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2 / 2)

黑袍帶起絲縷金線,如金色浪花般在碧藍天空下閃爍著華美無比的光輝。

剛勁有力的刀意不僅讓正麵對剛的薑刀生出幾分明悟,就連旁觀的阿金都忍不住心生澎湃。

他看著看著,隻覺得築基中期的那一層壁壘似乎在鬆動,一股極剛猛的靈力正在狠命衝擊。

他竟從那一抹刀意中領悟出更加高深的劍意,福至心靈,心隨意動,他順手折下細枝,徑直於大殿門前舞劍。

兩人耍刀,一人舞劍,皆渾然忘我。

剛回宮的歐陽琴見到此種情景,不由深受觸動,她呆呆立於院門之外,眼中隻剩下刀光劍影,交錯縱深。

一直引導薑刀刀意的晏休,分了一部分神識落在阿金與歐陽琴身上,見他們有些頓悟,心中甚為欣悅。

這樣的人才皆聚在她身側,何其有幸?

酣暢淋漓對劈一場後,薑刀一句話沒說,直接奔入西殿,開始閉關。

晏休身上刀意立收,見少年依舊在練習劍法,且劍法隱含剛烈無畏之意,不舍打擾,遂行至院外,低聲與醒過神的歐陽琴交談:“鍛劍材料皆買回來了?”

歐陽琴將儲物戒交給她,眸底隱隱有幾分崇拜:“尊主,您當真要為阿金鍛劍?”

晏休神識在儲物戒中一掃,見材料齊備,無絲毫缺漏,先是讚了一句歐陽琴,而後回答:“阿金天賦驚人,且從一開始就是我引他入門,我想收他為徒,這把劍就當做他的入門禮。”

歐陽琴聞言,心中很是羨慕。

尊主神通廣大,她隻是得尊主一點教導,修煉速度便比以往快上數倍,阿金若是成為尊主首徒,未來定不可限量。

不過她也隻是羨慕感慨一下,她深知除去阿金,星月宮其餘人曾經皆拜過師門,既然拜過,就很難再去拜師。

尊主能夠不吝指點,已是仁至義儘。且論及天賦,阿金的確讓人望塵莫及,他們根本沒法比。

能收到這樣的徒弟,尊主一身絕學便有了繼承之人。

“尊主現在就要去鍛劍嗎?”

晏休回首見阿金飄逸不失鋒芒的劍法,淡淡道:“不急。”

她還需要阿金的血液和五枚鱗片。

阿金沉浸在這種頓悟的玄妙中許久,等他終於醒過神來,發現他家尊主就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一時間既羞愧又高興。

“尊主,您是在等我嗎?”

晏休頷首,走近道:“東殿主已經回來了,鍛劍材料已備,隻差你的血液和鱗片。”

阿金見她似存猶疑,不由分說扯住晏休袖口,徑直踏入器堂,一張臉因為舞劍白裡透紅,此時聚滿笑意:“尊主,先放血還是先揭鱗片?”

晏休強壓住不忍心,遞給他一隻玉瓶:“先裝滿血。”

流點血對修士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阿金很爽快地割破手指,裝滿一整瓶。

麵前又出現一隻玉盒,“鱗片放入其中保存。”

少年接過玉盒,卻未立刻去揭鱗片,而是安靜注視晏休,問:“尊主,我揭下鱗片後會進入虛弱期,能留在這裡嗎?”

他隻是想在陪伴在尊主身邊,一個人,沒有其他任何人打擾。

晏休不知其心思,隻道他想親眼看到本命劍鍛成,遂頷首答應:“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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