘馬村長,責備他不幫自己,幫外人!
“你懂個屁!”馬村長怒吼道,“你知道劉二丫的堂哥堂嫂什麼人嘛?”
“什麼人?不就是個窮酸破落戶嗎?”
“婦道人家懂什麼?一天天就知道嚼舌根,人家跟縣城官老爺關係好的不得了,跟縣城大戶一起做生意,劉二丫過年帶回來的餅乾和花生糖,你知道哪來的嗎?還有臘肉香腸,都是她堂哥堂嫂家自己做的!人家現在有養豬場,養雞場、養鴨場,聽劉鬆元說,明天人家酒樓就要開業了!”
岑氏驚呆了,劉梅也傻眼了!
劉梅離開村子很長一段時間了,所以並不知道劉一帆和羅穎現在家業已經這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