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周家還沒送豆腐來,眼瞅著這酉時都快過了。”胖嬸是鹵味這一塊兒的管事,平時乾活兒也是很賣力,原先她是做剁辣椒製品那一塊的員工,鹵味開始投入生產的時候,羅穎提拔的她,升職加薪後,她更加賣力,常常是他們這個部門,來的最早走的最晚的,今天都這會兒了,周家還沒送豆腐乾來,她也著了急,這才急急忙忙的過來向羅穎稟告。
胖嬸說的周家便是柱子家,現在豆子都采收了,羅穎把豆腐的手藝交給了周父周母,並且現在三家鹵味鋪子裡所需的豆腐製品都是周家提供的,因為天氣熱,為了保證保證品質,豆腐乾都是隔天一送,一般酉時初送達,到了以後,該儲存儲存,該鹵的鹵了第二天一早送去各個鋪子,可是現在酉時都要過了,東西還沒送來,胖嬸不免擔憂起來。
“會不會有事情耽擱了?周伯父...”
羅穎話沒講完,柱子和他表弟陳有德來了,陳有德也曾跟周父一起來送過豆腐乾,羅穎是認識的。
胖嬸一看到明德,急忙問:“阿德,你們可終於來了,我們還等著豆腐乾下鍋呢!”
“我爹和舅舅在來送貨的路上被人打了,豆腐乾全被人糟蹋了!”柱子臉上也是一臉焦急。
陳有德道,“我姑父怕耽誤你們的事情,讓我趕緊來跟你們說聲。”
“被人打?被誰打了?看清楚歹徒的麵貌了嗎?傷的重不重?”羅穎急切問。
陳有德說:“我爹還好一些,我姑父就比較重了,這段時間估摸著體力活兒是不能乾了。”說完後,陳有德一臉憤怒,道:“一定是周來福一家子乾的,看到姑姑一家生意好,眼紅!前幾天,他們還來我姑家鬨了一回!”
“要真是他們,我饒不了他們!”柱子咬牙切齒的說。
鹵味鋪子生意極好,三家鋪子所需的量每天都要大幾十斤,莫說周來福這個賣豆腐的眼紅,就是旁人也眼紅的緊。
“英子,我今天能不能早點回去?”柱子說。
“相公,你駕馬車過去看一下。”羅穎對劉一帆說完又對著柱子說,“彆著急,讓一帆駕著馬車跟你們一塊兒過去看看。”
“你們也忙,我自己回去就成了。”
這時候家裡的小廝已經把馬車牽過來了,劉一帆率先坐上去,道:“說什麼見外話,趕緊的,都上馬車!”
柱子和陳有德隻好跟上去。
他們一走,胖嬸便問:“東家,現在沒有豆腐乾,怎麼辦?”
“都這時候了,上哪兒買去?沒有豆腐乾,今天把雞蛋什麼的多準備點。
鹵豆腐一天銷售六七十斤,這得損失多少錢啊!
胖嬸惋惜的歎了一口氣,說:“哎,那我這就安排去。”
......
周家村。
周母和陳有德母親竇氏看到自家男人鼻青臉腫的回來,當即就哭了,急急忙忙找來了郎中看傷,陳根平隻是皮外傷,周父傷的比較重,尤其是手,沒個半個月都恢複不了。
“一定是周來福一家子乾的!這個殺千刀斷子絕孫的畜*生!”竇氏撂下話,便拎著扁擔單槍匹馬殺到周來福家去了!
周母趕緊跟上去,周父還有陳根平也立馬追上去。
“周來福,你個混蛋玩意兒,你給老娘滾出來!”竇氏一腳就踹開了周來福家的門。
這時候,周來福的媳婦洪梅出來了:“跑我家來乾啥?”
“讓周來福滾出來!”
洪梅看到了周父和陳根平鼻青臉腫的樣子,幸災樂禍道:“哎呀!你們兩個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啦?哈哈哈...”
周母膽小怕事,但是竇氏是個不怕事兒的人,誰敢動她的男人兒子,她能拚命!
看到洪梅幸災樂禍,毫不避諱的大笑出聲,竇氏一扁擔掄過去,打的洪梅眼冒金星。
“好你個爛婆娘,敢打我,我跟你拚了!”洪梅咬牙道。
然後兩個女人就廝打到了一起,你扯我頭發,我摳你臉,誰也不讓睡。
“不許打我娘!”洪梅的小兒子周亮跑出來,幫著洪梅一起打竇氏,周父有傷,胳膊肘都抬不起來,隻能乾著急。陳根平看不下去了,這情況自己婆娘要吃虧啊!
於是,陳根平就去拉架。
正在這時,周來福春風得意的回來了,剛巧碰到竇氏騎在洪梅身上廝打,而陳根平拉架在他眼裡就變成了陳根平兩口子欺負洪梅母子!
“好你個陳根平,你敢打我兒子!”周來福一臉就把陳根平踹開!
本來就有傷的陳根平,這下子沒注意被周來福踹在腰上,就站不起來了!
“好啦!鄉裡鄉親的都彆打了!”
“彆打了,彆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