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翼頓時大怒,就在這時白英娘朱蠻娘衝了進來,白英娘一看見眼淚汪汪的漾漾就驚叫,“快放開我們夫人!”
朱蠻娘早已把台詞背誦的牢牢的,緊跟著憤怒大喊,“呔!你是何方神聖,連淩閣老新娶的夫人都敢輕薄!”
“什麼?!”蔡翼吃驚,兩手一鬆,漾漾就從他懷裡跑了出去,哭道:“英娘蠻娘,我被輕薄了,我活不成了,快把他摸我的那隻右手砍下來!”
“是!”
當蔡翼被蠻娘把左胳膊彆在背後,一腳踹跪在地上,右胳膊被按在了凳子上的時候,又驚又怒,“我怎麼知道她是淩閣老的夫人,我不知道啊!”
聽見求救聲闖進來的許文華和段子傑早已呆住了。
漾漾坐在一旁椅子上,整理著自己被扯亂的衣裙,笑嘻嘻道:“你知道還是不知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輕薄了我,一個有著扮演貧窮賣花女小癖好的二品誥命夫人,證據確鑿,你要為此付出代價。”
“砍了他的手,就那隻右手,他竟敢摸我的胸,氣死我了,人家的胸隻能給淩閣老摸的,哼。”
英娘答應一聲就舉起了長劍。
蔡翼驚恐大叫,“你們敢,我是潁陽侯世子,是東安王的……”
那個“人”字還沒有發出聲,蔡翼的聲腔一變,伴隨著迸濺出來的鮮血,就是一聲慘叫。
漾漾目色冷冷的看了一眼疼暈過去的蔡翼,撿起掉下來的手掌,打量了一會兒想到,這就是那隻拿著烙鐵在黃鶯兒胸口烙下“賤”字的手呀,也不過如此,還不是一砍就掉,於是隨手扔在桌子上,吩咐道:“蠻娘,包起來拿給你們主子,讓他送去潁陽侯府。”
“是。”
漾漾忽然想起推了她一把的那個人,就連忙跑去隔壁找人,見兩邊隔壁都是空的,心知那人已溜之大吉就冷哼了一聲。
許文華目光複雜的看著漾漾,沉悶道:“我以為你是柔弱女子。”
漾漾笑眯眯攤手,給這兩個見義勇為的書生轉了個圈圈,“我不柔弱嗎,我很柔弱的,真的,騙人是小狗,汪汪汪~”
段子傑扯了扯許文華的袖子,連忙拱手賠笑,“夫人既已無恙,如此,我們告退了。”
漾漾被手在後攔住他們的去路,咧嘴一笑如同哄騙小紅帽的大灰狼,“我敢保證,你們一離開這裡就會被潁陽侯‘請過去’,然後就會悄無聲息的消失掉,想保命嗎,拜我為師啊。”
許文華挺起胸膛,鏗鏘道:“天地之間自有正氣,我就不信他們能如此肆無忌憚!”
漾漾嘖嘖,“你們兩個人的狗命加在一起也比不上潁陽侯世子一隻手掌,潁陽侯動不得我這個二品誥命夫人,還動不得你們兩個窮書生嗎,腐朽的勳貴們可都有遷怒的臭毛病。”
段子傑不像許文華那樣書生意氣,禁不住愁容滿麵,試探著問,“夫人願意庇護我們?”
“子傑,我們去報官!”
段子傑怒斥許文華,“你閉嘴!”
“拜我為師,有了師生名分,我請你們去左都禦史府小住兩日也是應有之義。”
許文華冷冷道:“你有什麼可教我們的?教我們怎麼利用權勢動用私刑嗎,你也用私刑,我也用私刑,再有個宗族之刑,置國朝法典於何地?!”
漾漾笑道:“呦嗬,你還是個法家門徒呢,有前途,我喜歡,我就喜歡以法治國,你這個徒弟我收定了。”
漾漾撿起自己的花籃,從裡頭翻出兩個木雕貔貅,給英娘蠻娘使了個眼色,已成長為合格狗腿子的英娘蠻娘立即壓著許文華段子傑給漾漾磕頭,把他們的腦袋按在了地上。
漾漾親自給他們帶上貔貅項鏈,拍拍小手,“行了,頭也磕了,為師的入門禮你們也收了,拜師禮成,咱們回家。”
段子傑苦笑,同時也鬆了一口氣,見許文華憤怒到要開口罵人了連忙冷喝,“想想你可憐的妹妹!”
許文華身軀一僵,頹喪的垂下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