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霜:“呸!輕浮!”
“誰叫殿下喜歡。”赤雪安撫,“你不也說過,殿下一生被規矩束縛,隻有和慕容翊在一起才能活得像個少女。殿下快活就夠了,對她來說,快活縱情,本就最難得啊。”
鐵慈正好走過來,一伸手,笑眯眯把丹霜的刀給拍了回去,捏捏她氣成河豚的麵頰,笑道:“對啊,快活死了。”
丹霜正色道:“殿下,您沒吃虧吧!”
“怎麼會!”鐵慈得意地道,“我雄風大振,一夜七次,被翻紅浪,老漢推車!”
丹霜:……說啥?
鐵慈:“某人難禁撻伐,不住求饒,手下敗將,不堪一擊!”
身後有人走過,接話:“既如此,且容我今夜重振旗鼓,整軍再戰!”
鐵慈:“諾……呸!”
丹霜:“……”
破瓜,好像也破了皇太女原本聰明的腦袋瓜呢。
……
雖說秋風蕭瑟,也不抵馬蹄疾。鐵慈的車馬踏上盛都城門前時,盛都正在下今年冬的第一場雪。
鐵慈駐馬在城門前,看著有序排隊進城門的百姓們,長長舒了一口氣。
她這兩年接連出了兩趟遠門,第一次回來時,傷病在身,被阻城外,千辛萬苦,幾經波折。
如今眼前一片熙然平和,城門大開。
本該還有一場盛大的迎接,不過她的正規出巡隊伍早在一個月前就回了盛都,鐵慈提前去信說明,並表示如果打算辦迎接儀式,不必鋪張,但也應該給這些辛苦大半年的隨員一個尊重的待遇。
所以當時是禮部迎出十裡,攜帶帝王賞賜的美酒犒賞眾隨員。
如今鐵慈自己回來,事先沒有告知盛都,自然也不會有盛大迎接,鐵慈本就不在意這些虛禮,卻也不願意裝作平易近人在城門口排隊——她急著回宮看老爹呢。
她正要命赤雪去開路,忽然聽見城頭上騷動,鐵慈聽力視力都非凡,一凝神就聽見兵甲摩擦聲,武器在急促行進中撞擊牆麵聲,還有咚咚咚分外沉重的腳步聲,聽起來似乎是一群人正在往城樓下衝,衝得如此急促,以至於她聽出了其中有個腳步分外踉蹌,夾雜著微微的驚呼,“……小心!”
鐵慈眼色一冷,示意赤雪回來,丹霜的手已經放在了腰後,而慕容翊早已無聲掠到她身邊。
他抬頭看了一眼,忽然道:“城頭上什麼人?”
鐵慈一怔,城頭上人不是下來了嗎?
方才她眼角似乎掃到有人站在城頭上,卻沒注意,以為是城門領之類的。
她抬頭,看見城頭小小人影。
那人衣衫華麗,雲鬢高挽,正舉著寬大的袖子,對著她拚命揮手。
鐵慈怔了怔,又怔了怔。
一時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靜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自從入宮,除非禦苑狩獵帶她去,便一步不出宮門。
她來了這裡,隻能說明……
鐵慈忽然下馬,猛地向前奔去。
她不斷撥開前方擁擠的排隊人群。
而此時,城門洞裡,也衝出一隊人來。
當先一人穿一身藏藍錦袍,普通富家翁打扮的英俊大叔,跌跌撞撞衝在所有人前頭,後麵跟著一堆哭天喊地追不上的老頭子,和一群甲胄在身滿頭大汗拚命斥退百姓的護衛。
“我崽——”
一聲喊幾乎炸聾了鐵慈的耳朵。
她猛地住了腳,怔怔地看著對麵。
父皇在快要撲到她之前,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皇帝身份,急忙緩下了腳步,正正冠,撣撣衣裳,還要調整微笑的角度。
一個笑容還沒擺完,鐵慈已經“嗷”地一聲撲了過去。
“老爹!”
在眾人大驚失色的眼神中,鐵慈一把抱住了她大半年不見的老爹。
有人衝上來扶,怕武功高強的皇太女激動之下,會把她近期身體並不強壯的父皇撞倒。
然而鐵慈在抱到老爹的第一瞬間,手便墊到了父親背後,先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父親,避免他被人刺殺的可能,然後一個轉身攬著父皇退入人群中,身後護衛們立即警醒地將兩人圍在了中間。
鐵慈拉住老爹,先匆匆退入城門洞中,周圍百姓被吆喝開又聚攏來,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對“父子”,有人叨咕:“瓜兮兮的。”
慕容翊站在原地沒動,抱胸看著鐵慈攬著父親進城門的背影,眼底淡淡笑意。
阿慈啊,運氣比他好。
希望她運氣一直好下去。
鐵儼被女兒攬著,已經看見了慕容翊,卻裝作沒看見,眼光遠遠地飄了開去。
他將鐵慈拉著,上了早已準備好的馬車,靜妃掀開簾子,對著女兒微笑。
鐵慈上下打量一下母親,見她發絲都沒亂,端莊得很,許是久不出來曬太陽,皮膚比以前白了好幾個度,三十好幾的女子,還是嬌嫩得少女一樣,顯然最近過得甚是舒心。
她便對靜妃笑了笑,行了禮。
隨即她轉身要招呼慕容翊跟上來,鐵儼卻猛地一拉她衣袖,道:“咱們一家三口,難得有機會逛逛京城,來,慈兒你陪我一起。”
鐵慈隻得將老爹送進車廂,自己也陪坐,心想反正慕容翊也不需要安排,自己自然會跟著。
忽然砰地一聲,似乎有什麼跌落塵埃,然後馬車一沉,鐵慈飛快掀開簾子,就看見原本趕車的宮衛已經被掀下了車,慕容翊正大剌剌坐在車夫座上,拿起了馬鞭。
一邊揚鞭一邊笑道:“對嘞,咱一家子走著!”
鐵慈:“……”
鐵儼:“……”
靜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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