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秋城近日出了兩件新鮮事兒。
一件是女修們瘋狂爭拍的聖品凝雪丹,一件是楚氏藥館對麵新開了一家藥館。
星月藥館。
誰不知楚氏藥館在碎秋城的地位?這名不見經傳的星月藥館,哪來這麼大膽子與楚氏叫板?
楚家嫡係可是中洲第一大宗擎雲宗的弟子,星月藥館這波操作無異於虎口拔牙。
不論眾人如何議論,星月藥館於吉日正式開張。
藥館門口,一道豎牌矗立,其上各種丹藥陳列,竟多數皆為上品!
眾所周知,聖品丹藥是傳說,上品丹藥亦是難求。
就連楚氏藥館裡的上品都能稱為“鎮店之寶”。
一時間,眾修士不敢置信,卻又耐不住好奇心,紛紛湧入星月藥館。
畢竟藥館說了,開業第一天全部半價!
要是真的上品,買了就等於賺了。
星月藥館人滿為患,襯托著對麵的楚氏藥館門可羅雀。楚少東收到消息後,先是憤怒地想殺人,後冷靜下來,心裡浮現一個可能。
星月藥館背後的煉藥師,不會就是煉出聖品丹藥的大師吧?
一個能煉出聖品的大師,煉出上品丹藥自然不在話下。
他喚來家仆:“去打聽星月藥館背後有無勢力,再打聽煉藥師是誰。”
天雷穀。
歐陽琴彙報完藥館第一天利潤,還是忍不住問道:“尊主,您為何要在楚氏藥館對麵開藥鋪?”
晏休笑笑,“你上次受了欺負,咱們也不能認慫。”
對於這話,歐陽琴隻信了三分。或許尊主有幾分是因為她,但真正原因肯定不會這麼簡單。
她識趣地沒再問。
“宮室修建得如何了?”晏休好些天沒回峰頂,也沒用神識去監工。
“大家都很用心,主殿已經修建大半了。”
晏休頷首,“功勞甚者,賜上品丹藥一枚,其餘的中品即可。”
歐陽琴應下,想了想,忽然說道:“尊主,還有一事。您上次帶回的鮫人少年,出了點狀況。”
“怎麼?”
“宮內眾人多有排斥。”
她未點明少年受辱之事,但晏休也能想象得到,不由有些懊惱。
最近實在有些忙,竟將阿金給忘了。
“我將他交給賀長亭看管,賀長亭人呢?”
歐陽琴抿唇,“他正在給尊主縫製衣袍,整日閉門不出,阿金是是修繕宮室後受人欺負,若非屬下親眼所見,也不知會如此。”
晏休沉默幾秒,說到底,還是自己沒有上心。
種族歧視,亙古以來便存在。晏休習慣了現世的和諧相處,一時竟大意了。
“我去看看。”
她帶著歐陽琴瞬移至星月峰頂,神識覆蓋整片峰頂,輕易尋到正在努力乾活的阿金。
他暫時還隻是凡人,力氣壓根比不上那些有修為的教眾,正獨自拖著一根粗大的圓木,蹣跚往前走。
一位築基期的男修士,突然用術法將他絆倒,若非阿金躲避及時,那根圓木就會砸中他的腳,甚至砸在他身上。
即便鮫人愈合能力極強,那些傷痛也是沒法忘卻的。
有些人附和大笑,有些人冷漠以對,還有些人心善想要出頭,卻被修為更高的壓製住。
阿金沉默低著頭,絲毫沒理會旁人,彎腰想要繼續抬起木頭。
那修士狠狠捉住他的手臂,指甲用力摳進少年的鱗片縫隙,少年眉頭皺起,顯然正忍受劇痛。
暗處觀察的晏休看一眼歐陽琴,“認真努力?”
為何她看到的隻有欺壓和極低的效率?
歐陽琴:“……”明明她在暗處觀察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在努力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