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卿一愣:“難道它憎恨母親?憎恨到了敵視其餘的女性豬人?”
王殷夏卻想起了陳懿憶說過的那什麼電影人物,大膽假設:“那有沒有一種可能,它想成為像母親一樣的女性豬人呢?所以才要剝皮製衣,還搞出那些頭套?”
蔣卿:……
微弱的手電筒光中,兩人麵麵相覷,蔣卿憂愁地歎了口氣:“不論是恨還是愛,如此扭曲的想法,我果然無法感同身受,唉,這就是深淵中的低等怪物,無法蒙受深淵之恩,墮落到此等地步。”
又開始了,所有話題都會回到傳教這個大主題是嗎。
王殷夏翻個白眼,正想說些什麼,卻敏銳地捕捉到樓下的動靜,趕緊關掉了手電。
豬人開始在廚房內來回挪動,拖拽鍋具和重物的聲音傳遍了整棟屋舍,緊接著,一陣陌生的聲音響起,似乎是金屬沉悶的碰撞。
樓下的動靜越來越大,王殷夏重新貼到地板上,仔細地聆聽,試圖判斷出這聲音的來源位置,隨後猛然醒悟:“地窖……是地窖!”
農場主豬人下地窖是為了藏屍嗎?還是有什麼彆的用途?不論如何,幸虧她和蔣卿沒有往地窖裡躲,要不然暴露的風險會大大增加。
蔣卿也學著王殷夏的樣子貼到地麵,在這短暫的一分鐘內,兩人甚至屏住了呼吸,整個閣樓中一片死寂,唯有冰冷的月光透過那灰蒙的窗戶,灑落在他們的身上。
再然後,王殷夏聽到了屬於人類的哀嚎和慘叫,蒼老、淒厲、尖銳、痛苦——這竟是一個臨死的老人!而且他正在承受著慘無人道的折磨!
王殷夏突然想起了空蕩蕩的廚房,對啊,他們下午潛入屋舍時沒有找到今日那位受害者的屍骸,按理說受害者應該已經被豬人帶回屋舍,就等著下鍋烹飪,卻沒想到藏在地窖之中……
可是那位老人已經死了!他在豬圈前被豬人砍死了,為什麼此時還會有他的慘叫?!
王殷夏的後背流下冷汗,她想起了第一個夜晚時偷看到的“烤人頭”,小豬宮毒蘋果就是從那烤製人頭的嘴裡掉出來的,而那個放在盤子上的頭顱、那顆沒有舌頭也沒有雙眼的頭顱……是否還活著呢?
他是不是察覺到了她們,又是不是在無儘的絕望中向她們求救?
不能再想下去了,王殷夏深吸一口氣,從地麵爬起,搓了搓她冰冷的雙臂,爬到靠牆的位置坐下。
蔣卿還在聽,他聽得很認真,而且他的聽力也比王殷夏要好,時不時地給她現場轉播描述;
“我聽到了鈴響,是烤箱提示”
“慘叫聲消失,也許舌頭已經被割掉”
“有電話鈴,在打電話”
“豬人在剁肉,骨頭斷了”
“收音機被打開了,在放音樂”
……
王殷夏看著閣樓之上的屋頂,這個地方沒有照明裝置,黑暗之中也看不清房梁的結構,黑暗似乎能讓人的聽覺更加靈敏,她現在也聽到了那熟悉而強勁的歌聲。
混雜著豬叫聲的搖滾樂。
不知過了多久,蔣卿也從地麵爬起,他沉默地挪到窗戶邊,在冰冷的牆上靠下,夜色中外似乎又亮起了光芒,王殷夏定睛望去,這竟然不是幻覺,而是真實出現的事物。
她趕忙爬到牆邊,再次和蔣卿一左一右地貼近窗戶,之間房屋前方的道路上駛來三輛車,車門打開,豬人們圓溜溜地滾下座位,接二連三地發出尖銳高亢的聲音,一切簡直就像是昨日重現。
農場主豬人又召開了一次派對,在它剛扼死一位同類之後,它隆重地邀請了更多的豬人來這個豬窩尋歡作樂。,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