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偵探事務所的樓下,新開了一家咖啡廳。
“毛利叔叔怎麼忽然把樓下租出去了?”工藤新一蹙起眉,問旁邊的毛利蘭,“太宰?太宰治的太宰嗎?”
“嗯,名字也是一樣的。爸爸本來沒打算租的,不過那位年輕的老板上門拜訪了爸爸,好像聊得很投機,晚上的時候爸爸還留了太宰先生吃晚飯。”毛利蘭半仰起頭回憶了起來,想到那天的事情,她沒忍住翹了翹嘴角,“太宰先生說話很風趣,說我們不想做飯的時候,可以隨時去他店裡,最後爸爸就同意了。”
工藤新一聽了這話,仍然有些戒備。
蘭是好孩子,他一直小心翼翼地保護著她。從他加入組織打出名聲後,也不是沒有人想通過對小蘭下手來威脅他,但有那種歪心思的家夥通通都被他解決了,小蘭依舊能在陽光下露出笑容。
偵探往往都和陰私之事以及案件聯係在一起,並不是個好意象。而商人多數都很重視這種事情,一個偵探事務所的樓下絕不是開咖啡店的好選擇,那個“太宰先生”絕對有問題。
總之,先找人去查查這個家夥吧。琴酒最近好像比較清閒,拜托給他如何……
“新一!新一!你又來了。”
工藤新一猛然間回過神來,看到毛利蘭十分不開心地看著他,他似乎又因為想事情走神了,於是雙手合十趕緊道歉,“我在想昨天那個搶銀行的案子,有個地方很奇怪。明明警察都已經到了,抓到了犯人,錢到底是怎麼消失的呢?”
說到最後,工藤新一露出了困擾的表情。
“昨天那個案子啊……”毛利蘭明顯也知道這件事情,她想了想,揣測道,“會不會是有內應之類的?要不怎麼會這樣呢,目暮警官好像也很困擾的樣子。”
雖然抓劫匪是警察的工作,但是最終劫匪明明都已經捉住,可錢最後還是不翼而飛了,於是負責這個案件的目暮警官還是請來了偵探協助調查,包括她的父親毛利小五郎,以及她的幼馴染工藤新一。
“不可能。”工藤新一脫口而出,直接否定了毛利蘭的猜測。
“為什麼不可能?現場留下了那個署名「P.M.」的紙條,那句話的意思就是在說有人幫他們吧。”毛利蘭愣了一下,沒見過工藤新一這麼激動過,“新一,你怎麼這麼激動。”
而且就算是她,從小到大的耳濡目染,也知道偵探最重要的能力就是懷疑,無論是多麼不可能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我相信警方。如果連我們都不信任警方了,普通人還有什麼指望呢?”工藤新一揉了揉額角,解釋道,“那個人是在挑撥離間。”
這話就純屬胡說八道了,真正的內應是他與化名安室透在警方臥底的波本,可最後不知道出了什麼差錯,他們這些的任務直接失敗,不僅折了人手,還被人截了胡。
簡直是挑釁。
工藤新一的臉色不太好,但還記得自己是在小蘭的麵前。他對毛利蘭笑了笑,問道,“你剛剛叫我做什麼?”
見到幼馴染重新回到了往日的樣子,毛利蘭也鬆了口氣,她從口袋裡拿出了三張禮券,對他說道,“「PortMafia」今天試營業,太宰先生給了我幾張禮品券,說可以帶朋友一起來。你,我,還有園子,正好三個人。”
“就是你家樓下的那家咖啡廳?”工藤新一拿過一張禮券,上麵用花體字寫著店名與地址,以及店主的名字,他嘖了一聲,“怎麼取了這麼一個店名,是不是《教父》看多了。”
他隱約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是一時半刻沒想到。
“你可以去問問他。”毛利蘭伸手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語氣輕快地說道,“太宰先生說看過你的新聞,聽說你要來還專門空出了這段時間。”
工藤新一歎了口氣,將禮券收進了口袋裡,“知道了,我會去的,你告訴園子了嗎?”
“當然早就說了,園子也說一定會去呢。”毛利蘭見完成了太宰的囑托,鬆了口氣,開心起來,“那就這麼說定了!”
*
放學之後,工藤新一就跟著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一起朝著小蘭家走去,不過他們此次的目的地並不是毛利偵探事務所,而是在那樓下新開的咖啡店,「PortMafia」。
與嘰嘰喳喳永遠都有說不完的話的小蘭和園子不同,工藤新一落後了他們半步,一路上都在擺弄自己的手機,時不時還皺著眉頭,有兩次都差點撞到電線杆。
“新一,走路的時候不要看手機了。”毛利蘭又一次拽住差點絆倒的工藤新一時,說道,“有什麼彆的事要忙嗎?你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就跟太宰先生說你下次過來,反正禮券已經給你了。”
工藤新一看了一眼手機,他讓琴酒去查關於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新開的咖啡店老板太宰治的身份,對方剛給他發來消息,通過暗語傳達了一無所獲的結果。工藤新一剛給正在給琴酒發消息,讓他再重新去查。
「太宰治」這麼明顯的假名,能查到才奇怪呢。
“不,已經沒事了。”他快速按了幾個鍵,將消息發了出去,然後把手機塞進了口袋,“是平次他閒的無聊給我發消息,不理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