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1 / 2)

沒人比他更熟悉港口黑手黨的部署,然而他也沒有刻意躲避巡邏的港口成員,就像進入自家的後花園般悠閒地在港口的大廈裡散步。

港口黑手黨的標誌是黑色的製服,從上到下,包括首領在內都時常穿著純黑的服飾。時枝千聖卻是因為之前的小意外,借了太宰的衣服,一身的純白。就算不說他的身份,在這裡也已經很顯眼了。

他低下頭,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封黑色的信件,上麵沒有任何的表徵和徽記,反麵卻是扣了港口黑手黨的火漆印。

這是剛剛在計程車上,他從副駕駛的座位底下摸到的。

“森先生嗎?”

青年毫不在意地停在了路中央,迎麵走來的十人巡邏小隊,卻是小心翼翼地避開了他,為首的那個人甚至提前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擾到他。

但就在他經過「太宰」的時候,白衣的青年卻朝他伸出了手,毫不客氣地命令道,“裁紙刀。”

他曾經是太宰治的手下,即使四年過去了,心理陰影仍然牢牢地印在心底,他幾乎是本能地朝他鞠躬道歉,“對不起,太宰先生,我身上並沒有帶裁紙刀!”

對麵的白衣青年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匕首,輕輕地將信封劃開,又捏著刀尖將匕首送回去,彎了彎眼睛說道,“這個就可以了。”

“是,能幫到您十分榮幸!”小隊長伸出雙手,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上的東西什麼時候到了對方的手中,小心翼翼地接了過來。

小隊的隊員們看著仿佛變了一個人的隊長都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麵前這個家夥是誰?今天雖然接到了不準理睬他的限定命令,可他們並不是很清楚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來頭。稍微見識廣些的,知道這人好像是隔壁武裝偵探社的成員,還有幾個也覺得這人眼熟,似乎在什麼河裡之類的地方見過。

嗯?河裡?

想到奇怪的場景的隊員將腦海裡的畫麵甩出去,那位白衣的青年看了信封裡的東西,蹙起眉離開了這裡,而他們的隊長凝視著手中的匕首,眼神中充滿了柔情。

“咳咳!”

他大聲咳了一聲,隊長才如夢初醒般抬起了頭,“啊,太宰先生已經走了?”

“早就走了。”隊員隱晦地翻了個白眼,覺得隊長大概不能要了,最終還是好奇地問道,“剛剛那個人是誰?”

這話一出,大家都好奇地看過來。

“是啊,你們都是這兩年才加入的。”小隊長露出了有些懷念的神情,然而在那神情中還隱隱約約地有一絲痛苦,“他是我之前的上司……說是上司有些高攀了,當年我還是小嘍囉的時候,跟著太宰先生出過一次任務。”

隊員們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港口黑手黨最年輕的乾部,你們知道是誰嗎?”

“中原先生?十八歲就成為乾部了。”

隊長搖了搖頭,說道,“太宰先生與中原先生曾經是搭檔,兩人是同齡人。如果說成為乾部,太宰先生還要更早些,並且他是跟著首領來的,隻說地位的話,當年是僅僅次於首領大人的。”

“天,所以剛剛那位是個大人物?我們剛才都沒有對他打招呼,是不是太不敬了?”

“不用擔心。”隊長笑了笑,安慰他的隊友們,“太宰先生四年前就叛逃了,早就已經不是乾部了。”

“等等,四年前就叛逃了,所以現在已經是敵人了吧?”

“……是哈。”隊長沉默了片刻,有些尷尬地說,“但今天發了對太宰先生的「臨時保護令」,本來就是禁止攻擊的。而且太宰先生給人的心理陰影,讓人很難拒絕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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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太宰君。”

走進了某個房間,「太宰」聽到了低沉的聲音,他循著聲音望過去,看到了意料之中的那個人。

金發的青年坐在一張矮幾旁,他的對麵還空著一個座位。

——法國的「暗殺王」魏爾倫,在這個世界同時也是港口黑手黨的五大乾部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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