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老師——”
粉頭發的少年在看到要找的人時立刻站了起來,朝著他迎了上來。
周圍都是淺色的冰帝校服的人,穿著黑色高專校服的少年就十分顯眼,而且他尋找的人也是學校裡的名人,隻不過看上去好像不怎麼認同。
“不要叫我老師,悠仁。”夏油傑剛打算收拾東西時,身邊就跟上了這樣一個人,他有些無奈地說道,“首先我並沒有在高專任職,其次我也沒教過你什麼。”
虎杖悠仁忽然停下了腳步,表情十分嚴肅地回答道,“任職的話我還能讚同,但是有關咒術界的常識都是夏油老師教給我的。”
“這種東西咒術界隨便一個人都能告訴你……算了,悟肯定不會在意這種事,你隨便好了。”夏油傑歎了口氣,問道,“今天有什麼事嗎?”
“安室先生拜托我出來買東西,我就想著順便接夏油老師你回去。”虎杖悠仁笑了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你倒是聽他的話,也聽聽你五條老師的話。”夏油傑說道,“下次還是儘量拒絕吧,你現在的身份不適合總是出門。”
虎杖悠仁在前不久的任務中意外身亡,在被解剖之前他又回來了。宿儺的容器並不是普通人,五條悟委托硝子暫且不要公布虎杖悠仁死而複生的事,決定在交流會之前,稍微訓練一下虎杖悠仁。
為了讓這件事更隱秘一些,虎杖悠仁被送到了夏油傑這裡,名義上也是勤學檢工的服務生,不過考慮到店裡根本就沒有正經的客人,五條悟此舉不過是來白嫖夏油傑的教學的。
“五條老師說,隻要跟著夏油老師,就不會有問題。”虎杖悠仁爽朗地笑了起來,見夏油傑收拾好了,說道,“我們回去吧。而且我一路過來很小心的,絕對沒有任何人看到我。”
“壓力好大。”夏油傑撐著臉歎了口氣,拿起了提包和虎杖悠仁一起回去了。
雙胞胎說放學後和同學去音像店,晚點才能回去,夏油傑十分的欣慰,所以對虎杖悠仁態度也很好。
“昨天五條老師忽然帶我去見了一個火山頭……和第一次來店裡吃的那個蛋糕好像。”虎杖悠仁性格外向,就算夏油傑不主動說話也不會冷場,他伸手比劃了一下,“氣勢很嚇人,但是五條老師……嘿!哈!就打贏了他,不過最後被另一個詛咒救走了。”
“嗯,那個就是以他為原型製作的。”夏油傑輕描淡寫的說道,他挑了下眉,語氣似乎有點遺憾,“居然被救走了,悟他沒認真吧。”
虎杖悠仁嘿嘿笑了一聲,夏油傑有時候對他們會故意表現的很冷淡,但是他知道夏油傑是個好人,和討厭鬼兩麵宿儺比起來,會認真聽他講話還會回應的夏油傑真的很溫柔。
夏油傑頓了一下,狐疑地看向他,“你的表情好奇怪,是不是在心裡說我壞話。”
“怎麼會呢!”虎杖悠仁笑了笑,對夏油傑說道,“我在想夏油老師和那個火山頭怎麼認識的,之前見過嗎?”
“嗯,當然了,我們經常見麵,畢竟我是惡役嘛。”夏油傑瞟了他一眼,說道,“你也彆太信任我,我是個詛咒師。”
“五條老師說你是他最好的朋友。”虎杖悠仁對他豎起大拇指,“我相信五條老師,而且我也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夏油傑的腳步忽然頓住了,他露出深思的神情,叫了旁邊的粉發少年的名字,“悠仁。”
“嗯?”
“其實我感覺,悟有時候的表現,好像更像反派一點。”
虎杖悠仁也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了昨天夜裡被五條悟碾壓的漏瑚,性格明顯更惡劣的五條悟像是逗弄老鼠的貓一樣,隨隨便便就擰掉了漏瑚的腦袋,露出的表情確實比漏瑚更像反派。
“確實。”他情不自禁地讚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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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回到咖啡店,安室透坐在窗邊,手中拿著一本文庫正在看,見兩人回來之後,隻是隨手打了個招呼,就繼續自己的事情了。
時枝千聖:……他是不是對我失去新鮮感了,明明一開始很客氣的。
“安室。”他走到安室透旁邊,試圖提高自己的存在感。
安室透抬起頭來,語氣溫和地詢問道,“有什麼事嗎,夏油。”
本來就沒有什麼事而且又被這樣一問,更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枝千聖沉默了。
“夏油老師,這個放這裡可以嗎?”這時虎杖悠仁在裡麵叫道。
“我聽說馬上有新同事要過來了。”夏油傑回應了虎杖悠仁一聲,走了兩步轉身回來說道,“到時候還是要拜托你。”
“新同事?”安室透果然有興趣了,他拿起桌子上的書簽夾在書裡,坐直了身子問道,“是什麼樣的人?”
“……喜新厭舊的家夥。”夏油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直接去找虎杖悠仁了。
安室透陷入了沉思,新同事很喜新厭舊嗎?這是個什麼形容……不,看夏油傑的表情,他好像是在說我?
還在思考自己哪裡得罪了夏油傑的安室透,這時忽然聽到了懸掛在門上的風鈴“叮鈴”了一聲,立刻抬起頭來說道,“歡迎光臨——”
“喲!”五條悟衝他打了個招呼,將手中提著的袋子遞給了他,“過來的路上看到簽售會,傑讓我帶的。我記得你們店裡好像有很多這樣的書吧?”
安室透接過來朝著袋子裡看了一眼,熟悉的書名和排版,他努力控製住了自己的表情,鄭重地衝五條悟點了點頭,“謝謝。”
“小事,我也不是親自排的隊,有人出來我跟她買的。”五條悟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好像作者是個帥哥,那個小姑娘很開心地又去排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