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屁聽多了,晏休也就習以為常了。
她看一眼依舊出神的殷無儘,明白他有所感悟,遂召集幾人入殿繼續開會。
“聽聞葉長老不僅涉獵丹道,還擅長其它法門,不知是否?”
剛才還瘋狂砍人的尊主,一秒變溫和,淡定如葉維青也不禁小心對待。
“曾習過術法,後轉丹道。不過學藝不精,難以服眾。”
他猜到晏休要說什麼。
現在學堂內,術修還有一些雜修尚無人可教,晏休本身是一宮之主,事務繁忙,已經任教符堂,沒有多餘時間教授那些學子,這個重擔左想右想,隻能落在葉維青身上。
可葉維青不願意啊,他隻想捧著他的爐子煉藥啊!
晏休適時拋出誘餌:“你若答應,我親自教授你煉藥。”
隨便教教和親自教,這兩者之間區彆可大了!一個是碎片化學習,一個是係統學習,選哪一個顯而易見。
葉維青:“……”誘惑太大,實在沒法拒絕。
“我答應!”
晏休又轉向風旬:“你哥既然已經帶回藥材,你接下來就開始治療,讓你哥代替你授課,等你恢複後,將長期擔任劍道講師。”
風旬:“謹遵大師吩咐。”
他哥剛剛將那幫學子揍得哭爹喊娘,再去擔任講師,估計屋頂都會被掀翻。
希望被尊主方才那麼一揍,他能清醒克製點。
“齊少主,我打算鍛造一種器物,屆時你與無儘一同助我。”
齊望千眼睛一亮,“不知是何物?”
晏休:“等鍛造成功,你自會……”
她忽然停頓下來,收到眾人關切的目光,淡淡道:“峰下有人意圖擅闖符陣。”
符陣是她親手所設,一旦有外力入侵,她就會感應得到。
此時的星月峰下,兩人鬼鬼祟祟在符陣外頭轉悠。一人高大,仰首看向峰頂,一人矮小,正仔細鑽研符陣。
“小少爺的蹤跡就消失在這裡,”高大修士冷笑一聲,“聽說之前星月宮招收學子,他想必已經混入其中,你研究這麼久,這符陣能破嗎?”
矮小符師額上已然冒出冷汗,“此陣不知是何人所設,要想強行闖入,恐怕很難。”
高個修士怒意高漲,“你不是自詡天才符師嗎?怎麼連一個區區符陣都破不了?”
言罷,他狠狠用刀劈在無形的符陣上,一道金色光芒頓時顯現,差點將他擊飛出去。
修士尚未有多大反應,那符師卻張大嘴巴,一臉震驚:“金色符光……這到底是哪位符師所設?”
符陣也是有等級區分的,防禦型符陣形成之後,一旦受到攻擊,會現出符光。
金色符光屬於最高等級。
如擎雲宗這樣的大宗,護山大陣都隻是淡金色的,這還是集所有頂尖符師之力所成,純正金色的符陣幾乎已經絕跡。
這星月宮看起來很不好惹啊!
高個修士顯然也聽說過,皺眉看著那道金光漸漸消失,轉首問:“既然咱們闖不進去,不如傳訊回去,讓主子增派人手。”
“也好。”
兩人迅速離開峰下,傳訊回去。傳訊符一來一回需要時間,他們便在碎秋城落腳,等待主子回複。
星月宮主殿,晏休收回神識,看向齊望千:“齊少主勢力遍布聖元大陸,不妨查查那二人身份?”
有人試圖闖入星月峰,齊望千自然不能坐視不管,“大師放心,我定會叫人查明。”
他立刻傳訊給同在峰頂的聶尚,讓他暗中跟隨兩人。
那刀修乃元嬰修為,符師不過融合期,聶尚跟蹤他們輕而易舉。
“今日就到此罷。”
散會後,幾人出殿,見殷無儘和風連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沉浸在劍道的領悟中,不由心生拜服。
風旬深知他哥在劍道上的天賦,正因為此,他才更加認識到,殷無儘的天分實在是生平僅見,不,這還要除去大師。
他哥與大師切磋,正麵感受大師劍道,且兩人修為相近,他哥有所領悟很正常。
可是殷無儘不過築基中期,按理說根本看不清大師的劍法,又如何能有所感觸?
莫非半鮫血脈的天賦遠超常人?
他不知自己已接近真相,正思索著,風連就回過神來,麵上神情看起來仿佛已經登入仙境般夢幻,他依舊回味著晏休所展示的劍道,並直接揮起劍來。
劍風剛起,就見殷無儘幽藍瞳孔微縮,下一刻,點蒼已經與風霜相接,墨色寬劍與雪白長劍摩擦出刺目火花,點蒼輕吟,風霜沉喝,共斬一方天色。
風連下意識將修為壓至築基後期,一遍又一遍與殷無儘切磋,兩人完全不知疲倦。
殿外空地上的少年,以稚齡之軀,卻能與風連分庭抗禮,晏休看在眼中,心中甚慰。
漸漸地,少年身上的靈力波動越來越大,竟有進階之兆!
可他沒有停下來,從築基中期到築基後期,水到渠成。
如今兩人均展現出築基後期,殷無儘加大攻勢,劍意更甚剛才,有招接招的風連苦哈哈表示:這師徒二人都是魔鬼!
他剛剛才被師父虐,現在又被徒弟虐,真的好可憐。
當然,兩者的虐是不同的。
對上晏休,他是被完虐,可對上殷無儘,他一邊要見招拆招,一邊要小心翼翼不能傷到對方,怎一個憋屈了得!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更新都在18點,麼麼噠(*  ̄3)(ε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