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060(1 / 2)

時枝千聖最近過得十分輕鬆,悠閒的程度都要趕上休假了,所有事情都步入了正軌,幾乎沒什麼需要他親自去做的事了。

上次在高專交流會上,以夏油傑的身份正式出場,夏油傑的死亡結果算是被他扭轉過來了,之後隻要在合適的機會把身體還給他就好了。

簡單來說,這叫做逆轉因果。

一個人既然存在於世上,就不會毫無痕跡,所以反過來講,當這個人全部的存在感消失,就是和肉''''體死亡不同的社會死亡。所以單純的治療傷口並不能讓夏油傑重回世間,他要給夏油傑一個合適的理由。

理論上他應該更忙碌點才行,夏油傑當初傷的太重,就算是他也修養了四個月。這四個月世界上是完全沒有夏油傑存在的痕跡的,正常情況下他需要給這四個月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過現在看來並不需要,有個盜取了夏油傑身體的家夥在這段時間頻繁地活躍著,那家夥一直小心翼翼地避免暴露在夏油傑的舊識麵前,但隻要存在著就會有痕跡,這倒是給了他便利。

就算不知道什麼原因,他一直無法與那個人相見,但時枝千聖很清楚地知道,那家夥絕對是他的敵人。

從夏油傑去世的那刻起,世界發生的巨大崩壞,他之前近一年的努力全部付之東流,都快回到了他剛到這個特異點的數值了。

就算他脾氣好也忍不住生了會兒氣,倒不是因為白費力氣,重新開始對他來說也不難。他感到憤怒的地方是,作為守護者,這種破壞世界穩定性的行為已經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回到最初的話題,除去那個在用夏油傑身份的破壞者,他作為夏油傑重新與世界建立了聯係。一開始他還覺得未成年的身份不夠方便,但是他發現……這個年紀很方便洗白。

誰也不能審判什麼也沒做過還是個學生的他,就算高層戒備地了不得,但是他們還是不敢得罪五條悟。在五條家主和高專校長出麵的擔保下,以及他帶來的有關特級詛咒的消息,雖然他還在被戒備著,他們終究不敢對他動手。

高層那邊的說法是平日裡必須有一名一級以上的術師監視他,以防他做出什麼事來。不過咒術界缺人缺成這樣,連一年級的新生都要被派出去做任務,哪有閒的沒事做的一級術師。監視也隻是有這樣一個說法罷了,他也樂得躺在咖啡店裡不出門。

五條悟倒是有提議讓他跟著一起做任務,他不太想……夏油傑的術式好用是好用,但是太難吃了,沒必要的情況下他根本不想用。

今天的排班表上理論上是夏油傑和亞瑟,安室透不在,他乾脆恢複了本體在店裡躺著,根本不擔心有什麼不速之客的到來。

這裡是他的固有領域,臨時的世界基石,作為特異點穩定點的存在,目前是以咖啡店的形態出現的。最初他並沒有怎麼限製人員的進入,直到那次莫名其妙地被搶劫……他才設立的權限,總不能什麼人都能進來摻一腳。

時枝千聖手中拿著某個名字很長的書,盯著上麵的字昏昏欲睡。

外麵正在下雨,沒人能抗拒下午三點多的雨天,這種時候不打瞌睡簡直浪費。時枝千聖自詡是個熱愛生活的人,一點也不想違背困倦的自然規律,聽著雨聲,拿著書本的手逐漸垂了下去。

作為「守護者」的他是不需要休息的,並且也從來沒有缺過魔力,不需要通過睡眠來補充。但不需要是一回事,有時間的話他也會進食入睡,儘可能讓自己像個人類,感覺自己還是活著的……

他還是會做夢,閉上眼睛之後過去的事情就如走馬燈一般在眼前重複著,他還是人類的時候,身體也如現在一般差,與現在「感覺要死了但是絕對不會死掉」不同,他是時刻在「死亡」的恐懼之中。

可是回憶起來,在記憶中留存的都是令人愉快的往事,他甚至想沉浸在這樣的美夢中,所以在被吵醒的時候,他眉毛都蹙了起來。

接著他反應過來不對勁了。

因為用了本體,他設置的禁錮是禁止任何人進入的;他睡眠又輕,在聽到風鈴的聲響時就睜開了眼。

“不好意思,外麵雨太大了,能讓我們……”

兩個少年,穿著像是cospy一樣的怪衣服,如果平時愛看曆史劇大概能認出他們穿著的分彆是新選組的舊式和新式製服。身上都淋了雨,看上去有些許狼狽。但他們此刻的表情更加狼狽,堪比當初見到複活夏油傑的五條悟。

時枝千聖也有些懵,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兩方都在驚愕之中,還是時枝千聖先反應過來,他當機立斷地……

跑了。

那兩個孩子堵在門口,他不可能朝外走,下意識地就朝著後廚的方向跑去。他一動,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也反應了過來,即刻就要去追他。

“請等一等,衝……”

通往後廚的門忽然開了,金發的青年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沒什麼表情地望著他們。

“「出去」。”金發青年開口,有些冷漠的聲音響起。

周圍的空間忽然扭曲了起來,當一切恢複正常後,兩人才發現他們已經被迫離開了那家店,在很遠之外了。

穿著羽織的黑發少年低頭,看到手中莫名出現的一把傘。

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對視一眼,同時歎了口氣。

*

下雨天是很容易犯睏的,加上今天沒什麼彆的事,三邊的工作單位都在休假,安室透也是窩在家裡和哈羅一起午睡。到了下午五點多的時候,該準備晚飯了,冰箱裡一堆生食,他忽然犯了懶,看外麵雨稍微小了點,便打算去便利店買點什麼。

安室透剛打開自家公寓的門,就看到了一個人影蹲在他家門口。

公安,組織如今的機要秘書(雖然也隻是掛個名),咖啡店曾經超受歡迎現如今因為客流量問題逐漸被淡忘的服務生,身兼數職的安室透按捺住被嚇到的心情,儘可能鎮定地問了一句,“太宰?”

聽到他的聲音,蹲在地上的青年向後仰起頭,熟悉的打扮,一隻眼睛被繃帶纏繞,另一隻鳶色的眸子注視著他,扯扯嘴角露出微笑。

安室透揉了揉太陽穴,覺得今天大概沒法偷懶了,對太宰治說道,“進來吧。”

說著他先一步走進了房間,他的馬甲在太宰治麵前早就掉光了,沒什麼好藏的,隻是順手撿起了掉在路上的哈羅的玩具,這時太宰還沒有進來。

“太宰?”他探出頭,看向在門口充滿憂鬱氣質的太宰,在雨天的陰暗樓道中,頗有種特彆的味道。

“腿麻了。”憂鬱的帥哥說道。

安室透:“……”

……

安室透將透明杯放在太宰治的麵前,看著正在揉腿的青年,有些無語,“你到底蹲了多久,為什麼不敲門?”

“我敲過了,你沒聽到。”太宰說道,語氣還怪委屈的。

安室透汗毛都要豎起來了,他覺得不對勁,太宰治很不對勁,肯定有什麼事在瞞著他,如果不打起精神來全力應付他,一定會被坑地很慘。

“您今天過來,有什麼事嗎?”安室透斟酌著字句,小心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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