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極為殘酷的路,一次不中,對人的精氣神打擊都是難以想象。不知有多少少年英才,就因為一點失誤,從此一蹶不振,仿若流星般劃過天際,隻耀眼了一瞬間,便泯然無蹤。
阿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狀元樓內喧嘩四起,應醉那獨有的音色乾淨明亮澄澈無比,語氣偏偏軟糯娘氣的嗓音穿透一切傳了來:“不許你說沐鳳哥哥的壞話!你該道歉!”
他仿佛十分氣憤的,大聲的道:“即、即便沐鳳哥哥的確是因為那種事被瓔薑郡主退了婚……可、可他對小艾是真心的!”
沐鳳聽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眉梢微微一挑,饒有興致的笑了起來,道:“阿斯,這場戲開始了。”
阿斯早都從劇情裡看過接下來的發展,雖然完全漠不關心,但宿主既然說了,他還是認認真真的應了一聲是,安靜下來,嚴肅的看對麵的鬨劇。
狀元樓內,因為應醉那聲怒極的大吼而安靜下來,站在那裡介於青年與少年之間的白淨俊秀男子,似乎因為視線的集中而有些不安,咬了咬下唇,大眼睛裡還有淚水咕嚕嚕打轉。
他一副脆弱又倔強的經典白蓮花表情,怒瞪著麵前眼角眉梢都凝霜瀝雪般冷峻的男人,花瓣般粉嫩柔軟的唇微顫了顫,鼓足勇氣再次重申道:“蕭、蕭公子,你、你必須要道歉!”
那個既高且瘦的英俊男人,一件灰撲撲單薄的書生長袍上補丁摞著補丁,洗的發了白。那衣衫縱然破舊,卻十分乾淨,套在那男人瘦高挺拔的身軀上,反倒有種不一樣的風骨。
仿佛在風雪中屹立不倒的青鬆。
而此刻,這男人,京城雙星之一蕭逸川,隻是低垂了眼簾,那雙格外淩厲冰冷仿佛無情劍客的眸子,便對準了仰著頭看著他的應醉。
應醉和他視線相對的瞬間,白淨的臉便止不住的一紅——實在是蕭逸川長得實在是太帥了,而且應醉一直都萌著這種冷酷帥哥。
至於沐鳳那種類型的雖然好看,卻好看得反倒讓人產生了高不可攀的距離感。
那種不屬於人間,誰也無法留住他的距離感。
而蕭逸川定定看了應醉許久,冰冷深邃的眸子叫人探看不出裡麵到底是什麼情緒。
事實上,蕭逸川進了狀元樓之後,隻不過聽到有一桌人談論起沐鳳之前與瓔薑郡主退婚之事。
他莫名駐足聽了片刻,在那一桌幾人談笑間議論到瓔薑郡主若知無雙公子如今成就不知該有多後悔時,蕭逸川微微皺了皺眉頭,便冷不丁的開了口:“郡主是該退婚。”
在那幾人與他爭論,多有推崇沐鳳,言談間表示“大男人風流一些也不過是件小事而已”時,蕭逸川便冷冷回了一句“既有婚約便該一心一意,無雙公子此事欠妥”。
他本隻是隨口說了兩句,然後便打算拿了訂好的酒菜離開,卻沒想到應醉偏生將他攔住莫名其妙的吼了這幾句。
其實這狀元樓內如今的文人知道沐鳳當年事情的,不算太多。蕭逸川說話聲音也是不大不小,也就他和剛剛談論此事的兩人知道,現在應醉一喊,怕是不止狀元樓,外麵街道上的人都聽得到。
蕭逸川已經能想到,不久之後,有關於無雙公子兩年前那件事的八卦,又將在今天之後宣揚在街頭巷尾。
應醉和蕭逸川僵持半天,隻聽到蕭逸川低沉冰冷的嗓音吐出了兩個字:“讓開。”
應醉當然不肯讓,畢竟蕭逸川不僅沒道歉,還表現得相當目中無人,他心裡十分不服氣。
就在這時候,下樓聲中,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似笑非笑道:“哎呀哎呀,這不是京城雙星嗎?怎麼吵這麼大聲?隔了幾條街都聽得到呢。”
趙衍楓手裡還拎著一個酒壺,拿著一個酒杯,醉眼迷離,顯得比以往更為放肆。
他因為酒氣散發而覺得熱,將衣襟扯得大開,隻有貼身裡衣尚且係帶遮住身體,披頭散發,下到半截樓梯便斜靠在扶手上,拎起酒壺便往嘴裡倒去。那件淡紫色外裳因他動作滑下半截,帶的裡衣衣襟大開,露出因醉酒而泛出紅暈的鎖骨與胸膛處白皙肌膚,和線條優美而硬朗的肩頭,甚至隱隱可見右胸前一點殷紅。
趙衍楓如此浪蕩模樣,讓所見的人都不由皺了眉頭,隻有自現代而來的應醉和不在意無關之事的蕭逸川麵不改色。
趙衍楓喝下一口酒,發出一聲快意的哈氣聲,漫不經心道:“應兄不是與那什麼公子是朋友麼?那位蕭兄弟可沒將沐鳳的事兒嚷得大聲,偏你怕人不知道一般……嘖嘖嘖,當真不知,你與沐鳳到底是朋友還是仇人了。”
話音剛落,應醉臉色立刻白了。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