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o79(1 / 2)

降穀零今天提前了半個小時到店裡,為了店裡的新活動做準備。

從昨夜起就開始下雪,到了早上整個米花市都鋪上了一層雪白。降穀零到了有著PortMafia之名的店門口,暖色調頭發的青年正懶散地在門口掃雪,幾乎是立刻就注意到他,跟他打了個招呼,“早。”

“早上好,中也。”降穀零笑著回應道,“大清早就這麼努力啊。”

中原中也打了個哈欠,衝他揮了揮手,“你也來得很早。”

如果不說,估計沒人猜得到,這個長得親切似乎是會扶老奶奶過馬路的年輕人,其實是個黑手黨。根據本人的說法,還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黑手黨高層,手下有幾千人的特種部隊,敵人聞風喪膽。

雖然他剛說完立刻就被旁邊的太宰嘲笑了,“光杆司令就不要逞強了,你要是有幾千人的手下,昨天也不會因為和我猜拳輸了親自去跑腿了。”

然後中原中也就說了些什麼,乾部的事算什麼跑腿,咖啡店裡充滿著快活的空氣,最後笑得最大聲的那個人被中原中也拽著領子威脅篡位。

降穀零就從沒見過中原中也做什麼黑手黨任務,唯一一次沾邊的還是幫助警方拆除炸彈,說是五好市民也有人信,況且根據他的內部情報,警方這邊原來真的想給他送個獎章之類的東西,最終出於各種顧慮沒有送出去。

降穀零有些感慨,不知不覺他和中原中也已經是可以隨意說話的關係了。

他推開店門,風鈴叮鈴鈴響了一串,坐在明亮的櫥窗前讀書的青年聞聲抬起頭,對他笑了笑,“早上好。”

“早上好,太宰。”降穀零習以為常地說道,不知不覺地,他也能以平常心對待太宰治了。

“你在看什麼?”降穀零好奇地探頭,太宰手裡拿著的那本書封麵上花花綠綠的,並不像是太宰會看的書的類型。

太宰是喜歡讀書的人,降穀零經常能見到太宰從口袋裡拿出文庫本。

並且他上次見到太宰讀書,是陀思妥耶夫斯基。

太宰解釋說是知己知彼,但降穀零明白,太宰他其實就是個文藝青年,平時不好意思表現出來這個屬性而已。

畢竟他也算是個偵探,對於社會現象之類的事還是有所了解的。現在的年輕人都有著很強的社交距離感,像是可能會暴露自己興趣的愛好絕對不會拿出來說的。文藝青年突然開始讀封麵奇怪的輕是件怪事,所以他順口問了一句。

文藝青年太宰治立起來書脊給他看,他從圖片中找到了書名:《我變成了小學生?!》

降穀零瞬間索然無味,這東西他知道,是工藤新一出版的,他當時被迫擔任了校對,這本書他看了整整二十遍,或者還要更多,現在看到名字都有點反胃的程度。

該說,真不愧是家工藤優作的兒子,第一本就成功出版了。

除了他自己,這背後有很多人的功勞,比如慧眼識珠的太宰,精準挑了工藤新一去寫;還有努力校對的他,他估計是第一個非專業的出版校對了;以及……負責催稿的琴酒,他每天蹲在工藤家門口,沒收到稿子就衝進去,最後總能成功拿到稿件。

所以這裡為什麼會有琴酒啊!

總之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在他知道的組織成員中,最有事業心的琴酒也被招安了。

當然這個安指的港口黑手黨,想當初組織和官方都想要收編中原中也,結果現在反而被他們最忽視的太宰玩弄於股掌之間,實在是讓人唏噓。

太宰彎了彎眼睛,示意他坐在對麵。降穀零將外套脫下來搭在一旁,在太宰的旁邊坐了下來。

現在還沒到開店的時間,店裡一個人都沒有。

太宰遞給他一份文件,語氣平靜地說道,“簽了。”

降穀零接過來,一邊簽下來邊問道,“這是什麼?”

“你都不看就簽了嗎。”太宰頓了頓才說道,“店鋪轉讓的合同。”

“什麼?”降穀零掀開了上麵故意遮擋住的正文,果然是租賃的轉移證明。

這裡原本也是毛利小五郎的私產,當初太宰是租了這裡開店的,從合同來看他一下租了十年,現在轉讓給他的是租賃證明,相當於太宰付了租金,但是所有權歸他了。

“這是什麼意思?你要走嗎?”降穀零抬起頭看著太宰,不自覺地皺起了眉。

“雖然我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實現過我的人生理想,但是萬一哪天就成真了呢。”太宰依舊是很平淡地說著。

“你的人生理想,實現了不就是……”降穀零下意識地吐槽道,說到最後也反應過來了,不禁沉默。

太宰微笑地看著他,降穀零歎了口氣,說道,“你又騙人。”

“善意的隱瞞而已。”太宰說道,他的語氣很輕快,“至少這個說法比較容易被人接受。”

降穀零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雖然他早就知道太宰治不可能總是停留在一個地方,說不定哪天就像他們突然出現那樣突然消失,可是莫名地有些惆悵。

“你之前答應我的事情,你說你會改變這個世界,就到此為止了?”降穀零望著他,說道。

“最近看報紙了嗎?”太宰站起來,從櫃台旁邊取出來幾份報紙,稍微翻了翻,找到了昨天的那期,又走過來遞給了安室透,“看看社會版。”

安室透聞言翻開了報紙,根據他說的找到了新聞板塊,最顯眼的那條新聞是見義勇為的上班族救了三名落水的小學生。

“以前這裡基本上是殺人案吧,或者搶劫之類的。”太宰很有耐心地說道,“而且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雖然PortMafia並不是沒有我就不行,但是沒有中原中也就糟糕了,所以我還是回去吧。”

無論什麼時候,太宰說的話都是那麼的難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