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間有了正式的工作……雖然黑手黨也不算多受人尊敬,但對他來說UI並不算難。
遊擊隊長這個職位是之前中島敦在負責的,在「那件事」之後中島敦被送去了森鷗外所在的孤兒院,太宰治似乎是希望他以後留在織田作之助所在的武裝偵探社,之後再回港口黑手黨的可能性,無論從太宰這邊還是他本人的意願都應該是0。
總之千聖是被太宰他安排了出去,遊擊隊長不是留在首領身邊貼身保護的工作,離Master比較遠,但也給了他足夠的自由度,讓他有時間去查這座城市究竟發生了什麼。
千聖已經看過具體的資料了,這座城市裡一夜之間流行起來的都市傳說,以及隻要進行過那個神秘儀式就會失蹤的怪異事件,都像懸疑一樣,可以說毫無頭緒,甚至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調查比較好。
他看過太宰治使用的步驟,那個儀式並不正規,隻能說根據那個步驟真的能召喚出英靈是因為太宰的特殊性。
當初太宰治跳樓的那件事已經被修正,中島敦因為彆的理由被趕出了PortMafia,芥川龍之介仍然在武裝偵探社,那兩個人因為相似的經曆很合得來,偶爾沒工作的時候芥川還會去孤兒院看望中島敦,大概以後中島敦也會和泉鏡花一起加入武裝偵探社吧。
所以如今在這個世界上知道「書」的人還是隻有太宰治一個,讓中島敦與芥川龍之介聯合的目的也算是達成。
當初在那個世界,千聖在武裝偵探社的太宰治的異能力作用下,了解過這個世界,無論是「組合」還是「死屋之鼠」,都是可能會導致世界行進出現巨大偏差的,站在太宰治的角度能說的通他的行為,但是千聖還是沒辦法理解。
不過這些和他現在的目的沒什麼關係,他重新調出了關於特異點評價的麵板,他熟悉的數字變成了「C」,他還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而這次他注意到,在那之前,有著一行小字,「人理基奠值」。
等等,這個他好像知道。
人理基奠值,簡單來說就是人類的曆史意義,當這個數值越高,就說明人理的偏差越大,最終導致這段曆史消失。而時間長河中每個事件都有其存在的意義,某個曆史的缺失最終也許會導致人類滅亡。
從這點來說和他的任務還是很相似的,但他主要是填補世界的創口,由他經手的特異點都是世界本身出了問題,不負責任的說就算真的毀滅掉也不會對人類史造成影響,用那邊的術語似乎叫亞種特異點。
千聖記得阿賴耶提過,除了他這種被抓來打工的守護者,有個專門的機構是做這個的,那個地方,好像是叫迦勒底吧?
不過迦勒底和他也沒什麼關係,他盯著「C」的字樣,陷入了沉思。
所以,這個世界升格了?如果真的出現問題,會導致人類消亡嗎?
時枝千聖感覺肩上的擔子重了起來。
“Saber先生,已經準備好了。”有人說道,時枝千聖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抬頭對那人點了點頭。
身為遊擊隊長,他手底下有一支小隊聽從他的指揮。按理說,連同PortMafia的「黒蜥蜴」也應該由他管理,太宰沒提這個,他也當做不知道。
黑衣人說的“準備好的東西”,但事實上他是空著手來的,畢竟千聖要的東西太大,他也沒辦法遞到手裡。
千聖微微頷首,站了起來。
他也入鄉隨俗地穿上了黑西裝和風衣,比較特殊的是仍然戴著他那條白色的長圍巾,頭發簡單地在腦後綁成了一束,看起來相當文藝。
他走了出去,一邊走著,屬下也向他彙報著具體的情況。
“這次的失蹤者是一名女性,名叫遠藤夢,29歲,普通白領。”下屬將整理好的資料遞給了千聖,同時簡要地介紹了重點,“失蹤當日在公司加班到九點鐘,然後與同事聚餐到十一點半,淩晨兩點的時候回到家中。在現場發現了她進行儀式的物品,房間裡的貴重物品沒有失竊。”
“社畜好慘。”千聖呼出一口氣,看向文件上失蹤者的照片,精致的妝容都掩蓋不住深藏的疲憊,雖然是笑著的但總感覺她好像很累的樣子。
和之前的失蹤者一樣,她也是在進行了儀式之後消失的。時枝千聖為了調查這起可能會導致人類曆史斷絕的失蹤案,從他來到這個特異點後,每次都會親自去現場探尋一番,以期發現什麼其他人無法感覺到的線索。
不過他也去了現場十次左右了,迄今為止沒有什麼發現。
來到了出行的車旁邊,下屬為他打開車門,然而他卻頓住了。
“嗨。”坐在車裡的青年笑著對他打了個招呼,單隻眼睛被繃帶遮住,僅露在外麵的那隻眼睛彎成了月牙。
千聖立刻關上了車門,警惕地觀察了一遍四周,周圍有七八個黑衣人,都以全心戒備地姿態站在周圍。
他重新打開了車門,太宰治並沒有像幻覺一樣消失,還熱情地衝他招手,拍了拍旁邊的座位,“快來呀。”
千聖坐了進去,麵色嚴肅地說道,“Master,您為什麼會在這裡。”
“中也和你都很在意這次的失蹤案的樣子。”太宰笑著說道,他端正地坐在那邊,雙手交叉地握在一起,“一直沒有進展,我也有些好奇了。”
時枝千聖覺得他在陰陽他,但是沒有證據。
“身為首領,您這樣孤身出來很容易受傷。請不要任性了,我現在護送您回去。”千聖說道。
他是在不放心太宰治出門,他記得太宰之前幾乎每天都要遭到2-3次暗殺,所以他的辦公室嚴密地像一座堡壘,很多暗殺者連大廳都進不去。
“你會保護我吧。”太宰打斷了他的話,說道,“還是說,你的能力不足以做到這件事。”
“……當然不是。”千聖反駁道,見太宰治十分堅持,還是歎了口氣,“我知道了。”
太宰輕輕敲了敲前座,司機剛啟動了車,就被千聖喊了停。
“你下去吧,我來開車。”千聖對司機說道。
如果僅有他一個人,那當然無所謂,但是太宰也在的話,還是要儘可能的排除危險。
司機沒有多說什麼,停了車離開了這裡,千聖換到了前排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