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裡進去,一直到最裡麵的房間,BOSS在那裡。”黑衣人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完之後,就退出了這個房間。
安室透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推開了門。
從擺設的陳舊程度來看,這裡必然是個有些年歲的彆墅了,設計好像是九十年代的流行過的,同時也有七八十年代的遺留。主人應當是個追求時髦的人,但也並不好判斷具體的年齡。
可能是同一個人喜歡上了不同的風格,也可能是新主人選擇了自己喜歡的時尚,安室透更偏向於後者。
走廊上沒有窗戶,無法判斷現在的時間。他們出發的時候是下午四點鐘,路上他估算的時間不到一個小時,也許有誤差,現在也就是五點鐘左右。
周圍的牆壁都是相同的裝飾,蠟燭昏黃幽暗的光照在前行的路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覺得這裡充滿了危險。但安室透並不害怕,他甚至有些興奮,對於即將見到組織的BOSS這件事。
地上鋪著厚地毯,他的腳步聲也被它掩蓋了,安室透看向前方,不遠處就是首領所在的房間了。
安室透停在那兩扇華麗堅固的門前,他一點也不懷疑這門的堅固,說不定要派軍隊來才能衝破這壁壘。
他深吸一口氣,扣響了門上的拉環,揚聲說道,“BOSS,我是波本。”
“進來。”
幾乎是立刻地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BOSS果然是個男人,這倒是不怎麼奇怪。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安室透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安室透推開了門,終於進入了這個房間。
潘多拉的魔盒打開了。
房間的氣氛與外麵的走廊差不多,都是陰沉又內斂的。如果是過去,安室透大概不怎麼喜歡這樣的裝修,不過在咖啡廳待得久了,他早就不討厭了,甚至還有種微妙的親切感。
純黑的房間無疑是會引起人的興趣的,而比這更強烈的存在,正坐在房間中央的華麗的王座之上。
男人靠在王座的扶手上,手臂支撐著臉,比夜還要深的眸子注視著他。夕陽的光從頂端的天窗照射了進來,金色的光印在他的側臉,原本應當是聖潔的景象,但卻隻能用惡魔來形容他。
在看到安室透之後,男人坐直了身子,一條腿搭在另一個上麵。無論是大衣還是長靴,都是頂級昂貴的奢侈品,仿佛暗夜帝王般的身姿。
不……這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安室透驚愕的表情明顯取悅了那位帝王,他低聲輕笑,打破了室內的靜寂。
“太失禮了,波本。誰允許你直視首領的。”站在王座旁的男人開口嗬斥道,他的身形像個少年,戴了一頂舊禮帽。
“中也……?”安室透叫出了訓斥他的人的名字,似乎還有不可置信。
中原中也穿著黑色的西裝,嘴角微微翹了一下,但仍然板著臉,說道,“在首領麵前,不要和我套近乎。”
“好了,中也,你嚇到他了。”黑衣男人將翹起的腿交換了一下,抬手製止了身邊的乾部,微笑著說道,“我想和波本單獨談話,你現在可以出去了,中也。”
“哈?”中也十分不快地瞪著那個男人,連續地發出質問,“你讓我把你單獨留在這裡?有多危險還要我提醒你?你還要做這種事幾次?我怎麼可能允許你和他人單獨相處?”
“我不是在與你商量,而是在……”男人露出微笑,平靜地說道。
“而是在下命令。啊,我知道。”中也粗魯地說道,用著不耐煩的口吻回複道,“你是首領,我隻是個乾部。你的命令是絕對的,我必須絕對的服從你。”
他離開了男人的身邊,路過安室透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從安室透的袖口裡拿出了一把折疊\''''刀,低聲說道,“這個暫時由我接管。上麵的那家夥,隻能死在我手上。”
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房間,門在他身後發出一聲巨響。
安室透的腦袋仍然很亂,就算小心翼翼帶進了的隱藏的刀被中也拿走,他也沒做出什麼反應,他也許沒有辦法對這個人出手。
“明明討厭我到恨不得殺了我,但最終還得儘心地保護我,中也糾結痛苦的樣子一如既往的令我愉悅呢。”男人笑了起來,支撐著臉看著牢牢閉合的大門,終於把視線放在了近處的安室透身上,“好吧,現在隻有我們在這裡了。我會儘量解答你的疑惑,波本。”
安室透沉默了片刻,最終長歎了一聲,叫出了那個人的名字,“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